象中那么多。 更何况,蒲前光已经摔下头盔,表明了誓死断后的决心。 他目光当即更加坚定起来: “这世上,岂有让将军为小卒断后的道理!” “大丈夫就是刀架脖子上,也不得皱眉一二,今夜势必护送将军平安离去!!” 蒲前永固那夷狄应和的指针方针,还是挺好使的。 一个东胡人,竟然也能说出这种话。 要放在大几十年前,这位爷肯定想着,怎么把蒲前光的尸身带回去,继承其妻女家财。 那可是刚要出嫁的女儿啊! “誓与将军共生死!” “誓与将军共生死!” “誓与将军共生死!” 周遭的东胡将士们,纷纷举起手中兵刃,脸红脖子粗的呐喊着。 这一刻,所有人的脸上都透着决绝。 蒲前光心中暗自感慨,聂羌当真不凡,只是这么率军杀出杀入,竟是隐隐稳住了士气。 不说全部可用,至少这中军附近的将士们,已然不会轻易溃败而走。 “誓与将军共生死!” 东胡将士们还在呼喝着,气势一涨再涨。 然而忽然蹦出一支兵马,从斜后方杀了出来。 突然间,一声尖锐的号角声,划破了凝滞的氛围。 紧接着,就是震天的喊杀声。 土里土气的,不太像是汉军,倒像是东胡人一样,还带着几分放荡不羁。 “援、援军?” 东胡将士们还不太明白,难道是邻近郡县的守将,看到了火光,发现不妙,所以率兵来支援了? 若是如此,当真不错。 归义军有伏兵,他们就有援军。 再加上万人敌聂羌,以及敢于为小卒断后的蒲前光,这一仗是稳了。 但蒲前光却第一时间就看出,这支从斜后方杀出的兵马,显然不是自己人。 这个位置,是山林方向。 手上提着鹿角矛,身穿灰色衣甲,出现的没有丝毫预兆,就像是山林之中的潜行者。 当头一员年轻小将,面上画着黑漆漆的油彩,逢人一笑,跟敬道荣一样阳光开朗,但大笑的同时,却会露出那极为渗人的凿牙漆齿。 已经有不少东胡人,见着狄邯的青铜面具而胆寒。 巴尼汉也不甘示弱,想要将自己当初的梦想,付之于行动。 于是乎,逢人便笑,对敌人也是如此。 希望有朝一日,所有敌人看见凿牙漆齿而胆寒,希望所有自己人,以凿牙漆齿为荣!引领纹面凿牙新时尚! “南越.” 聂羌见此,心中咯噔一下,也不由得冒出一阵冷汗。 巴尼汉没有让东胡人失望,早前不是都传着他来了吗,他是真来了。 伏兵一出再出,当真叫人猝不及防,苦不堪言。 巴尼汉防寒耐热,不管这雪怎么下,这火怎么烧,都只会让他更兴奋。 他所部的兵马,自山林中而出,如同从天而降。 和营中所有归义军将士们一同,杀向东胡中军。 而这股生力军的出现,瞬间打破了东胡人刚刚提起的士气,让原本呼喝着共生死的东胡将士们,瞬间陷入了混乱。 蒲前光苦不堪言。 为什么次次都是这样? 好不容易重整旗鼓,马上就是一路伏兵杀出来教训他一顿,仿佛就是在说你高兴的太早了! 颇有种被玩弄的感觉。 巴尼汉带着兵马越战越勇,一应归义军将士们,看着连绵不绝的援兵,士气更是节节攀升,仿佛都不会累的。 而东胡人则是节节败退。 大营之中,火势越来越小,但东胡将士们的惨叫声和哭喊声,则越来越大。 聂羌杀了片刻,着实没什么办法,还得提防汉帝的棋盘,如此乱局,当真让他这个万人敌,也不得不连连吃瘪。 蒲前光找着聂羌,两人对视一眼。 “往哪儿跑?” “往后.” 他们也不想着断后或是重整旗鼓了,比伏兵更坏的情况,就是有两路伏兵。 能带着部分兵马,全身而退就算成功。 如果聂羌早就知道巴尼汉所部的兵马,也能恰巧赶上的话,他甚至都不会回身杀回来。 “来将休走!!!吃某一枪!!!” 却见得,火光映出了一个白马银枪的小将,不知怎么就冲着他们后方杀了过来。 赫然是那凶名在外的赵宁。 一个人便宛如一支大军,前后冲杀,让人头皮发麻。 倒不是说无人能挡,你一个人再怎么勇武,我拿人命堵着,也能阻拦你一二。 那汉帝和种轩,就是这么被堵在了前面。 可这个赵宁. 压根没人跟得上他的走位,不断拉扯,上一刻在北面,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南面。 神出鬼没的,谁知道怎么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