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都有,在沙发上坐了一圈,气氛很热烈地玩着游戏。齐苑过去看了一眼:“还在玩大话骰,你们也玩不腻?”
“笑南呢?不是说到了,她人呢?”
“去见谢老大了,马上过来,”齐苑侧侧身,“笑南的Omega,叫——”她才想起忘记问人家名字了。
“何嘉许。”何嘉许接上话,表情看着很镇定。
“笑南的Omega?”
“南南姐的男朋友,她谈恋爱了?”有人不可置信道。
所有人这才放下手头的玩意儿,正视这个跟着齐苑一起进来的Omega,何嘉许被他们看得不自在,提醒似的说:“你们好。”
众人反应过来和他打招呼,齐苑让他往双人沙发上坐,又问他要喝什么,何嘉许就要了杯白水。
和姜煜不是一个类型啊,有人小声嘀咕了句。
客厅一静。
姜煜是谁?何嘉许抿了抿唇。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姓姜又和老师有瓜葛的,他只知道一个姜文宁。
齐苑倒水回来刚好听见这句,放下纸杯,拿手边抱枕砸了下说话的人,“就你会说!”
众人哄笑,凝滞的气氛一哄而散。
“聊天鬼才啊阿水,听你说的什么话,笑南知道不把你撕了。”
那人反应过来,揉揉被砸的脑袋,合掌朝何嘉许拜拜:“弟弟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告诉你女朋友,我就是一时嘴快。”
齐苑踢了他一脚:“是你弟弟吗?”
“噢对对,应该叫姐夫,姐夫姐夫不好意思。”
何嘉许还在为心里的小疙瘩纠结,被这突如其来的飓风一打,什么都顾不上了。一张白净的脸蛋肉眼可见地泛起红晕,连带着耳根和脖子都红了,盛笑南乱说话逗他也没有这样过。
姐夫。
这个简单称呼背后含义可多了,它意味着爱情,婚姻,家庭,意味着他以独立个体存在的同时,又可以理直气壮地使用另一个人的名义宣称自己的身份,意味着……意味着,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盛笑南身旁。
“没,没有,”他简直语无伦次了,“不是的。别这么叫,老师听见会生气的。”
否认说得干巴巴的,可能他心里怀着期待,不是很想否认。
众人惊奇地看着他,这群豪门子弟不是有钱就是有势,还真没见过这么清奇的人。
“你叫她老师?笑南什么时候去教书了?”对方坏笑着,“这是你们的情趣?”
当然不是了,盛笑南曾经是他的家庭教师,少年时期什么经历都是极其深刻的,这么一叫就叫习惯了。
真相比他们说的情趣意义深远又正直多了,但何嘉许莫名不想告诉他们,那个夏天就像是他们共同的秘密,私藏在记忆里,有无言用言语描述的亲密和隐晦,是不该让别人知道的。
这次不等他否认,齐苑先给他解围:“行了行了,笑南把人带过来不是让你们逗着玩的,大话骰还玩吗?不玩拿上东西进场了。”
“玩啊怎么不玩,姐夫会不会玩?不会玩也没关系,很简单,来我给你讲讲。”
盛笑南见完谢老大回来,看见一群人围着茶几玩大话骰玩得正嗨,她悄无声息走过去,在何嘉许身边坐下。
“南南姐,等你好久了,动作也太慢了。”
“你的小男朋友挺会玩啊,赢我们好几把了,唐大的学霸就是不一样。”
盛笑南全盘接受:“多学学。”
又问何嘉许:“玩得开心吗?”
何嘉许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很亮,说:“好玩。”
盛笑南单手搭在他身后,看了眼他手边的筹码,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你赢了三辆车了。”
见何嘉许吃惊地睁大眼,她平淡地补了一句:“哦,还有套房子。”
这群豪门子弟手上没什么好东西,也就只有车子房子能拿得出手当见面礼。
下一把开始,何嘉许有意放水,但不知道这群富二代是不是受了前几局的影响,对他非常信服,喊点数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疯,导致何嘉许想把东西送回去都没机会。
盛笑南拢拢手臂,跟他说:“他们想给,你就收下。他们以前拿了不少我的东西。”
何嘉许一听这话,立马没有心理负担了,要不是最后盛笑南拦了一下,真得让这些二代大出血。
玩完游戏,众人正要转移到高尔夫球场上,电梯又是叮的一声。
一个长相精致的少年走出来,视线滴溜溜扫过他们,停留在盛笑南身上:“你们要去打球?带我一个呗。”
“元奚,你不是不会打吗?”
谢元奚瞪起眼:“我不会,不能找个人教我吗?就许你们会玩的玩?有没有天理了。”
“啊?”
“哼,你们学学南南姐的耐心吧,南南姐好不容易来一趟港区,我不得来见见吗。”
话说到这份上,众人只好让这小少年跟上。
谢元奚就是进门前齐苑提到的谢老三,比何嘉许小一岁,开春参加高考,是他们这群人里年纪最小的,不过大家让着他的原因不止于此——谢老大的恶名和护短在港区是相当出名的。
不过这和盛笑南一个外地人没什么关系,谢元奚年纪小,心性幼稚,犯不着和一个小孩儿较真。
她与何嘉许并肩往外走,柔软的触感断断续续擦过她手背,她看了眼低垂视线的Omega,等那触感再次袭来时一把勾住了,牵在手里。
她身边还有个小孩儿呢。
何嘉许说不太会玩高尔夫是真的不太会,盛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