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峪朝二人行礼后离开,晏扶余望着他的背影道:“王爷的护卫与王爷性子倒是相差甚远。”
不是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贺夙沙这样话痨的人,竟然有这么沉默寡言的护卫。
贺夙沙挑眉,眼底的诧异毫不掩饰。
晏扶余见状问道:“怎么?”
“没什么。”贺夙沙嘴角勾起,“就是诧异燕沉公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晏扶余并未反驳,“我这人常常以貌取人,所以经常走眼。”
“燕公子当真妙人。”说完此话,贺夙沙注意到他面前没下去多少的茶水,想到上次喝茶,燕沉也是抿了一口放下便再未动,他随口问道:“你不喜喝茶?”
晏扶余抬眼去看贺夙沙,常人见此通常会问是不是喝不惯这茶而不是上来就问是不是不喜欢喝茶,贺夙沙这一问应当是在试探她是否是他心中怀疑的那人。
“倒不是不喜饮茶。”晏扶余道:“只是比起铁观音,我更喝的惯云山雾茶。”
到现在,她已经有些佩服贺夙沙了,这人脑子确实好使,随时随地都能借机试探。
“云山雾茶可不是常人喝得起的。”贺夙沙道:“燕沉公子家境不错。”
晏扶余点点头,“早些年家父家母赚下的,后来他们二人过世,便都留给我了。”
她就是知道云山雾茶不是随便能弄来的,才故意说这个,免得之后这人再拿云山雾茶来试探她,到时候她要是再一口不喝那就真的骑虎难下了。
“抱歉,我不知晓令尊……”
晏扶余摆摆手,“无妨,都已经过去了。”
贺夙沙吩咐外头的人换白水进来。
也就是在此时,外头响起铁甲卫拦人呵斥的声音。
晏扶余隐约听出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像是青白的,她起身朝外走去,果然见来人是青白,她转头对贺夙沙道:“是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