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上的人见到这一幕,心中立即感到一丝烦躁,瞬间是好戏也不想看了,就直接拉上来窗帘,试图消灭自己的痕迹,好让他们找不到自己的具体位置。
可许燕卿从小过目不忘,他们的位置很快就被找到了。
起初听到门外一阵又一阵的敲门声,里面的人是丝毫不慌的,从容不迫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那股声音逐渐增强,且门外人听上去就越来越多的情况,他们还是有了些许慌张。
其中一人实在承受不住压力,上前去开了门。
门被打开后,一群人蜂拥而至。
他们将整个房间围的水泄不通,当然里面的场景,也丝毫没有辜负人们苦等这么久的期待。
整个房间凌乱不堪,房间中像种了一棵开满花朵的石楠树。
看到冲进房间内的众人四处观摩他们自己刚的杰作,那些刚才还在逍遥快活的人终于绷不住了。
“你们这是在干嘛,在进来我告你们私闯民宅。”
“先解决你□□妇女的事,再说我们私闯民宅的事吧。”许燕卿绕到他身后,一把扯住他后颈的衣服,说着就把他往门外拽。
剩下的人,还没在心里庆幸太久,商对晚就来了,给他们使了个眼神。
他们自知逃不了,就乖乖的跟了上去。
走下客栈的楼梯,那群人就给客栈的老板使了个眼神,老板会意过来后,给了他们每一个人一个知道了的眼神。
群众的讨伐声已经震耳欲聋了,看到他们几个罪魁祸首出来,群众更是开始恶语相向。
作案的里面有一个叫周迁星的,面对大众的指责,他只是气定神闲的说了那一句:“有什么证据证明吗?那丫头自己要自杀,我们又拦不住。”
听到这话,花楹阁立马冲上前怒骂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现在一条人命都出来了,你竟然还想逃脱。”
周迁星面上不惊,满不在意地说道:“一个女人而已,又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这时,原本在牵制另一人的许燕卿立马听不下去了,尽管手上还制约着人,但脚上却还是灵活的将那人踢出了好几米远。
这一脚,直接将周迁星从客栈的台阶踹到了群众的中心。
来到中心的那一刻,群众就像发了疯似的,开始疯狂地讨打他,周迁星的其他兄弟在台上看着,都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立马乖乖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这时,一架马车驶来,扬州百姓见状立马明白了来着是谁。
原本喧杂的现场也在不自觉中让出来一条路,只剩周迁星满身伤痕的倒在地上。
来者是商诀年,当然在此刻,是扬州知府。
只见他气定自闲地绕过人群,径直走向蜷缩在地的周迁星。
走到他身边后,伸出手,并关切地问道:“公子,可有受伤。”
周迁星站起身,不悦地说道:“你看我像没事吗?你们这里的人都是什么鬼,给我每人拖出去打十杖!”
商诀年对他笑容款款,随后将面孔转向百姓时却立马换了副样子。
商诀年站起身,威严地说道:“来人呐,刚打过周公子的统统抓起来,给本官打到周公子开心为止。”
商诀年一声令下,瞬间就有一大群人冲了上来,手中还拿着惩罚犯人所用的刑具。
人群瞬间慌作一团,极度慌张中,花楹阁站出来说道:“你是瞎了吗,这件事情谁对谁错,难道你分辨不出来吗!还是说,你就是在故意隐瞒呢?”
商诀年冷笑一声,随后说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拥有权力的人才能决定错误与否,拥有至高权力的人又可以改变事情的真相,所以小妹妹,你懂了吗?”
“我不懂,我只知当官的要赏罚分明,尽一切能力为人民争取幸福,绝对不会像你现在这样,对权贵低头,而对百姓重拳出击。”
宋商诀年脸色有些阴沉了。语气低沉地说道:“来人,先给本官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拿下,让她好好感受一下扬州当地的民景风俗。”
眼瞅花楹阁即将被行邢,柳知绯赶紧站出来说道:“商大人,您今天若是打了这么一个敢于说真话的,那今后整个扬州跟着您岂不是就要陷入一个虚假的世界,每个人想说几句心里话都不能,我想这样的环境氛围并不是您所想要的吧。”
商诀年不置可否,只是缓缓凑近柳知绯,随后带着一丝玩味意味地说道:“这是她们的命,有本事让她们逆天改命啊。”
随后商诀年用警示的语气说道:“不过既然局面闹到这个地步了,我也提醒公主你一句,你也要认命,这个社会本就没有女子说话的份。”
柳知绯气的怒不可遏,大声回怼道:“你说你的听天由命,谁认定的,我们就不可能改变我们的命运,我偏要让这时代逆天改命一个给你看。”
商诀年只觉可笑,随后不在理会她撕心裂肺的叫喊,只是毫无感情地说出了那句:“打!”
衙门里的人将花楹阁架到了一张横木上,左右两边各站另一个人,手中拿着长木条,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了花楹阁身上。
此时原本瘫坐在地的周迁星突然来了兴致,对商诀年说:“我觉得光惩罚也没意思,不如打她一下咱们让她说一个字,这样岂不更有趣。”
商对晚站在后面,实在看不下去了,骂道:“你二百五投胎的吧,本来就是你的错,你还在这里吆五喝六,还新玩法,你怎么不自己去试试啊!”
“够了!”商诀年一声喝止住了商对晚的发言。
这时在他们身后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花楹阁说道:“要说话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