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里摸了摸自己的脸:“我飞了十多个小时,就是为了挨你这一巴掌?”
罗青感觉自己今晚吃了辣子鸡,连生命力都恢复了不少,说话的声音也变得中气十足:“你帮我省了飞过去打你的机票钱,挺好的。”
范里看了看她身后十几米的地方站着的两人,天太黑他也看不清,从身高看应该是一男一女:“罗青,你居然也会交朋友?”
罗青冷着脸:“对,以前你精神控制我,说我除了你不能和其他人去吃饭去过节,我失去了很多朋友,现在好了,我终于找回朋友了。你没有其他要说的就滚吧。”
范里本想发火,还是忍了下来:“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我不知道那个女的会把照片发给你刺激你,我就是一时脑热,冲动了。你能原谅我吗?”
罗青一秒都不想再听他的辩解。她感觉到自己这几天如同一潭死水的心海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泛起,她回头叫姚梨:“我们上去吧。”
姚梨和段羽飞朝前走去,她拉着罗青往里面走,范里看见段羽飞犯了诨,一把挡住:“你谁啊?人家女生回宿舍,你跟着干嘛?”
段羽飞不耐烦地打开他的手:“让开。”
姚梨回头看见范里推了段羽飞一把,立刻冲上去挡在段羽飞面前:“你想试试新加坡的鞭刑么?”
范里没反应过来:“什么?”
“就是让你皮开肉绽的鞭刑。”罗青也走回来,站在阶梯上居高临下看着范里:“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出了轨还指望我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原谅你?你恶不恶心啊。”
范里再一次解释:“我真的只是一时冲昏头脑,我只会和你结婚。”
罗青真的快要把奶茶吐出来了:“你知道吗?我以前和你在一起,觉得你人老实,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但是你全身上下其实就老实这一个优点,现在我知道连老实都是假的。而且我早就想说,你留个胡子以为自己很man对吧?其实特别像汉奸你知道吗?”
范里一时语塞。姚梨在身后爆发出剧烈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想说,好像大佐哈哈哈哈哈哈。”
段羽飞低头看挡在自己面前的笑得花枝乱吃姚梨,刚才她明明也很害怕身高马大的范里,还是毫不犹豫站在他前面一步都没动。范里的脸越涨越红:“罗青,你见好就收,别太过分了。”
罗青伶牙俐齿:“见好?好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范里气急,转身就走,路过姚梨时狠狠瞪了她一眼:“贱人。”
姚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段羽飞已经一拳打在了范里脸上。姚梨吓了一跳,罗青在后面尖叫一声跑过来,一把拦住准备还手的范里:“你给我滚!你信不信我马上报警你寻衅滋事!”
范里气急,今天被打了一巴掌还被打了一拳,感觉有血腥味蔓延在口腔里。他看着罗青:“行,你够狠。”
姚梨立刻拉住段羽飞的手:“你手没事吧?”
段羽飞看她紧张地检查自己的手关节:“我估摸着他嘴臭也不会道歉了,只能打他了,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姚梨见他一脸淡定,拉着他就往楼上走:“你手破皮了,跟我上去擦擦酒精。”罗青跟在两人身后,关上了大堂的门,看着门外死死盯着她的人:“范里,你回欧洲吧,我们俩玩完了。还有,你才是贱人。”
姚梨一开门就冲去房间拿自己准备好的消毒酒精和棉签。段羽飞把吉他放下:“我真的没事,你别害怕,我平时不打人的。”
姚梨牵起他的手,看见食指关节上有些破皮:“你这不是受伤了吗?”
段羽飞哭笑不得:“这是刚才做饭弄的,他的脸上又没刀,怎么可能划伤我的手。”
姚梨更内疚:“都怪我,非要你做饭。”
罗青在旁边看了看,翻了个白眼:“姚女士,你别太夸张了,这伤口要是再不贴创口贴就要痊愈了。”
段羽飞揽住姚梨的肩膀,对罗青笑笑:“见笑,见笑。”
罗青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你们俩聊,我太累了,先睡了。”
段羽飞有些尴尬,松开姚梨:“那,我先走了。”
姚梨拉住他,走到阳台:“对不起,今天好好的跨年,你又要做饭又要弹吉他还要当打手,真是太折腾了。”
段羽飞看着远处的港口笑得很开心:“我很开心,你来新加坡后,我感觉生活丰富了很多。”
姚梨听出来他是在揶揄自己,没有和他计较:“段羽飞,今年没有和你一起去看烟花,明年跨年一起去吧。”
段羽飞侧头看她,两个人一旦开始约定未来,就仿佛有了一种确定感,他也点点头:“好,明年就去看滨海湾的烟花秀。”
姚梨也使劲点头:“好,那你先走吧。”
段羽飞愕然:“这么突然?”他被拉着到门口,有些不舍:“抱一下呗。”姚梨伸手抱住他:“新年快乐。”
段羽飞也低头:“新年快乐。”
两人还在依依不舍,罗青突然打开房门,看见在玄关难舍难分的两人很无语:“要不你跟他回去?就分开几个小时而已,在难舍难分什么?”
段羽飞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松开手开门出去,用口型对姚梨:“拜拜”,慢慢关上了门。
罗青走上去拉着姚梨往房间走:“新年第一天,你也好好休息,陪我喝了几天了,我们都要健康起来。”
姚梨被她推到卫生间洗漱:“晚安。”
她洗漱好躺在床上,把枕头垫在小腿上,看见段羽飞给她发了微信:“你喜欢吃什么水果?”
姚梨想了想:“榴莲。”
段羽飞很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