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凯恢复了平时笑呵呵的样子：“你可别咒我了，我想今年下半年就能答辩。”
姚梨看着旁边笑得温柔的刘嘉琦，意识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他们三个以同学的身份这样聚在一起，而这也是最后一次，王凯能够借着光明正大的机会站在刘嘉琦身边的位置。五个人一起来到社科院的饭堂，人在毕业前就更加依恋校园里的一切，以前觉得难吃的饭堂也变得可爱起来。走到门口张亚文才收到消息球队要训练，他买了三明治就先走了，只剩下四个人看着他一溜烟儿跑走的背影震惊。
刘嘉琦用叉子戳着盘子的鱼扒，看了一眼站在窗口前取餐的段羽飞，看了一眼正在玩手机的姚梨：“段羽飞签了X大，回去就要办入职了。”
姚梨放下手机喝了一口奶茶：“我知道呀嘉琦姐。”
刘嘉琦看她一脸傻样，有些着急：“你知道还有谁要去吗？”
姚梨有些迟疑：“你也要去？你不是要去北京吗？”
刘嘉琦不想跟她绕圈子：“Crystal和他一起入职，我告诉你，她喜欢你们家段羽飞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来之前他们几个经常一起出去玩。自己多长点心，你还有一年才能回国呢。”
段羽飞倒是从没跟她提过这件事，姚梨心里有些不舒服，转头看了他一眼，还在低着头刷手机，她看着刘嘉琦举起手旁的奶茶：“好，谢谢嘉琦姐，我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姚梨一直都是拎得清的人，谁对她有善意能够很敏感地察觉到，再凭借动物本能远离那些对自己有恶意的人。
段羽飞的毕业典礼没有家人来参加，他没有告诉段父，爷爷奶奶因为年龄太大，他不放心他们坐飞机，只说马上要回国了。姚梨坐在会议中心看着大屏幕上摄像头的直播，段羽飞走上台，姚梨也举起手机拍下拨穗的瞬间。段羽飞下台后穿着博士袍坐在她身边，姚梨把准备好的花送给他：“毕业快乐，人生中最后一次毕业了。”
段羽飞看着一大束白玫瑰和点缀的雏菊很喜欢：“这些花好像你。”
姚梨不懂他的意思：“人比花娇？”
台上还在继续仪式，周围也闹哄哄的，段羽飞凑近姚梨的耳朵：“就是感觉，你和白玫瑰很像，我也说不清楚。”
姚梨被他嘴巴呼出的气一激灵，忍不住抖了抖。段羽飞笑笑伸手稳住她：“为什么选白玫瑰送给我？”
姚梨把手机备忘录打开给他看，选花的时候她做了很多功课，密密麻麻写满了花的寓意，她用手指着白玫瑰那行，段羽飞凑近看，上面的字还被姚梨加粗了：我足以与你相配。
姚梨看着他：“你喜欢吗？”
段羽飞揽着她肩膀：“喜欢，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花。”
姚梨低头笑，又突然换了副表情，一脸高傲看着段羽飞：“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有人跟着你一起去了X大？”
段羽飞短暂愣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Crystal，四周看了看确定本人不在才凑近姚梨：“不值一提的事情。”
姚梨坚持：“我想你提一下前因后果。”
段羽飞还是被她拿捏：“她之前问过我毕业打算，我没说。后来我投简历回C城的事情，王凯他们都知道，Crystal也就听说了。后来她也开始面试，不过我也没权利拦着别人，毕竟她也是C省的人，回家乡合情合理。面C大的时候，院长看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就多嘴说了一句我已经接了offer，她后来也接了，就是这样。”
姚梨听完解释，慢慢拉开距离，眯着眼睛审视他。段羽飞把花放在两人腿上：“只有你才配得上我，也只有我才配得上你。其他的人我根本不在意，所以也没有说的必要。”
姚梨脑子一抽又想逗他：“我又想起了谈恋爱的本质。”
段羽飞捂住她：“闭嘴吧你。”
姚梨看着他笑，心里的不舍愈发强烈：“我真舍不得你。”
段羽飞刮了一下她的脸：“那我留下陪读？”
姚梨又坐直了身体：“我还是喜欢你专注事业的样子，赶快回去挣钱吧。”
段羽飞把凳子离得姚梨更近了一些：“等你毕业就结婚好吗？”
姚梨猛的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睛，湿漉漉的，写满了期待看着她。这一句话她等了很久，还是强装镇定，清了清嗓子：“再说吧。”
段羽飞知道她脸皮薄，没有拒绝就是答应，也笑起来，在台上校友发言后的掌声中狠狠亲了一口她的脸：“那就是答应了。”
姚梨没有反驳。新加坡承载了太多美好的回忆，和段羽飞在一起的每个周末，他们一起踏遍了新加坡的大街小巷，连夜间动物园和环球影城都再和段羽飞重新去了一次，记忆会覆盖记忆，姚梨感觉自己已经被段羽飞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