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香皂呢?”
刘柳:“方子不是抵给你了么…”
史彬哼道:“我可曾说过不准你再做香皂生意?为何同我这般见外?你借用他人之曲糊口,怎不见你有丝毫避忌?难道你同他比同我还近熟?这人是谁?以前怎未听你提过? ”
刘柳头大:“当然不全因为方子,桂娘怀孕生产,不宜再劳累,我做香皂的手艺又不好,即便做了恐怕也卖不出去,因此才想到卖曲子。”
史彬如闻惊雷:“你和杨桂娘有孩子了?几时成的亲?”
刘柳有点心虚,含糊道:“我本是杨家赘婿,成不成亲都差不多,差不多…”
史彬:“无媒无聘,也未拜天地高堂?”
刘柳突然感受到了广大男同胞们面对丈母娘灵魂拷问时的压力,仿佛一个打算裸婚的穷鬼突然被问到“房子买了吗?钻戒几克拉? ”,不由得冷汗直流,说:“要么补一个?”
史彬笑道:“再说吧。走,去你家认个门,这几日收拾收拾,同我回临安。”
刘柳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别扭,可能是因为太听话了,史彬一句话而已,自己就带着一家子远赴另一个陌生的城市。可临安是自己来到这个年代后一直向往的地方,似乎也没有可拒绝的理由。刘柳稀里糊涂地爬上史彬的马车,史彬见他乖顺,心气略平,回身对一名属下说:“去查,将他这段日子见的人、经的事,一一查仔细了。”
二人携手下车,刘柳叫开院门,将老冯、冯山、吉朵儿一一介绍给史彬认识。史彬问到:“这一大家子都是你一个人养着?”
刘柳心说哪里哪里,都是周董养着,我只是替他做慈善的,嘴上含糊应了一声,又嘱咐吉朵儿端茶不要烫到手。史彬见他忙前忙后,毫无家主风范,暗暗摇头,道:“文柳兄还是这么平易近人,到临安后为兄安排些人手助你打理内宅如何?”
老冯插话道:“你要去临安?怎么不和家里商量一声?”
刘柳:“这不是刚要商量吗…”
史彬皱眉道:“文柳兄身为一家之主,此等事务还做不得主吗?”
刘柳:“也不是…”
老冯又插话道:“次山在建康府好容易闯出些名气,就这么全扔下了?”
刘柳:“您老不也说过卖曲子不是正道,叫我找个正经事做吗?”
史彬说:“正是,我既找到文柳兄,自不会教他再为生计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