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柳穆云说起去探查的洞府,也与箫谨言他们说了洞口的邪祟之气他们无法靠近。
此时,他们纷纷看着半掩着的木门。屋子里不就有一个邪宗的人嘛,暂时拿来用一用,应该也是无妨。
“小师妹?”箫谨言收回视线看向坐在对面的柳穆云。
“你去与他说说,让他去将那邪物先诱出,我们在洞府外设下困邪阵。”
柳穆云沉下眸子,细细想,也就只有这个方法是最为稳妥的。虽然,他们修仙者也可以靠近邪祟之气,但若是靠近轻则邪气入体伤及灵识,重则灵气逆转,灵脉尽断。
唯有此法最利己。
柳穆云起身进屋,见他还在床上发呆,边出声说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我想请你帮个忙。”
毋宁转头看着她的眼眸,眼中泛起波澜。
“为什么找我?”
“因为,现在这个忙只有你能帮。”柳穆云挥手消了他手上的禁锢。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毋宁没了禁锢翻身下床立在她身前。
柳穆云眼前的视线被那抹白色遮了个干净。
柳穆云抬手在他身上施下禁制,就算眼前的人失忆了,她不能不提防,因为他是邪宗的人。
“如果,你帮了这个忙,我可以许你两个承诺。”
毋宁一听她开出的条件,虽然,他现在在她眼前的形象确实不适合提条件,但若是有了这个承诺,他可谓是有了保障。
他一挑眉,背过手,笑道:“可以,说说。”
“这附近有座山叫鎏启山,我们打听到,这山中三个月前来个邪物,那个邪物胁迫村中的人向他贡献童男童女。”柳穆云抬眼看了看他,见他面色无改,又继续说:“我们需要你进到洞府将他引诱出来,我们再将其诛杀。”
毋宁眼神一滞。
邪物……这个邪物手中沾了鲜血,是不该留,他应该帮他们。他的心告诉他,他应该这么做。
“好。”
次日
柳穆云起的很早,她当然还是害怕毋宁在装失忆然后逃跑。
当她看见毋宁在木屋里端着木碗喝水时,她确认了,这个人真的被她伤了神识。
“什么时候出发?”毋宁看见柳穆云已经起身。
“现在就走。”柳穆云带着几人上了山。
鎏启山
柳穆云按照上次的记忆带他们来到了洞府附近,她停下脚步。
“这里离妖邪的洞府不远,我们先在这里休整一下。”
她转身席地而坐。
“我们要先在那妖邪的洞府附近布下法阵,布法阵由弱离和季源负责,大师兄和我到时候守在洞口。”她抬眼看着斜依在树干旁的毋宁,继续说道:“毋宁,到时候我会给一张传送符,这张传送符联结着我的如华剑,如果有特殊情况,我会想办法。”
“知道了。”
柳穆云抬手化出一张符纸。
“收好。”
他们来到洞府口前,迅速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隐去了身上的气息。
毋宁袖中是那张她给的传送符。
他走进了那处洞府,里面的黑暗一点一点将他吞没。
当黑暗彻底吞没时,恐惧在他心尖蔓延开来是儿时的黑暗在侵蚀他。
他在黑暗中寻不到一点光明,他置身于黑暗,仿佛回到那个孤独的时候。
他一个人在那漆黑的山洞中,他的母亲为了让他修习邪术狠心将他独自扔在那里,一眼也不曾来看他,直到他邪功大成。
那段时间,黑暗中他寻不到光,恐惧占满了他的心,尽管恐惧,但是在那种情况下,他选择了杀出血路,他将洞中的妖邪杀了个干净,他的邪功也就大成了。
那洞中,他不知道多少次濒临死亡,但他靠着顽强的意志活了下来。
如今,又一次完全置身于黑暗,多年未曾浮现的恐惧慢慢侵占他的心智。
他在黑暗中显的格外孤独,他谨慎着周围的一切。
洞外的柳穆云隐藏着气息在隐蔽的草丛中,眼睛一刻都不敢离开洞口。
一丝气息猛然窜出洞口缠上柳穆云的如华剑,随即又断的干干净净。
柳穆云骤然起身,她知道,传送阵被人打断了,那么就意味着毋宁被邪物控制住了。
她攥着手中的如华剑,毋宁的神识被她所伤,他们的任务却需要一个邪宗的人来辅佐。虽然,她许给了他条件,但愧疚还是一丝丝缠上她的心尖。
毋宁若是出事了,那么她也有责任,师傅告诉过她“万物皆有生存的意义”他活着也一定是有意义的,她不能让他将性命丢在一件本就与他无关的事上。
她抬手化出“寻邪”将如华剑置于身前,掐诀。
“万物相容,皆为我用。”
“小师妹,你做什么?”箫谨言看着柳穆云在将两件灵器融合。
她想要利用这两个灵器短暂的制出辟邪祟之气的灵器,她想要进去带他出来。
“他不该在这里出事。”
“小师妹,你冷静,那邪物我们不清楚他的实力,不能贸然进入他的洞府!”
“本就是我们需要他的帮助,没有我们丢下他的道理。”
柳穆云手中的灵器已成,她注入灵力,催动灵器,飞身进入洞中。箫谨言追了几步根本追不上,只能转身去检查法阵的布置。
柳穆云进到洞中,洞中漆黑一片,只剩下她手中的灵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她必须尽快寻找到毋宁,否则被邪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