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者僵持不下之际。 寒风刺骨,漫天飞舞的风雪,也是瞬时涌上一抹色泽…… 几乎是一瞬之间,整片场地,乌黑一片! 甚是诡异! “怎么……回事……” 看着白昼抹上黑夜,阴森密布,一些胆子小些的土匪左右顾看,手脚冰凉,纷纷惊慌的呼喊了起来…… 武青婴没有精力再去思索眼下的诡异变化,呼吸亦是就此逐渐急促起来。 严寒的风雪中,她的额头上还是冒出了些许的汗液。 揪着刀疤王的手,只感觉手臂越发无力,艰难的硬撑着。 下一秒,那与之对峙的头脑一黑,小腿一软,无力地瘫软了下来。 这一幕被眼疾手快的老四顺利捕捉,只见其那阴险的嘴角轻扯,事先便是早早绕到身后的步伐缓缓逼近。 一把明晃晃的大刀高举,面庞狰狞抽搐不止,呲着牙,向着毫无防备的武青婴劈了下去…… “小心!” 张无忌瞳孔扩张,涌上一抹惊忧,对其便是咆哮了一声。 涛爷见状死命一锁,张无忌本想再呼喊几声,却只感觉喉咙一阵火辣,压根发不出任何声响。 转而猛地咳嗽了几声。 没等张无忌骂娘。 西南方向的一名土匪突然大声惨叫了一声,倒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而倒下的土匪的手臂之上,划过一丝褐色的血迹。 “怎么回事……” “快看,那貌美女子!” “咬人了!” 一些眼尖之人先是叫唤了一声,转而瞳孔地震,直接吓破了胆子。 说时迟,貌美女子猛然如同一头耗牛一般,化作一枚极为细小的流星,向着老四的方位闪去,速度之快,如那星辰。 破晓而去! 老四那毫无防备的身子,几乎被震得变形,只感觉脑子一阵缺氧晃荡,胸口更似有一股淤血卡在其中,不上不下…… 径直被撞的飞了数十米。 这一幕,不禁令在场所有人。 疯了! “怎么可能……” 如果方才武青婴的速度足以令众人看花了眼,那么眼下这貌美女子的速度,则是她的数十倍! 可想而知,这突然暴走的貌美女子,是以何等的姿态藐视众人。 就在众人惊恐不已的时候。 貌美女子突然毫无任何征兆的仰头嚎啕了一声…… 阴森骇骨,毛骨悚然! 当她缓缓低下头…… 那是一张与先前绝美容颜判若两人的形象。 张合着的嘴,念念有词道:“你……命……风……吗,你……诬………得……风………吗!” 在众多土匪那惊恐的注视下,貌美女子的脸面之上,赫然溢出了两条黑色的血丝,杂乱无章的生长着,从额头蔓延至嘴角之上。 那黑曜石般澄亮的黑瞳,更是一瞬之间涌上一股深青色的液体,外溢而出,闪烁着凛然的阴寒之气。 无惧风霜,面无血色。 发丝凌乱,印堂发黑,背曲腰躬,如同一具被人操纵的傀儡。 时而呻吟,时而狂啸,更甚至,猛然暴走。 那行为举止,简直人不像人。 整片大地,回荡着她那撕心裂肺般的雷鸣声响…… 那万虫噬咬的冲击,阻断了她的神经。 那离她近些的两名土匪。 一声声惨叫声。 在众目睽睽之下。 青筋暴涨。 猿悲鹤怨! 均是离奇的、毫无任何征兆的倒了下来…… “大……大哥……她是怎么了……” “竟然是……蛊毒人!” “兄弟们,别看她的眼睛!” 就在众人惊慌失措、议论纷纷之时。 那莫名倒下的两名土匪,被咬伤的一名土匪,突然艰难地缓缓的爬了起来…… 同样是面无血色,阴寒可怖,举着与肩同宽的手臂,正拖着身子,向着貌美女子的身侧走去…… 那面目狰狞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正旋转着眼珠子,咧嘴而笑。 “涛……爷……这他娘到底是什么!” “传言中,这世间有着一种凌天之上的存在。”涛爷皱眉沉思,久久才犹豫着回应道。 “儒家……学派?” 涛爷身子颤抖着,屏声静气,眸子闪过一抹惊骇,转而往后退了几步,点头肯定道:“这儒派可是诡异的很,秀才提笔,纸上谈兵!但误入魔道,极大可能被埋伏已久的邪祟入侵,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是说这姑娘误了魔道?并被邪祟附体?” 老四十分艰难的撑起身子,有些后怕的回想着方才的冲击,语气颤抖着。 那双小眼珠子偷瞄一眼正在发狂的古怪女子,很快便是哆嗦着收了回来,那极为害怕的脸面上,涌上了一抹震撼而慌张之色。 “这只是猜测,但修炼道法,十有九个都是疯子,妄图一步登天,简直愚蠢至极,一旦精神意念侵蚀经脉,浑浊筋骨,那便会误入魔道,祸害武林。” “……!” 老四颤栗着,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上牙咬着下齿,环顾着接连倒地,又爬起身的土匪,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奇怪的是,这女子竟然如此特殊,入魔,蛊毒之下,居然还能与之共存!骨骼完整!” “先前便是觉着奇怪,她身上散发的药草味,格外的刺鼻!” “这种毒,蔓延极快,一旦发作,她的唾液、血液均是参杂着毒性,更为恐怖的是,与之眼神相交之人,如若所练功法相较于弱,那么,便可直接秒杀!” “咱们……死定了………” “你个蠢货!”涛爷闻此怒气冲霄,越想越是来气,恨不得就此捏死眼前这名老四,也是一个巴掌狠狠的甩了出去,看着众多弟兄枉死,也是蔓延痛楚,继续对其怒吼道,“要不是你这蠢货迷恋女色,惹事生非,会是这般结果?” “大哥,我……这……谁曾想啊!!难不成小弟还能害了大伙儿不成?”老四极为委屈的捂着通红脸,啼哭道。 “死了怎么多弟兄,要是友谅大哥怪罪下来,咱俩都得死!” “是是是!”老四识趣的认错态度极为的熟练,点头哈腰着,不过却是突然立起身子,如突然发现什么一般继续说道,“大哥!此事可能……有蹊跷!” “你个蠢货可是在逼逼叨叨什么呢!”涛爷虽是横眉怒目,但是他的警惕从未放松,依旧环视着四周的情况道。 “大哥,你可是忘了,你想想,您细想,是不是想起什么?”老四抬着头,盯着涛爷,努力的将功补过道,“可想起是何人安排我等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