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在同本宫说笑。“
“哎哟,瞧您这话说得,奴才哪里敢同您说笑,待会儿大殿下回来还不得扒了奴才的皮。”
长顺谄媚道,他也不明白殿下如何非要将这小宫女带到这皇家猎场来,即便只是几位殿下小聚练手,季芙这身份也太低了些,不过当务之急是不能让这事儿坠了殿下名声。
“这话说得,大殿下会吃人不成。”
大皇子妃听长顺提起大皇子沈宴安,嘴角不自觉勾起,染上笑意。
“可不是,大殿下爱重娘娘您啊,那可是整个雍都城里头都有目共睹,要是被大殿下知道奴才敢跟娘娘您说笑,大殿下指不定就吃了奴才。”
“你这机灵鬼儿,哈哈~”
长顺这番话下来,算是舒舒心心地拍了大皇子妃马屁。
要知道她与大皇子青梅竹马,后大皇子又亲自求了圣旨赐婚,二人喜结良缘,这般出身高贵,皇家体面,夫君爱重,那叫一个人生圆满,正是这般圆满,才叫她对带来这圆满之人更为重之慎之。
“小嘴儿跟摸了蜜似的,说话就是叫本宫听着舒服,难怪咱们太子爷这么多年一直都不曾换过内侍。”
大皇子妃摇着那生绡白团扇,芊手似玉,雍容华贵。
其余几位皇子还年少,便是有了暖床的,也不会将人带到这处。
于是乎,众人的注意力便都集中到了这一处争锋。
“出事儿了!出事儿了!!!”
来得是大皇子的近身内侍,只见那内侍神情慌乱,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
大皇子妃一时觉得有些丢人,府中人行事如此不稳重,顿时呵斥住那内侍:
“慌什么!”
整个人颤颤巍巍,口齿不清言道:
“太子,出事,大殿下与太子殿下...”
“大殿下怎么了!”
啪!大皇子妃倏然起身,带翻了凳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见这情况,陆瑶月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那太子和大殿下狩猎之时,追着猎物兴起入了林子,还叫奴才不必跟着。”
“哪知奴才,奴才回鹿台的路上,听几个饲兽司的人碎嘴,放猎物之时,不小心,将几只多日未曾进食的猛虎给放了出来,放虎的宫人担心自个出错了要挨罚,便私自瞒下了未曾上禀。”
“蠢货!来之前怎么不叫饲兽司的人,将放出的活物核查清楚,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派侍卫去寻人护驾!!”
闻听此言,大皇子妃立时暴怒,拿起桌上那精美茶壶,一把砸到了那内侍头上,霎时头破血流,那内侍却哆哆嗦嗦,面如死灰,好似感觉不到疼痛。
只因心里清楚,太子殿下为嫡出皇储,大殿下为圣上长子,二人若是同时在这西郊猎场出了岔子,只怕随侍的宫人,逃不了一个死字。
长顺得了消息急急忙忙的去找顾让,场面一时慌作一团。
陆瑶月趁着其余人等不注意,偷偷去了马厩处,牵了一匹枣红小马,欲孤身一人,去寻沈宴迟。
原也不想去救这暴君,不过方才慌乱间她听人哭说,若是小暴君出事,在场的宫人只怕都得死,死,或许还是轻的。
她自幼生在山谷林野,对这些地方还算熟悉,侍卫虽然也去了,不过她还是决定去瞧一瞧,多一人,便少一分风险,以防万一。
毕竟小暴君的命还犯不着这么多人陪葬。
去之前,看着兵器架上的弓箭,她深思了一下。
饿虎难缠,力大,若是不能一击致命,想必就很难脱身了。
想必也只有前世,她用来击杀沈宴迟部下的连弩,可用以抵挡,她决定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这格弓改制成弩箭。
随后从腰侧小袋拿出一众家伙式,墨斗,刨子...再开始哼哼吃吃卖力干活起来。
先是取另一张长弓中段木材做弩箭筒身。
再取其弓弦以备,并将箭矢截短,以备于弩箭筒之中。
终归是耗了半个时辰,将那格弓改制成了一张极为粗造的弩箭。
她自己倒是颇为嫌弃,小试一番发现效果倒是差不离。
便急匆匆地骑着那匹枣红的矮脚小马去寻暴君。
前世她用这类似弩箭的一众兵工器具灭了沈宴迟的东周,今日竟要用这弩箭去救他,当真世事无常。
沈宴迟你先别死,我来救你了,好歹不能死在这儿,让这么多人给你陪葬不是,她纵马迎着风,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