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钱若若看着她俩窃窃私语,一脸不耐烦,“说完没有?”
“这事和林向没关系,让她先走。”
钱若若歪歪头,一脸清纯无辜的样子,“可是好朋友当然要一起同生共死啊,要不还怎么当好朋友啊!”
南山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小声地说,“向向,跑!”
林向瞅准时机就开始跑,他们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南山立马向前拦住跟过来的那几个小弟,跟他们缠斗起来。
双拳难敌四手,南山很快就落了下风,但是还好林向已经跑远。
林祈正在教室里给同学讲题,就看见林向打电话过来。
“喂?”
林向一听见林祈的声音顿时大哭起来,“哥,哥,怎么办,南山被一群人围在校门口了。”
林祈顿时就往校门口冲去,“你没事吧,你在哪里?”
林向哽咽着说,“我没事,南山护着我让我先跑出来了。”
“那你快回家,我去找南山,别怕。”然后,林祈就挂断了电话。
——
南山渐渐体力不支落了下风,眼看黄毛一拳就要朝她挥过来,但她四面受敌,已经来不及退让。
钱若若站在一旁笑的十分开心。
林祈冲上去一脚踢倒了黄毛,一手将南山护在怀中。
“你没事吧?”
南山笑了笑,“林祈哥,你来得真及时,我没事。”
“好,那你先到旁边等我。”
林祈走上前,挑衅般向他们招了招手,他们几人对视一眼,一齐冲了上来。不到几分钟,那群人就已经被打得趴在了地上,痛得嗷嗷直叫。只剩下钱若若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钱若若看着他三两步走到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明明看着弱不禁风的男生,此刻一脸阴沉,散发出骇人的气势,“你叫什么名字?”
“钱若若”她害怕地报出自己的名字。
“钱—若—若。”她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他嘴里说出来,“今天就这样算了,要是下次,还有下次,”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眼里发出慑人的光,“就不会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钱若若被吓得连声称是,赶紧跟着她哥哥和小弟们跑走了。
南山走到林祈身边,“林祈哥,看不出来,你还挺能打的。”
林祈转身看着她,皱了皱眉,“你怎么这副表情?”
南山捡起地上的书包,一脸狡黠的笑,“以前架打得不少吧,一看你这姿势,驾轻就熟啊。”
林祈自然地接过南山的包背在身上,自顾自往前走,“别胡说八道。”
南山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唔,乖孩子的另外一面有可能是个小霸王。看来以后打架得带上你了。”
林祈突然转身,南山躲闪不及,直接撞了上去,他看着南山,一脸严肃,“以后不要随便打架。”
南山耸了耸肩,“这可是她们找上我的。”她停顿了一下,一脸调侃的看着他,“林祈哥,你现在的表情可真熟悉。”
林祈无语地斜了她一眼,南山瞬间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天啊,这可怕的本能。
她这才想起刚刚跑走的林向,“向向没事吧?”
“她没事,我叫她回家去了。”
“那就好。”
放学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林祈刻意放慢了脚步,并肩和南山走在一起。
“不过,要是以后有人欺负你,记得找我,有我在,总不能让你输。”
南山偏头看着他,笑了起来,“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
秦琴的事情在刚开始的那几天传得风生水起,很快又慢慢消散下去。
后来很久之后南山才知道,她当时给家里留下的话是这样写的:
“我的人生明明才刚刚开始,可是我却总是觉得我的人生已经毫无意义。或许我是为了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或许是成长的代价太大让我迫不及待的想去寻找一个坚持下去的意义。
所以我想从现在开始,浪费一点时间,去问问世界。”
后来,听说她被家里人找回来,办理了休学,她再也没有来过学校,是她爸爸来学校拿走了她的东西。
她的东西不多,就是一些书本。南山突然想起来,那本《百年孤独》还一直留在她那里,她真的很喜欢读书,在每个周五放学后的时间里,她都会坐在图书馆靠窗的那个位置,阳光会肆意洒在她脸上,连眼里都闪闪发光,而如今那个位置再也不会等来那个女孩子。
一个男生嬉笑中不小心撞到了秦琴的桌子,一个本子落在了地上,清风从窗外吹来,将它定格在了某一页。上面是她温柔隽秀的字迹:
“So we beat on, boats against the current, borne back ceaselessly into the past.”
所以我们逆水行舟,奋勇前行,却不断被潮水推回过去。
有时,南山总会时不时望向她的座位,那个位置最开始空着空着,后来也慢慢来了新的主人。
有时候脑中模糊的记忆想起,她好像曾经出现过,又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