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星泽中暑回家后,李阿姨看他虚弱的样子,每天变着花样将补品给喻星泽灌下去,导致喻星泽上火,此刻正流着鼻血,李阿姨歉意站在旁边。
李阿姨一直道歉,喻星泽笑着摆手,她知道李阿姨是关心则乱了,没有任何怪她的意思。
蒋颜站在楼上看向下面的两人,目光淡然的回了房间。
最近她总是胸闷气短,特别是到了晚上,总是做噩梦,经常能梦到十年前的那场暴雨…
……
喻星泽等了好几天,陆亦夏终于答应可以去图书馆了,早起换上衣服,还特地弄了个小造型,臭屁的看着镜子中的俊脸,去找陆亦夏。
陆亦夏坐在喻星泽的车后面,打着哈欠,这人刚生完病精力还这么充沛,早上七点钟就发信息说自己准备好了,弄得陆亦夏都不好意思磨蹭。
路过一家新装修的网红冰激凌店,陆亦夏被门口的大冰激凌吸引,哇哦了一声。
两人来到了图书馆,选了一个靠窗边角落的位置。
陆亦夏开心的掏出自己的学习工具,面前就摆上了一套卷子。
陆亦夏抽笔的动作停住了,疑惑的冲喻星泽眨眼。
喻星泽手指戳了戳卷子,“既然要学习,那咋们肯定要认真学,你先把这套卷子做了,我看看你最近学习后的水平,计时一小时。”
陆亦夏脑子还没转过来,刚想开口说话,听到对方说计时开始,陆亦夏忙把话憋回去,笔袋一扔,立刻埋头苦写。
盛夏的光洒在卷子上,从窗户折射进来彩色的光斑,喻星泽很喜欢静静的看着陆亦夏,因为这样感觉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没有人可以打扰他们,疯长的爱意像藤蔓一般蔓延。
窗外的梧桐依旧像往年一样,但喻星泽却觉得现在的每一天每一刻都是不一样的,因为你的到来,我的日子才真正的甜起来。
看着少女埋头苦写,完全不管身外之事,喻星泽一阵哑笑,可你不知我意,又怎知我偏执的疯狂,如若君知我意,相思亦可解。
临江的风为什么这么热,那是因为带有浓浓的爱意成了这个夏天。
骄阳打在两人的脸上,喻星泽拿出书替她挡着。
陆亦夏在最后一分钟的时候完成了这张卷子,虚脱的趴在桌子上,愣是喻星泽怎么说她现在都不想起来了。
“写一张卷子就不行了,以后有写不完的卷子等着你呢。”
陆亦夏只好起身,靠在椅背上,看见喻星泽笔头飞快的写着,果然全校第一就是不一样,想到之前,每次陆亦夏写完半张卷子,就发现喻星泽已经写完了,拿起边上关于金融管理的书在那看。
喻星泽看她像个猫一样弓在那里,忍不住在她的下巴摸了摸,像是撸猫一样。
“快点起来啦,写完我们去吃那家新开的冰激凌。”
他居然会记得自己无意间说的话,这种感觉真的好特别。
陆亦夏看着低头写卷子的喻星泽,少年每次认真时都会收起他痞气的模样,看着不像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而像一个满怀希望拼搏向前的少年。
疯长的藤蔓缠在少女的身上,殊不知的是,藤蔓也已被热烈的玫瑰攀附,开出朵朵艳丽的花来。
陆亦夏火力全开,两人各做各的事情,互不干扰,却又莫名的和谐。
……
高三提前开学,一到教室,原本嬉闹的氛围此刻格外的紧张,大家都已严肃的态度对待起来。
喻星泽被齐楠叫去了办公室。
“喻星泽,听说你会弹钢琴,学校的开学典礼想让你弹一曲可以吗?”
喻星泽回到了教室,周祁便问他齐楠说了什么。
“学校想让我开学典礼弹一曲钢琴。”
周祁原本好奇的脸瞬间紧张起来,连旁边的温念念也很紧张的看着他。
“那你答应了吗?”
喻星泽翻开卷子,“我说再考虑一下。”
陆亦夏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些好奇周祁他们为什么这么紧张的样子。
喻星泽的草稿打了半面纸,很显然这次遇到了难以突破的题,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烦躁的原因,喻星泽感觉今天写卷子的效率都降低了。
见自己没有思路,喻星泽觉得去找老师点拨一下。
看喻星泽拿着卷子走出去了,陆亦夏忙去叫周祁询问。
周祁压低声音说道:“大哥,你应该不知道泽哥妈妈的事情吧,我跟你说,她妈妈就是个神经病,她妈妈因为嫁不了贺庭就报复在泽哥身上,贺庭你知道是谁吧…”
“我知道,贺云州的爸爸。”陆亦夏开口回答,感觉周祁根本没有再讲重点,要是照他这个讲法的话,估计喻星泽回来了,他还在讲蒋颜的过往。
“你居然知道。”周祁有些惊讶。
“嗯,所以你可以讲一下为什么你们听到喻星泽要弹琴就很紧张吗?”
周祁和温念念对视一眼,皆是沉沉的叹息。
那一年的冬天很冷,周祁记得那场大雪是他见过最大的一次,也是最冷的一次。
原本周祁可以窝在开着暖气的家里,可谁知道喻家的夫人邀请一些上流社会的夫人带自己家的孩子来听什么钢琴。
周祁原本是不想去的,抱着管家的腿死活不去,可最后还是在周太太的威逼利诱下去了。
冰天雪地,雪花如暴雨一般落下,整个临江市仿佛置身在冰窟里一样。
一些夫人们在大厅里杯影交错,周祁和那个小孩合不来,主要是周祁从小就很皮,一起玩的小孩都很怕他,私底下给他取外号叫大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