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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2 / 3)

,又很努力。

“都是一样的。我妈妈甚至都……咳,也这么说。”

“是么……别安慰我哦。”千翎扯了扯嘴角。

从神奈川到东京,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仁王会旷课?“周末你不复习功课?你的补习班不上了?”

“那些都懂的知识有什么必要再重复上一遍?”他小心翼翼整理着她的衣领,平时千翎最是注重这些,“生病了,就别逞强了,朋友之间何必讲究这些呢。你在意的太多,困扰也会越多。”感受到她的抵触,他用手拂了拂她的肩膀。

他在病历纸上看到她伤的地方。头是最严重的。还有就是腰部。“以及你说的,补习班,哪有你重要。”

“会说话。多说点。”她牵强地笑了笑。

“喂,千翎小朋友,我在这边已经站很久了。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正视的眼神吗?”他故意凑到她的面前,但千翎始终不正眼瞧他,反而牵强地用一只眼睛扫他几眼作罢。

千翎身子一僵,左眼眨一下,缓缓扭头,仁王的双手搭在她的两肩上。

她眼神漫不经心。只是眼眶布满血丝,眼白泛红。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我才发现我的脑袋不是圆的。”

仁王没再看第二遍,又抱住她,他的个子没有千翎那么高,但那一刻,他眼中的千翎很小很小。

“哭吧哭吧。”

“嗯?”

“在我这儿,你别逞强。”

千翎摇摇头:“哭了很麻烦。要重新包扎。不想哭了。累了。”她麻烦护士姐姐好几次了,而且重新剪开绷带再次包扎,无疑是将自己的伤口又一次暴露。何必呢。

“好。那我们就去吃饭。”

他推着她,慢慢走到楼梯口。

啊?千翎想回头又被他掰过脸:“看前面,别摔了。”

“我的脚没问题。不需要这么慢。”

“这样吗?”

医生给出的建议是在半年以内不要去练习空手道。但是需要多做康复联系。大脑是全身上下器官的核心,稍微有点不对劲,面临的是死亡威胁。

她恢复都需要不少于两个月的时间。哪里赶得上赛事。

说来好笑,她不能比赛,她身边的人一个个比她还难过。她也就哭了一两次,她坚强的母亲哭了十多次。心坚硬如铁的母亲,也会因为她而哭成这样。

她的眼泪早在别人身上哭完了。

优子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比任何一个来看她的人泪水都要快流出来。

只要她一说,哭得她脑袋疼。所有人都不会哭了。

身体是她的。她比任何人清楚不过。

住院三天出院的菊丸一直不太敢来看她。倒是被其他人撺掇着来的。

奇怪的道德感。

“能打网球吧?”

“……能。”他的手掌破了,全身上下经过检查几乎都是擦伤。他第一眼醒来,哭红着双眼,看着自己包扎得像猪蹄的手,以为这辈子都没办法在打网球了。

其实,昏迷期间,他悄悄过来看过她。但也只能隔着一扇门的小小玻璃扣望进里面。

机械的“滴滴滴”声,她挂着葡萄糖,像是困了就睡,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如果忽视她的脑袋。

她什么时候人缘这么好了?

为什么龙崎教练也在?

人好多。

但是他们都很安静。

打破僵局的还是她:“各位都这么严肃,我以为我是活不了多久了。”人类真的奇怪,没事的人永远比受伤的人看起来不快乐。

手冢和龙崎教练她能清楚来意。即使是朋友,手冢应该也有为自己队员来看望的责任。

不二和菊丸作为她在班里要好的朋友,一点也不稀奇会来。

“长谷川,好好休息。”这句话,手冢是以她朋友身份说的吗?

他们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她的自尊,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光秃秃的头的绷带上。

望着他的背影,千翎苦笑着。她醒来后的几天内,她不想见任何人。只有妈妈和给她打点滴的护士过来见过她。

她很在意自己的形象。非常在意。所以换绷带时摸到自己空空如也,有些扎手的脑袋时,她的第一想法是逃离这里。

记不清了,是小学啊,她就没有剪短过。只是修一下刘海,鬓边的碎发。

说不定头发也能卖一些钱啊。

“英二。”

他有些赌气。不知道是在和谁置气。他自责,他内疚,他想见她,又不敢见她。

“我已经没事了。你不是还要参加全国大赛吗?替我的份吧。这样,我也好沾点你的光。”她柔声细语。菊丸咬着唇,到这个地步了,她依旧像哄孩子那样和他说话么。她不难过吗?为什么要这样啊。他宁愿她捶打他,哭泣,抱怨她不能参赛。而不是现在这副……平静的样子。

“英二?努力学习,我们一起尝尝高考的苦。”

周一的下午,千翎闲来无事,在医院的走廊散步。她从手冢口中了解到,可以走直招。也是下个月,有高中开始进行招生考试。也算是多一条路可以走。看来大家都认为自己不能参加比赛了啊。

万一呢。

万一有奇迹呢。

镜子反光,彼时出现她微弱的一点希望。

“我们这里没有叫长谷川千翎的病人哦。”

越前手插着衣兜,这样么……他无意中听到过手冢部长和教练的谈话。难道长谷川转院了?

他甚至都没怀疑一下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走错了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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