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围墙,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膀,“哎呀呀,围墙塌了,馆长回来肯定要骂人。”
“森奈,解决了哦,我们去吃……”他笑盈盈地回头,那句‘吃饭’还没说完,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身后的女孩蹲在地上,痛苦地抱着脑袋,咬着嘴唇,视线落在他持刀的右手。
“阿狱……”
“怎么了?头疼了?”银急忙收起刀,大步走到森奈跟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刀……阿银……刀……名字……我想不起来……”森奈的脸紧紧贴着市丸银的胸膛,嘴里不停断断续续念叨‘刀……名字……我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我们不想了……”银摁住她的太阳穴上方,稍稍用力摁压。
五年来,每当森奈头疼发作时,市丸银都是这样给她摁压头部两侧的穴位,来缓解她的疼痛。
森奈深吸一口气,脸色逐渐恢复正常,但眉间揪成了一团,“阿银,我好像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名字,”
市丸银的手一顿,随即抚上她的脑袋,拍了拍头顶的‘兔耳朵’,“乖啊,别想了。”
司焱走了半个月,杳无音信,直到第十七天的深夜,市丸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身旁的森奈嘟囔了一句‘好吵’,想要翻身把自己蒙进被子。
“小心,别压到手臂。”银收住臂弯,让她继续保持平躺的姿势,待她呼吸再次平稳,才小心抽出被枕得有些发麻的手臂,轻手轻脚起身去开门。
大门外,司焱环抱着双臂立于黑暗之中,玄色的衣袍和黑夜几乎融为一体,晚风带着秋夜的寒意,扫过少年身侧吹向屋内,带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哟,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温香软玉在怀,舍不得起来?”
“……”银的脸霎时有些发烫,借着屋内的烛火,他看清了司焱那张脸,挂着玩味的笑意,着实有些欠扁。
“哎呀哎呀,馆长回来啦。”
司焱走进屋内,路过市丸银身旁时,还不忘用扇子遮住自己贼笑的嘴角,“不过以你们俩现在的年纪,你除了抱着她也做不了别的,啧啧,真是可惜啊……”
“……”
银立刻紧闭嘴巴,一言不发地关上门,如果此刻神枪在手边,他真想戳一刀这个整日吐不出人话的男人。
没有了风,屋内的血腥味顿时浓烈起来。
“你受伤了?”银皱了皱眉头,借此岔开话题。
司焱面色一暗,很快又恢复正常,淡漠地说道,“不是我的血。”
“哎呀,这是都解决了?”银咧嘴笑了起来,心情大好。
“嗯,一个不留,”司焱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类似‘我吃饭了’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顿住脚步,站在通往院子的门口,“除了幕后的那个,被他逃走了,现在的我杀不了他。”
银眉间紧锁,声音骤然冷下来,像一杯即将结冰的冰水,“他是谁?”
“你别问了,这件事和你们没关系,我不想你们再受牵连。”司焱叹了口气,打开门走向院子。
秋风再次闯入屋内,吹淡了血腥味,院中隐隐约约传来司焱的骂声。
“更木区那个鬼地方,连个洗澡换衣服的地方都没有……”
司焱回来了,医馆却没有重新开诊,他将自己锁在房内,不吃不喝。
森奈站在后屋的一扇门前,叩了几下门,见屋内没有回应她又喊了一声,“馆长,该吃午饭了。”
“不吃。”屋内的反应一如既往。
“算了,我们自己吃吧,”银拉住她想再次敲门的手。
“可是馆长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会不会饿坏了?”森奈有些发愁。
银伸手戳了一下她头顶地‘兔耳朵’,“别管他,我们先吃,吃完我们回家一趟,今晚我们住在家里。”
“好呀好呀,可以回家了耶。”一听要回家,森奈立刻欢呼雀跃地跑向厨房,转头就把‘馆长已经三天没吃饭’这件事给忘了。
医馆存储的食材丰富,市丸银做饭的手艺也越来越精进,森奈吃的津津有味,面前这道虾仁鸡蛋羹,好吃的让她一滴汤羹都不想剩。
就在她准备将最后一勺汤羹塞入口中时,院中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请问有人吗?”
银扭头看向门外,挑了挑眉,“看来有客人来访,森奈,你慢慢吃,我出去看看。”
一位棕色短发,戴着方框眼镜的男人立在院中,看到市丸银出来,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银蹙了蹙眉心,眼前这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袍,这样的衣服他曾经见过,是瀞灵廷的死神所穿的服装。
死神不是有自己的医疗系统么,跑来医馆做什么?
银心中疑惑,但还是扯出一个商业式的笑容,“是来看病的吗?我们这两天闭馆哦,馆长不开诊。”
男人带着诚恳的歉意开口,“我在大堂等了一会,见没人就自己进来了,冒昧打扰,我很抱歉。”
“请问有什么事吗?如果是看病,还是改天吧。”银表面还在笑,实际话语间已经透露出希望对方赶紧离开的意图。
“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
“几天前,这里有一把斩魄刀始解了,那个人是你吧?”
银拧起眉头,微微睁开眼睛,冰蓝色的眸子对上那双棕色的眼眸,面前这个男人面容和善,带着和煦的笑容,但依旧让他心生警惕,沉默片刻,他开口道,“是我。”
语气平静,丝毫没有掩饰或者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