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了呢？”
郑学恺顿了一下，忙捡起扔客厅里的垃圾桶，“不想要了就撕了。”
郑洁站起来，走到垃圾桶跟前，“小时候我撕了，你给粘起来了，都这么多年了，何苦再撕呢？”
郑学恺坐在沙发上，“我今天看到他了。”
郑洁愣了一下，“这么多年了，妈妈早过去了，现在想想，是那时候太年轻了，很多问题根本不是事儿，但在那个时候怎么都过不去，其实完全可以换一种处理方法，妈妈却用了最笨的方式，不怪他，是我俩不合适，反倒是害了你。”
郑学恺安慰着母亲，“妈，我没有怪你，我只是觉得一切都过去了，没必要留着这张照片了。”
郑洁还想讲什么，开门的声音响起，“恺恺回来了？”
郑学恺看着马平手里提着一份烤冷面，“是呀，爸，您还没吃饭吗？”
马平把烤冷面放桌子上，“我吃过了，给你妈买的，她昨天半夜就说想吃，我买回来后，她又睡着了，我今天下班回来又给她带了一份，你俩唠啥呢？”
郑学恺摇摇头，“没聊什么，我先回屋了。”
郑洁见郑学恺回屋了，坐到桌子边儿，打开烤冷面，闻了下，“好香呀，昨天你咋不叫醒我呢？”
马平也坐在凳子上，“我哪敢呀，我怕你的起床气。”
郑洁瞪了马平一眼，“你这整的，我好像很凶似的。”
马平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不凶不凶。”看着妻子吃烤冷面。
马平的上任妻子去世后，带着个女儿开出租，以为这辈子也就带着女儿过了，没想到还能遇到了郑洁这样的天使，一起过了十五年，命运待他够好，马平看着郑洁吃的香，笑了笑，起身去厨房给郑洁倒了杯水，“慢点儿吃，别噎着了。”
郑洁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点点头。
郑学恺躺在屋子里，顾雨菲的信息传来，‘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郑学恺打开手机，自己发的上一条是，‘菲菲，我和文栋同时掉水里你救谁？’
郑学恺想起是上午跟文栋争执后问的，拿着手机打字，‘怎么这么晚才回？你和文栋很熟吗？’
顾雨菲回，‘做了六个小时的手术，我和文栋，是很熟呀，但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郑学恺皱眉，很熟？有多熟呀？但问过去会不会像不信任她？郑学恺想着该怎么问。
顾雨菲的信息再次发了过来，‘你不会是怀疑我和文栋之间有什么吧？’
郑学恺被揭穿心思有些不好意思，但既然顾雨菲已经说出来了，那自己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回了个‘嗯’。
郑学恺看着顾雨菲半天没回，心开始慌了，该不会……
在郑学恺瞎想的时候，顾雨菲那边回了，‘我和文栋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我现在还不想跟你讲。’
郑学恺皱眉，那是什么关系？虽然好奇，但顾雨菲不愿意讲，自己也不好再追问了，于是又问了一遍，‘我和文栋同时掉水里了，你救谁？’
顾雨菲看着手机里的问话，救谁？肯定就文栋呀，但回了郑学恺肯定会难受的，于是，‘弟弟，姐姐想你了，过来接姐姐下班。’
郑学恺看着顾雨菲发来的文字，想着顾雨菲打这段文字时的模样，脸色瞬间血红，心跳加速，从床上起来，照照镜子，从柜子里挑了套衣服，去洗手间找了妈妈的发蜡涂在头发上，用吹风机吹了个造型，看着镜子里模样，郑学恺准备出门。
郑洁从房里出来，“学恺，这么晚了还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干嘛去呀？”
郑学恺看着母亲，“呃……归队，你早点睡，我先回，回队里了。”
郑洁看着儿子慌忙离开的模样，“老马，老马，拱白菜了，咱家猪拱白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