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观,事实如此,麻瓜就是不配做神仙的朋友。安笙本清心寡欲,是我把纯净圣洁的她拖入世俗,沾染烟火尘埃,带她接触恶魔,到头来我却只能从别人口中听她被□□。我现在只希望和沈承好好做着凡人,不要再掺和神仙打架。”
郁黎不可置信地盯着她,沈承把沈薇往后拽了拽,赔笑着:“老大,沈薇是憋坏了,在说气话呢。”谁知沈承话音方落,沈薇转身就走。
“哎!你等等我。”沈承追上去,一直追到Light基地外,沈薇才停下来,坐在路牙子上捂住脸哭:“谁说我不管安笙了,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找她。”沈薇只觉无力。
沈承蹲下去帮她擦眼泪:“那你刚刚还跟老大说那些,你不是有病吗。”沈薇气得跺脚,把沈承塞她手里的纸扔到地上:“我本来……来是想和老大……说说话的,结果控制不住自己……己的情绪,我想不想见她,你不知道啊!”
说白了就是沈薇这些天东躲西藏的,憋出内伤了,本想与郁黎诉说自己欲寻安笙却无能为力的悲苦,她以为郁黎会理解自己的心情,安慰自己,谁知郁黎怼她怼得丝毫不留情面,这使沈薇挤压已久的倔脾气爆发,把一肚子话一股脑砸在他身上。管他什么中听的,不中听的,总之说出来她舒服了就行。
“行了行了,我们回家吧。”沈承软下声音,沈薇磨磨蹭蹭半晌才随沈承回去。
郁黎的心情跟沈薇一样不好受,他把逆行云赶出去了,一个人坐在阒无一人的基地,看着墙上挂着的Light成员合影、曾经拼到的勋章。郁黎沉浸在回忆里,他还记得这里好多的日子,可惜那段艰辛却欢乐的时光或许真的回不去了。
追念他与每个人的初相识……
“我是Light基地的创始者,我叫郁黎。”
“你好,我叫乔奈,乔木的乔,奈何的奈。我是通信工程专业的,鱼屏前面那个位置比较适合我。”
“我叫逆行云,没什么本事在身,只会点电脑,行过医,组织有人受伤我可以上前去。”
“我叫安笙,这是我妹妹春杏。我们并非贩毒之人,而是受迫,请警方彻查,还我们清白。另外,多谢郁先生出手相救,今日之恩来日必会相报。”
“哈喽!我叫沈薇,做警校生才……呃……四天,多亏郁先生伯乐一顾,我们才能加入Light大家族,以后请多多指教。”
“我是沈承,我俩是姐弟。”
还有很多很多碎片状的记忆……
“乌口山爆炸案人人有功,我们虽失去了些战友,但Light不朽,光明永驻。往后我们会再与Hell交锋,不可让恶人胡作非为。”
“阿笙,恭喜你,首次单人任务圆满完成。你今天怎么……穿这么漂亮。”
“恭喜沈承立功!Light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全世界都需要。”
“宋代诗人王之道有首七言绝句叫〈鸣山驿夜雨〉,我觉得写得很不错,夜来风雨晓还晴,沙路无泥快早行。鸟语花容春自好,有生何处不安生。安笙,你觉得呢?”
“你最好不要去见陆初暝,他是个变态,变态程度超乎你的想象,他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背地里干的勾当不可见人,所以请留在你的世界。”
“我觉得飞儿乐队的〈我们的爱〉超好听,我给你充了会员,你快去听啊。滴滴滴滴滴答答滴答滴答,答答滴答滴答答滴答滴答。”
“我们组织成立至今已是第七个年头了,我给大家点了奶茶,今儿趁无事庆祝一下,明儿就不知道有没有这闲暇了。”
墙上是安笙用毛笔写下的字:国家长安绥宁,人事笙磬同音,未来光明郁葱,造福黎元。生如乔木,逆水行舟,行侠仗义,壮志凌云,有采薇闲心,承天降大任…
郁黎摘下眼镜,揉了揉脸,良久,他再把眼镜戴上。他给沈薇编辑了几条道歉消息,又给沈承发了几个红包,说是以前欠他们的奖金。如今,大家都不容易,过得都不如意。可惜沈薇没回消息,沈承没收红包,郁黎也不知道他们是看到了不愿意给反应,还是根本就没看到。
郁黎在基地逛了一圈,不放过这里的任何一个角落,每一个房间,每一株花,每一棵树,每一声鸟嘤。他在睹物思人,回味这片土地上每一个人,每一滴汗水,每一声笑语,每一次成功。
郁黎逛着逛着,不知不觉已走到大门口。他走出基地,重重关上大门,用大锁锁了起来,他心知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会来了。曾经,郁黎允许自己的爱在安笙那里没有存在感,允许自己是可怜的男二号,可他依旧完成着男二号的使命。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急切地想要见到安笙,他担心再等再等就等不到了。
郁黎亲自拜访温南峤,欲借此机会了解安笙的音讯,哪怕一丁点也好。
等郁黎到了温南峤家楼下,才后知后觉他可能刚从天上下来,身上还穿着古装呢。温南峤见到郁黎,分外尴尬:“你是来找安笙的吗?别提了,最近为了安笙来找我的人老多了,春杏恨不得一天来三回。”
“我是为了安笙来的,但我不是来询问她的去向,因为我知道你也不清楚。我是想来问问你是否真的与陆初暝交过手?我和他是宿敌,安笙如今在他手里,我坐立难安。”温南峤听罢,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撸起袖子给郁黎看他手臂上的伤疤:“我们不久前刚打过,我的小命差点折他那儿了。”
“他真的这么厉害吗?”郁黎瞠目:“他若真有如此强大的神力,为何还要与Light硬碰硬到现在?现在Light算是下乔木入幽谷了。”
“嗐!顶上肯定有规矩,不然神仙在天上混不下去了就到人间来祸害凡人,那凡人也不要混了,大家一起灭绝好了。”温南峤气呼呼地坐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