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等到晚上，事情会很难办。”
海鸥搔搔额头。
“对啊，总不能叫蜂窝的人没地方睡觉吧。”
“就按伯劳说的办，你们四个跟她们俩上去。”
海鸥叮嘱：“每一层检查完都要汇报。”
“知道啦，啰嗦鬼。”
顾延最后一个进电梯，她看着数字缓缓地跳动，问：“顶楼是50吗？”
“是啊。”蝴蝶结打开文档查看，“等等，中间有一层空的。”
“是的，有一层是逃生楼层吧。”
“你怎么发现的？”
“图片上的层高不对。”
电梯缝透出来的光出现又消失。
“我现在相信，你是真的有点本事了。”
“之前不信吗？”
“哎，谁会相信啊。”蝴蝶结靠在电梯门的另一边，“你看着就不像是那种人。”
“叮咚——”
门向着两边打开了。
“到顶楼了？”
蝴蝶结直起身，准备走出去。
“等等。”顾延伸手拦住了她，“检测器开着吗？”
“我开一下。”
检测员说：“没有异常。”
“哎，找只小宠物而已，用不着这么担心。”
蝴蝶结往前走两步，她深吸一口气：“顶层的空气就是清新啊。”
“这里不是顶层。”顾延在她背后说，“电梯在42层停下了。”
“什么意思？”
“有人摁了电梯。”
“没准是等不及了换一部电梯下去的。”跟在后面的检测员把装备拎出来。
“不，不对。”蝴蝶结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必须是我们坐上了电梯，然后有人在这里摁下开关，门才会打开。”
“你可别吓自己啊。蜂窝那么多人，漏掉一两个正常得很。”检测员笑得有些勉强。
“这里不该有人出现。”顾延说，“这一层是逃生楼层。”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陆续传来电梯门开合的声音。
一盏一盏应急灯从远处依次亮起。
“伯……伯劳。”一个研究员抬起一根手指，在磨砂的玻璃面上，一团模糊的黑影悬挂在高处，“那里是不是有个人？”
“老虎……还会上墙的吗？”蝴蝶结勉强地笑了笑，“是不是蝙蝠啊？”
顾延偏头：“警报没响。”
“也是哈。”
“麻雀，呼叫麻雀。”
“我在呢。”“没那么快检测完，你……”
“你们几个到底长不长脑子？”“拿装备不拿全套，能检测出个屁来！”
蝴蝶结罕见地没有跟他顶嘴，她嗓子像被扼住了，嘶哑着问：“你是说，机器是不会响的？”
“你怎么了？”
阴风穿堂而过，惨白的日光亮得刺目。
“试验品，真的不是蝙蝠吧？”
顾延手搭在门把手上：“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万一真是呢？”
“我们是来抓宠物的，不是吗？”
老式的消防门发出沉重的嘎吱声。
从门缝中钻出来的风混着尘土的味道。
随着门的打开，那团黑影砸下来，在窗户玻璃上撞击。
“原来是蝙蝠啊。”
“妈的，这个个头也太大了。”
“你们丫的少自己吓自己！”海鸥跟着他们提心吊胆了一把，“你们打开那个备用电源，能支撑三层楼，我叫人给你们送电池。”
蝴蝶结蹲下来，把红色按钮扳下去。
下一秒，警报的蜂鸣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