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托腮,装作真的要“惩办”楼庄的模样。
“任凭公主处置。”楼庄配合道,说罢双手握拳行了个礼。
“明儿殿前卫要派出几人展示武艺,你可不要为了殿前卫冲上前。只因为——吐蕃公主也会出席。”容嬅小声提醒楼庄。容郇没有明说,只道给贡觉玛席位,容嬅从中猜到一二。
见楼庄迷糊的样子,容嬅继续说,“贡觉玛来长安的目的是和亲,陛下可不舍得把你交出去。”
“旁人与我无关。”楼庄一本正经道。话音清冷,眸子中尽是散不开的柔情,映照在容嬅的瞳孔上。
“我只要你。”
......
“我只要你”,短短四字仿佛有魔力,到了用晚饭的时候,容嬅还魂不守舍,脸颊绯红,筷子在动,碗中米粒却不见少。
锦书一看就明白,提醒道,“公主,明日可以见到楼将军,再不用饭,鱼汤就冷了。”
容嬅回过神,嗔了锦书一眼,加快用饭速度。
一旁的锦画一头雾水,自己只是和御风去大营巡视了一趟,这些天发生了哪些事?锦画心中如同蚂蚁挠痒痒,她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等容嬅用完饭,锦书锦画对视一眼,叫来外头候着的婢女进来伺候,二人再去小厨房吃饭。
今晚吃鱼汤,小馅饼,水晶虾饺,还有嫩出水儿的绿叶菜。锦书等到锦画把鱼汤喝完,才慢悠悠地说出容嬅和楼庄的事。在锦画的惊讶中,不忘“数落”她,“你连御风中意你都不明白,又怎会看出楼将军对咱们公主有情?”
“好端端的怎么说到我身上?御风待我如同兄弟一般,哪来的中意?”锦画急了,立马分辩。
锦书才不给她糊弄过去,“御风每回办差,给你带的好吃的、好玩的,哪一样落下?”
“你也有。”锦画收到这些礼时,并没有想太多,只当是御风给二人都带了。
“扬州带来的拨浪鼓,双面绣花锦帕,崖州带来的五彩织锦,燕地的毛皮,我可没有,罢了,太多了数不清。”锦书一样一样给锦画说明白,看见御风躲在柱子后的影子,她也不提醒锦画。
锦画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涨红了脸。
锦书就这件事继续说下去,“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傻姑娘,我们这些外人看的清楚。你那回办差,被贼人偷袭中了两剑,御风背着你回来,一个大男人差点急哭,你仔细想想,这是待你如兄弟吗?”
锦书也不给锦画思索的时间,朝外头喊了一声,“御风,你出来吧,别再偷听了。”
锦画猛地回头,认出御风急着“逃走”的影子,不暇思索,追了出去。
锦书摇头,收拾碗筷,欸,还是公主想的仔细,果真捅破了窗户纸,御风得学学楼将军。
孰不知,楼庄比御风还要辛苦。御风能日日见到锦画,同她说话,一同办差。楼庄却只能日复一日地——等。
只有等,等一个可能的机会。
容嬅洗漱完,躺在被褥里,还在想白日发生的事。为何天底下会有人用最清冷的声音说出最炙热的情话?要不是小内侍及时来报,台子搭好了,自己大概会羞的跳进太液池。要是真跳进太液池,楼庄应该也会跳下来救自己吧?
到底会不会呢?尽管有了答案,容嬅翻来覆去,下回,下回一定得问问楼庄。
带着这个恼人的问题,容嬅沉沉地睡去,劳累了几日,开始做梦,梦里一会儿是毒日头,一会儿是大雨倾盆,而自己动弹不得,突然,一棵竹子精慢慢地伸展竹枝,为她挡雨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