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是向冰打来的,他按了接听,但并不说话,对方也没说话,半天才有一个男人说道:“朋友,你的人在我手上。” “所以呢?”易冷反问。 “做个交易,你把人和证据给我,我把向冰给你,咱们两不找。” “你在哪,我找你去。” “电话开着,我定了地方告诉你。” 对方挂了电话。 易冷的手机设置了录音,他将刚才的通话反复听了三遍,神情专注无比。.. “你在听什么?”翟玲好奇道。 “听背景音,好确定位置。”易冷说。 翟玲佩服的五体投地,这男人到底有多神啊,真想跟他浪迹天涯! 背景音是德国七零年代末一支叫dshiskhan的流行乐队唱的歌,叫做《莫斯科》,旋律很有辨识度,易冷记忆力超强,他去天堂酒吧找韦生文的时候曾经路过一家生意不太好的酒吧,里面放的就是这首歌,而且循环播放不嫌烦。 向冰失踪的时间很短,说明人就在周边,这家咖啡厅距离在一公里内,符合条件,至于对方是何方神圣,首先确定不会是王心诚,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大阿哥王立德。 “上车!”易冷拉开大的车门,将娜塔莎抱上车,系上安全带,让翟玲也坐在后排,驱车前行,御景豪庭的大门已经戒严,保安拿着手电仔细检查每一辆车,轮到大的时候,保安对讲机来传来指令,让大门口严查穿保安服的。 易冷一脚油门,大直接把栏杆撞断扬长而去。 翟玲忍不住回看门口狼狈的保安们,心中只有一个感觉,带劲! 易冷戴上蓝牙耳机给韦生文打电话,打听那家酒吧的背景,果然是大阿哥投资的。 那就没错了,向冰就关在此间。 易冷沉浸在旧日的感觉中不可自拔,一路火花带闪电,开到酒吧门口连停都不带停的,一头撞进去! 酒吧里没什么客人,玻璃大门被撞碎,大终于停下,易冷下车,手拎两根缴获的甩棍,刷的一抖,宛如陈真走进了虹口道场。 王立德等人就在酒吧里,向冰已经被绑在椅子上,听到巨大的撞击声,他们齐刷刷望过去,表情各异。 “欧嘢!”向冰兴奋的大叫。 大阿哥这边实力比较弱,调动不了保安队,只有七八个高价聘请的社会人,也都是经常打架,经验丰富的角色。 光看行头就比较唬人,大光头或者圆寸,大金链子小手包,紧身裤豆豆鞋,挺着个大肚皮,还非说这是腰劲所在,泰森也是大粗腰。 可这些角色通常只在夜市摊上打女人,这点能耐对上易冷就不够用了,甩棍抽小腿迎面骨,捣太阳神经丛,放倒一个人只需要一秒钟。 只有一个人比较能打,居然抽出一把胁差来,和易冷过了几招,不小心把自己划伤了,溅了易冷一身血。 搞定之后,易冷脚尖一挑,胁差在手,上前割开向冰身上的绳索,顺势将刀锋搁在王立德脖子上。 王立德早该跑的,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挪窝,此刻吓得快尿了,他身后的游牧和穆马仁也大气不敢出。 “敢动我的人!”易冷淡淡问了一句,不怒自威。 这句话在向冰耳朵里自动被翻译成了“敢动我的女人!” 这是被黑道大佬宠溺的感觉,无比的提气和霸道,从小到大,向冰就没被人这么宠过,这会儿只想哭,但不是悲伤的哭泣,而是得到向往许久礼物后喜极而泣的哭。 “他们打你了么?”易冷不晓得小姨子的心路变化,还以为她挨揍疼的哭呢。 “他们不敢。”向冰颇为骄傲的回答。 “那也不行,我最看不惯欺负女生,打回去。”易冷说。 向冰从王立德面前走过,没打他,停在游牧面前,作势抽他,却提起膝盖捣在他裤裆,把游牧疼的佝偻着身子直哼哼。 下一个是穆马仁,向冰也没客气,直接赏他一个大比兜,出了这档子事,工作肯定保不住了,何不打个痛快。 打也打了,也该走了,两人上车,一鼓作气倒出酒吧,甩尾调整方向上路疾驰,开出一段距离,易冷忽然靠边停下,在车上中青少三位女性的注视下将身上沾血的衣服脱了,让向冰把车后箱里的备用衣服拿过来。 深夜的街头,车流来往穿梭,车灯照耀下,男人雄健的躯体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翟玲感到窒息和湿润,老女人动情,就像老房子着火,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