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易冷下车,开后门,把娜塔莎牵下来,交给这个叫谢尔盖的年轻二秘,虽然顶着二秘的外交头衔,谁都知道谢尔盖是搜集情报的官员。 谢尔盖眨眨眼,看看后面追逐的警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用俄语问了一句:“你不进来喝杯茶?” “谢谢,下次吧。”易冷不多废话,该说的已经在电话里说过了。 他不能进领馆,进了就是原则错误,娜塔莎安全了,他个人安危无所谓。 两辆警车关闭了刺耳的警笛,只有红蓝警灯默默地闪耀,张湘渝等四个便衣严阵以待,手铐都拿出来了。 “值得么?”谢尔盖有些不解,对着易冷的背影问了一句。 易冷回头,微笑一下:“值得,因为我也是个父亲。” 警灯闪耀下,易冷向警方投降,张湘渝将他按在警车上扭转胳膊戴上手铐,正要押走的时候,忽然站在领馆大门内的娜塔莎大喊了一声:“папаша!” 众人齐刷刷回头,灯光下少女眼中泪花闪动,她在喊爸爸,易冷当然不是她的爸爸,但他所做的一切让娜塔莎想到了已故的父亲,这一声喊凝结了多少思念多少悲伤多少感激,外人无从知晓。 向冰当场泪崩,年轻女孩的心思细腻,她想到死去的姐姐,昏迷的姐夫,此刻最能理解这一幕的就是她了。 翟玲也是唏嘘不已,老黄绝对纯爷们,明明能躲进领馆,人家就不进,宁愿束手就擒,搁在古代,这就是豪侠义士,不,放在现在依然是! 张湘渝就没想那么多,将所有人带离现场,娜塔莎他是带不走了,只能等外事警察协调后作个笔录。 易冷向冰翟玲三人被分别关押,连夜预审,三人本来就是受害者,将所知道的全部情况据实已告,倒也不出警方的预料,这就是一桩典型的豪门恩怨,只是掺杂进来一条过江猛龙,把整出大戏给搅乱了。 向冰和翟玲很快就洗清了嫌疑,恢复了自由,而易冷却扔在扣留中,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是他在救人过程中打伤了很多人,其中多人鉴定为轻微伤,这已经够刑拘的了,但是话说回来,人家是在阻止犯罪,这也要刑未免过分。 第二点才是重要的,黄皮虎这个名字太崭新,没有任何可查的履历。 除了相关案情,易冷对自己的身世只字不提,谁也撬不开他的嘴,48小时之后,省厅打招呼让刑侦把人放了,到底咋回事谁也不知道,但猜也猜得出来,这个黄皮虎是隐蔽战线上的战友。 易冷出来时,看到上官谨靠在一辆长丰猎豹车上等着自己,上车系安全带,东张西望开口道:“这车和你不搭。” “这是学院的公车,也是军车。”上官谨说,“我是军人,怎么不搭。” 易冷说:“你现在什么军衔?” 上官谨说:“上校正团,怎么了?” 易冷说:“啧啧,我出生入死才混到中校,见你应该先敬礼的。” 上官谨说:“我博士学历,在地方上是正处级,上校怎么了,不高不低正合适,你这个人啊,一点良心都没有,亏老师把你当儿子看待,出来之后一句问候感谢都没有,渣男!” 易冷正色道:“感谢老师搭救之恩,不过要论关系,还是你和老师更近,你都跟老师姓了,我记得你以前姓王来着。” 上官谨说:“别贫嘴,老师能托关系把你捞出来,主要还是你自己表现的好,如果昨晚你进了领馆,那谁也救不了你。” 易冷说:“大是大非,我懂,案子怎么说,有消息么?” 上官谨说:“司法上的事情,谁也不能干预。” 易冷说:“我懂。” 打开手机,无数信息和未接电话,有武玉梅打的,暖暖发的,还有向冰和翟玲打的,易冷一一回复。 上官谨一脚刹车停下:“你自己打车吧,赶紧去找你的红颜知己去。” 易冷说:“你说哪个红颜?” 上官谨说:“翟玲为了给你打官司,把北京的著名大律师都请来了。” …… 当年王心诚和翟玲组成夫妻档在房地产市场上搏杀进取的时候,被业界称之为“心诚则(翟)灵(玲)”组合,那是何等的夫唱妇随,琴瑟和谐,谁也没料到能闹到今天这一步,对簿公堂,刀兵相向。 翟玲出来之后就立刻组织律师团,高价聘请全国最好的刑辩律师帮老黄辩护,同时搜集王心诚的证据争取把他送进去。 向冰也不用回广告公司上班了,被翟玲聘请为专门打官司的特别助理。 打官司指挥部设在翟玲的一处闲置物业,人来人往,煞有介事,翟玲心大置业的重要股东也争取过来,在打官司的同时要发动一场董事会内的政变,把王心诚赶下台。 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易冷从车上下来,两天没刮的胡茬子唏嘘,更添几分硬汉风采,翟玲在二楼正开会呢,不经意间瞥见人来了,急忙飞奔下楼,不顾众目睽睽,直接扑进易冷怀中。 这下把易冷给整不会了,手不知道往哪里搁才好,瞬间回过味来,像哄孩子一样拍着翟玲的后背说:“玲姐,克制一下。” 翟玲抹着眼泪说:“人家担心你嘛。” 易冷浑身毛孔都在收缩,大姐动感情了真可怕,但人家也是一片真心赤诚啊。 上楼开会,翟玲向律师团介绍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