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卧铺长途,现在两小时就搞定。 后来她才知道,自己选上人大代表是新任船厂区区委常委,区委副书记,区长徐宁同志的推荐,徐宁曾经做过周文同志的秘书,江大硕士研究生毕业,从乡镇基层做起,一路做到副县长,现在异地任职担任正处级领导,年轻有为,朝中有人,这是组织要重用的节奏,所以连年长十几岁的区委书记都要敬他三分。 …… 魏波最近生意做得很顺,放出去大几百万无抵押信用贷款,利息极高,他根本不怕对方还不上,他还陷在过去的经验中,恨不得对方还不上才好呢,那样就能逼迫对方卖房子,还比本金多几倍,十几倍的驴打滚的利。 金融公司做过调查,中国家庭都喜欢储蓄,儿女再身无分文,父母总能榨出钱来,这些年房地产发达,很多家庭不止一套房子,总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怕他不还,就怕他不借。 可是这批次的短期贷款放出去就没有回音,就像泥牛入了海,肉包子进了狗嘴。 魏波的公司实在是太新了,负责审核的人萝卜快了不洗泥,捡到筐里就是菜,有了坏账就催收呗,可是一打电话,停机了,再打通讯录上的人,都停机了。, 一个这样,两个这样,三个四个都这样,就不对头了,把这些消失的客户拉到一个表格里,发现了共同点,都是来自于同一个地方,本市 既然是本地人就好办了,魏波亲自下乡催收,开着他的天蓝色fj酷路泽,带着扒蒜老妹和两个小弟,驱车前往海蛎子村,跟着导航走了一段路就无路可走了。 魏波仗着车越野性能强,一直往前开,终于遇到人了,停车冲路边的老乡喊道:“哎,海蛎子村怎么走?” 那人一翻白眼:“你喊谁呢?” 魏波就笑了:“这路上还有谁,我t喊你呢。” 那人说:“我不叫哎,你要求人办事,嘴就甜点,喊个大哥,喊个师傅,都是那么回事,连招呼人都不会,你爹怎么教你的?” 魏波说:“可能是我给你脸了。” 他本来就带着气,来追债还t迷路,换谁不上火,下车就老乡一顿推搡,打的其实不算重,但很羞辱人,最后把老乡踢到沟里,扬长而去。 开车走了一会儿,终于顺着车辙印找到了路,向前开是个海边的渔村,真穷啊,一大片海草盖顶的房子,晒着渔网和海货。 魏波下车找人打听惠大海住在哪里,这是他催收名单上第一个人,借了二十万,实际到账是十三万,其余是手续费和预收的利息,现在已经逾期,应该还二十多万,但是看着架势,就算把房子收了也堵不上窟窿。 外人进村,村民都以防范的眼神看着他们,问什么都摇头,魏波预感打听不到什么,正准备打道回府,回到车跟前,发现车前后都被石头墩子堵住了,就算你是履带车都开不出来。 一帮赤膊大汉站在车旁,表情很不善。 魏波从手包里掏烟:“哥们,怎么个意思?” 一个大汉将他手中烟盒夺过来,丢给兄弟们,问道:“这车你的?” “我的,怎么了?” “不怎么,你打我三叔干啥?”大汉说,“他五六十岁的人找你惹你了?” 魏波知道这回不能善了,试图讲道理:“你划个道出来吧,我认栽。” “车留下,你回去吧。”大汉说。 魏波冷笑:“讹人是吧,我今天还就不走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你还敢杀人不成?” 他认准这帮人只是老实巴交的渔民,只要气势比他们强,就能扭转局面。 大汉也不和他啰嗦,拎起鱼叉就给fj酷路泽的轮胎来了一下,扑哧一声,轮胎瘪了,车架倾斜了。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把剩下三个轮胎全给扎了,就算你有备胎都不行,横竖是走不了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魏波认怂,带着扒蒜老妹和两个小弟灰溜溜的跑了,走了十几里路上了县乡公路,再也走不动了,打电话摇人,让陈有志带人来接自己。 仓促之间陈有志也组织不了太多人马,只能开一辆七座车来接,回去的路上魏波骂骂咧咧,突然想起一件事,拿出催收的文件一看,扎轮胎的汉子就是惠大海。 “把人都喊上,那这个叫惠大海的抓回去关铁笼子里,好好收拾。”魏波说。 陈有志盘点了一下,能喊七八辆车,魏波说不够,是平时玩得好的都叫上,就当出婚车拉新娘子,一辆车给扔一条华子还不行么。 兄弟俩走路上就开始摇人,有仇不能过夜,明天就得踏平海蛎子村,最主要是怕夜长梦多,fj酷路泽几十万的车留在这边不放心。 江尾四虎中两虎的号召力还是不错的,一夜叫了几十号人,二十多辆车,全部以suv为主,尹炳松也开着卡宴参与进来,一路上大家欢声笑语,在对讲机里说着下流笑话,就像是集体去海边玩耍一般轻松愉快。 这回熟门熟路,没绕路,远远就看见了趴在路边的fj酷路泽,天蓝色的汽车在蓝天白云下如此醒目。 尹炳松意识到不对劲,这可不像是来渔村接新娘子的,倒像是鬼子进村,机智的他故意减速落在最后,没往里面开。 十几辆车开进村里,魏波有备而来,带着他的火铳,下了车二话不说,朝天放了一枪,轰的一声,硝烟味弥漫开来。 单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