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我帮你找秦德昌来证婚。”老黄说,“咱们店的姐妹嫁人,排场必须到位,还要兼顾马哥的排面,秦德昌最合适。” 这排面可大发了,杜丽给马军侯一说,马哥都不敢相信,秦德昌刚退,在广大职工心中还有热乎劲,堂堂前任一把手为一个工人证婚,这个牛都能吹五十年。 婚礼日期可以往后推,但领证不能推了,当天马老爷就把家里的户口簿送来了,马军侯和杜丽去民政局把结婚证领了,从此就是真一家人了。 妈妈嫁给了马伯伯,李臣却内向起来,话说的比以前少了。 杜丽让李臣改口叫马军侯爸爸,李臣不但不叫,连马伯伯都不喊了,杜丽气的要打人,还是马军侯护着孩子,说不叫就不叫,随孩子心意。 马军侯反正在家待岗,就开始忙碌李臣上学事儿,李臣原本上的是民工子弟小学,没有中学部,以前上船厂中学是政策上的障碍,现在李臣进自己的户口,就是马家人了,就能名正言顺的上任何学校。 李臣的成绩,放在民工小学属于优秀,但那只是瘸子里面的将军,放到全市来看,综合实力也就是个中游水平。 现在的孩子,拼的不是学习成绩,而是学校之外的东西,谁上过新概念英语,谁会演讲,谁会滑雪骑马弹钢琴,你普通人家的孩子把课本倒背如流,也被死死限制在一口井里望着天,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取决于你爸妈的钱包鼓胀程度而不是你的智商和你的刻苦程度。 所以,在李臣这个阶段,只能上船厂中学,成为暖暖的学弟,至于之后数年,李臣中考高考都考出逆天的成绩被重点高中和名牌大学抢着要,那就是后话了。 马军侯三十大几的人终于要结婚,广发喜帖,厂里的人就得安排几十桌,他跟过的师傅,他的工友,跟过他的徒弟,光这些人就海了去,以前厂里同事们婚丧嫁娶满月酒啥的,马军侯都上过礼,这回得回本了。 还有一个重要的老伙计,远在澳门的庄龙宝,马军侯也通知到了,不知道是不是接电话的时候在忙,庄龙宝只是嗯嗯说知道了,也没说来不来,马军侯也没太在意,毕竟庄龙宝是做大生意的人,来与不来,都能理解。 把婚宴搁在火锅店,这都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但马军侯马师傅还就真不是一般人,他是二级焊工,是船厂能焊接殷瓦钢的特种焊工中的一员,虽然只是一个工人,也没啥理论基础,就是技术硬,讲义气,有威信,别说是火锅店摆婚宴了,就是大排档摆酒,大家也得来。 至于马老爷子那边,单独在其他酒店摆一场,宴请他的社会关系,亲朋好友,马军侯和杜丽两边串场就是。 名义上还有个说法,马老爷子说,杜丽娘俩可怜,既是儿媳妇也是当女儿看,这边的婚宴就当是娘家嫁女儿,不搭噶。 可把杜丽感动坏了,遇上老马一家人,是自己的福气。 反正结婚证已经领了,马军侯名正言顺和杜丽睡到了一起,人一结婚就变胖,古人诚不我欺,马大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吹气球一般发福,X生活和谐管饱,工作上也没啥担忧的,不胖才怪。 马老爷子是厂里的老人了,他出马没人敢不给面子,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车间一时半会回不起,马军侯就被调到厂消防队去了,差事清闲,钱也不老少,小日子惬意的很。 武玉梅和易冷商量,整个大景,借着杜丽出嫁这个机会,庆祝一下玉梅餐饮走到今天的成功,易冷欣然赞同,杜丽娘俩不容易,要让她风光大嫁,弥补这些年所受的伤。 首当其冲的就是伴娘团队,武玉梅说我是不合适当伴娘了,但小红和其他女服务员都行啊,二十出头的岁数,嫩的掐出水来,看着都舒坦。 易冷说不行,小红太丑了。 武玉梅竟无言以对。 “请欧老师,凌老师,还有向冰做主伴娘,其他女孩跟着当背景墙就行。”易冷说。 “欧老师会同意么?”武玉梅不放心。 “她可喜欢这些热闹场合了。”易冷打了包票。 阿狸当然同意,她不装什么外宾,从小在上海长大的中国人,但没接触过北方的婚礼习俗,还挺感兴趣的,她都同意,其他人更加没二话。 不但要参加,还自备小礼服,阿狸自家花钱在淘宝上买了十套淡粉色婚礼伴娘小礼服,以及各种饰物,她的立场是娘家人,花点钱也是应该的。 新郎那边收到风声,说女方准备整个大景,也不敢怠慢,老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也有点家底子,这二十年攒的钱不就是为了给儿子娶媳妇么。 论排面,首先就是婚车,北方讲究这个,大户人家结婚的头车要么用劳斯莱斯,要么用宾利、迈巴赫,后面的车队要讲究一个一致性,一水的大A6,或者一水的大奔驰,一水的大五系,再弄一个开道车,要用头脸凶狠的大霸道,往路口一横,谁都别过,俺们家办喜事呢,摄影车没啥讲究,有天窗就行,这一套下来,车费加上给司机的红包和烟,可不老少钱。 马军侯不打算这么搞,俗气,没新意,要搞就弄个新鲜玩意,他现在的工作是厂消防队员,踅摸着队里的几台昂贵的进口消防车,云梯车,不禁动起了心思。 厂消防队任务艰巨,装备比江尾市武警消防队更加专业,一水进口货,德国奔驰、曼恩,瑞典沃尔沃,芬兰柏浪涛,最便宜的起步价都是一百万,贵的云梯车上千万,这不比什么宾利大劳更有排面。 他把这个想法和队长一说,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