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点头,谁不想身边的人恨不得长一个透明的心,有啥想法一看便知。 服务员又进来上菜,大家便结束了这个话题,开始谈正事。 屠文虎语出惊人:“这个世界上最核心的问题就是经济问题,人没钱了会走上邪路,企业没钱了会破产,即便是庞大的帝国,一旦缺乏资金也会崩溃。” 他用明清之际的银荒和小冰河期,以及苏联的覆亡来举例,旁征博引,高谈阔论,彰显着优秀的口才和宽阔的知识面。 蒋行长是金融硕士,高明也是工科硕士,两人的知识面覆盖不到这些历史经济政治,看屠文虎说的头头是道,心生佩服。 屠文虎话锋一转,回到现实,他说高朋总搞房地产,那是个资金密集型的产业,高明总要垫资造钻井平台,那更是百亿的大生意,没有资金是肯定不行的,而蒋行长的银行,怕是也拿不出这个数。 蒋行长点头,他确实没这么大的能力。 “所以我们要面向全国吸纳资金。”屠文虎说,“我们搞高利息的理财项目,面向南方的私营企业主,他们往往存有大量的现金却不知道往哪里投,搞股票怕赔本,一般的理财收益太低,没有百分之八以上的年收益他们不会心动。” “什么项目能有八个点的年化收益率?”蒋行长说,这是个设问句。 “我们的项目都有这个能力。”高朋最后总结,“所以我们几个要精诚团结,互相背书,把蛋糕做大。” 这个组合里,屠文虎是关键人物,没有他就不能成事,因为蒋行长打不通那些上层关系,还得屠文虎出面说服银监局的领导们。 正事儿聊完,扯点其他的,虽然在座的都是上流人士,身价不菲,但这个社会向下是有底线的,最穷不过盲流讨饭而已,向上却没有天花板。 堪堪能称得上有点钱的人,买个四五十万的车就算足以傲视老同学旧情人啥的,但他们往往雇不起司机,家里养着司机才是真有钱人,单位配的那种不算,再往上,车已经不足以显示财富,名表名画啥的也不便于展示,总不能没事就撸袖子给人家看你腕子上几百万专坑富人的米查德米勒塑料手表吧。 所以还得是交通工具,这玩意可以邀请别人一起乘坐,装逼摆谱都合适,屠文虎新置办了一架私人飞机,大家就聊起来,问问费用几何。 其实高朋也经常租飞机,但他是论小时租的,四万块钱一个飞行小时,而屠文虎是按年租的,自然不一样。 “机组每年一千二百万,停机,航油,餐食,维护,一年一千五百万,再加上杂七杂八的,一年三千多万差不多够了。”屠文虎说的轻描淡写。 旁人暗暗惊诧,蒋行长不敢奢望,高朋是早玩过了兴趣,高明却是心潮澎湃,大丈夫当如是啊,等船厂做大做强了,自己再去北欧谈合同,就不用挤民航了,直接公务机,睡一觉就到了,岂不美哉。 酒宴结束,离开的时候,屠文虎感谢了今天参与包间服务的服务员和厨师,每人打赏一千元小费,穿旗袍的女服务员和穿白工作服的厨师站成一排,接受大佬的检阅,屠文虎每人奉上一个红包,握手感谢。 这一幕看的两位高总和蒋行长瞠目结舌,屠总这样的人,何愁不成功。 他们不知道的是,屠总给那个有心机的女服务员红包里夹着名片,能不能抓住机会,就看她自己了。 屠文虎爱才,向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和自己一样曾在底层挣扎过又仰望星空的同类。 …… 所有人都在欢度春节的时候,徐楠没闲着,她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虽然奔驰商务车已经拿回来,但那是被人敲诈了六万块拿回来的,充满了屈辱。 徐楠并不打算去找修车厂的麻烦,罪魁祸首是骗子,报警没用,她就自己调查,她有不少战友在地方公安工作,想查个人不难。 骗车的妇女身份证驾驶证复印件都在,根据这个线索去找人,平时找不到,春节时期就方便了,中国人讲究个团圆,就算逃犯都想着回家看看,遑论这种自以为是的专业骗子。 徐楠就隐蔽在这个中年妇女家附近,这里是邻市城乡结合部,村里各种自建楼房,平时外来人口很多,过年期间都回老家了,冷冷清清的街上没什么人。 转过街角,就是嫌疑人的家,徐楠藏在电线杆后面观察,她单枪匹马没法对付人家一群人,于是给黄大哥打电话,经过上次的事儿,徐楠对黄皮虎还是很信任的,知道这是个沉得住气的稳重大哥,做事靠谱。 黄大哥说你保护好自己,发个定位,我安排几个人过来,把人控制住报警。 徐楠打完电话,一扭头看到三个男青年围着自己。 “你谁啊?” “你干啥呢?” “鬼鬼祟祟的不是好人。” 三人欺负徐楠是女的,一边呵斥着一边上手推搡,他们和骗子是一伙的,盯梢的事儿被察觉了,这帮地头蛇不但不跑,还敢来打人!真是无法无天了。 徐楠虽然不是特种部队出身,但也是出自一线作战部队,性格强悍,力气也大,当即和三人缠斗起来,女性在体魄上弱于男性,更何况面对的是三个人,打着打着,徐楠就被按在了地上,一顿老拳打在脸上,硬是把她打休克了。 四下无人,连个看热闹的都没有,三人相视一笑,抬腿抬头,把徐楠拖进了巷口。 有人提议反过来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