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楠果断伸手,抓住玻璃,反手一击,尖锐的玻璃刺进了身边一人的脖颈。 血在狂飙,其余两人傻眼了,徐楠转身一脚踢在裆部,顺手抢过匕首,又是一刀扎在另一侧人的脸上。 匕首捅在眼睛上,深入脑子,人当场扑倒。.. 徐楠又上前一刀,将捂着裆部呻吟的家伙割喉。 割断的是气管,人还能动,跌跌撞撞捂着脖子试图逃命,徐楠上去又是一刀,人才瘫软在地。 这也不解气,每人又补上十几刀,全扎在躯干位置。 干完这些,徐楠提上裤子,气喘吁吁,看着双手的鲜血和纹丝不动的三具尸体,渐渐从亢奋中醒来。 杀人了,还一口气杀了三个,她懂法,这已经超出了正当防卫的范畴,自己将会面临死刑,最轻也是无期徒刑。 手机在震动,是黄大哥打来的,问她怎么还没发定位。 “我杀人了。”徐楠说,尽量平静,但是牙齿还是在打颤。 这边的易冷暗骂一声卧槽,怕什么来什么,大过年的处理刑事案,多麻烦啊。 徐楠紧接着说:“杀了三个人。” 易冷差点闭过气去,大过年的你大屠杀啊。 但他瞬间就进入了久违的职业状态,徐楠不会无缘无故杀人,联系到前面正在进行的事情,应该是和对方起了冲突,在争斗中失手杀人。 “你深呼吸,十秒钟之后再说话。”易冷给她读秒,1001到1010读完,徐楠果然镇定了许多。 “你用最短的语言描述一下发生的事情。”易冷说。 “我被发现了,三个人抓住我,把我打晕了,他们把我拖到小巷子里欲行不轨,被我反杀,就这样。” “你冷静一下,先看一下外面有没有摄像头,摄像头是不是正常工作,周围有没有人看见,你所在的巷子又是什么情况。”易冷了解完周边情况后,继续给徐楠指令。 “把尸体拖到空屋里,把他们身上的手机摸出来调到静音,在原地等我。” 城乡结合部很混乱,摄像头竟然被破坏,故障率很高,事发地点的电线杆上,治安摄像头连电线都没接,周围都是出租屋,过年期间人去楼空,没人目睹凶案的发生。 徐楠将三具尸体拖进空置的房子,拿出死人的手机和身份证钱包,在原地等待黄大哥的接应。 春节期间道路畅通,易冷用了一个小时就赶到了地方,他开着一辆拆掉牌子的五菱宏光,在巷口头停下,此时已经是深夜,两人从车上拿下黑色塑料裹尸袋,把尸体装进去,清除地上的血迹与一切痕迹。 尤其注意不能在车身上留下任何血迹,还喷了一些空气清新剂消除味道。 做这种事情,易冷是专业的,只要找不到尸体,案子就没那么快引爆,毁灭一切物证,堵死所有侦破方向,这种事情他可不是第一回做了,但在国内还是头一回。 这么做不是一时冲动,他考虑过,这样的案情,徐楠很难逃脱法律的惩罚,一辈子都得交代进去,不值得。 那三个烂仔,死有余辜,丝毫不值得同情,但法律无情,留下打官司没有希望,还不如一走了之,把余生过的有价值一点。 徐楠的头脑也很清楚,事情已经发生,再懊悔都没用,没人管你的是非曲直,三条命放在这里,光是民事赔偿就能让全家破产,她默默地听从黄大哥的指挥,把地上沾着血的尘土都铲了起来。 做完这些,易冷驾车带徐楠离开,路上给薛大糊涂打电话,要动一下船。 人情是事先预留好的,大过年的薛大糊涂正在家里团聚,一个电话过来,毫不含糊说干就干,汽油桶,速干水泥,那都是现成的。 出了城区,在僻静地方,易冷停车把车牌装上,不装车牌容易被交警拦下,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继续向前开,忽然前面警灯闪烁,交警在路边挥舞着荧光棒示意靠边停车。 徐楠吓得魂飞魄散,易冷心中也是一紧,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今天怕出意外,他出门时把枪带上了。 GLOCK19手枪,子弹上膛,两个弹匣随身携带,被搜到就是非法持枪罪,妥妥的七年以上。 更别说车里还有三具新鲜的尸体,两人都得栽进去。 什么叫倒霉,这就要倒霉,本来没啥事的,硬生生多出许多事,死很多人。 心里不爽,易冷脸上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徐楠紧张地问他怎么办。 “别紧张,放轻松,查酒驾而已。”易冷说。 他非常配合地靠边停车,交警过来,连驾驶证行驶证都没要,直接把酒精探测仪伸过来,让易冷吹一口气。 易冷没喝酒,本来大过年的每天都喝酒,今天离奇的没有酒局,他就没喝,这也属于蝴蝶的翅膀效应,没喝酒这个不经意的行为拯救了好几条生命。 吹了两口气,酒精探测仪没反应,证明司机没酒驾,交警正要放行,忽然看到车辆后排座位拆掉了,还放着几个大黑袋子,就随口问了一句:“你这属于非法改装,车里装的什么?” “装的生猪。”易冷从容回答。 事情如果到了雪山崩塌无可挽回的地步,也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了,交警会让他打开袋子检查,看见尸体就会呼叫支援,那么后面三个交警也会跑过来试图控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