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碧水,最拽的是临河,小区里有条人工河,独栋家里都有个小码头,闲暇时候可以泛舟河上。 小姨子和俩女儿乐开了花,住进梦幻新家,在船厂新村时两人住上下铺,现在每人一间屋,还有个大阳台,楼上楼下的,宽敞到令人生疑,这莫非是做梦吧。 不一会儿,三个人换了泳衣披着浴巾下来,迫不及待的要享受泳池了。 正值夏季,近江这座城市因为沿江自带火炉体质,热的不行,泡在凉水里才是顶级享受,遮阳伞,大墨镜,冰镇可乐和游泳池,简直是天堂。 小姨子前平后板,没啥看头,暖暖光窜个头了,基本也是个竹竿,唯有娜塔莎属于毛妹基因,十六岁正是最好的年华,穿上泳装明艳照人,一头金发,修长白皙又健美,令人想到阿尔金捷马,妥妥的刚成年大洋马。 易冷不和她们一起玩水,他拿着水管给花园浇水,就看到隔壁院子里停着两辆车,一帮年轻人进进出出,一个帅帅的少年看着这边,目光粘在娜塔莎身上。 当爹的就有些不爽了,还没教训他,又来一个小子,年纪略大点,嘻哈风穿着,倒戴着棒球帽,痞痞的,酷酷的,张嘴很不讨人喜欢。 “喂,那是你们家客人么?”嘻哈风下巴一抬,问话就带着不屑。 易冷回头看看,泳池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他故作恍然:“你说那个外国人吧?” “不然呢,这可不像是混血,是纯种金丝猫。”嘻哈风说,“这家主人是干嘛的?” 易冷心说合着我不是主人,我就是一园丁啊。 此前他已经将隔壁打扫干净,还按照手机号加了袁敏的微信,发清扫后的照片发过去,袁敏也很痛快,支付了三千块的清扫费用,转手就把他删了。 现在来的应该是袁敏的家人,她儿子的狐朋狗党们。 “我就是一干活的,啥也不清楚。”易冷说。 嘻哈风拿胳膊肘碰一碰少年:“彭袁,过去拜访一下呗。” 俩小子挤眉弄眼,跑进屋里,过了一会儿真来串门了,在外面又吹口哨又砸门的,易冷过去开门,俩人的目光越过这位大叔,冲三个女生挥手。 向冰披着浴巾水淋淋跑过来问什么事。 “姐姐你好,我们是隔壁邻居,这些可乐送给你们。”俩小子把手中的一箱子冰镇可乐放下,扭头就跑。 向冰乐不可支,她一个大龄女青年,对二十岁不到的小鲜肉当然是垂涎欲滴的,欣然接受了礼物,还夸人家孩子懂事有礼貌。 “姐夫,你垮着脸干嘛?”向冰说。 “我家的白菜迟早被猪拱了,你说难受不难受的。”易冷长叹一声。 “把我爸妈养的白菜还被某人拱了呢。”向冰嘻嘻笑道,“可能还不止一棵。” 对于如此赤裸裸的暗示,易冷招架不住,难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奔放了么,他不禁担心起来,女儿长大了,还上的是寄宿学校,一大群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住在一起,这还得了。 兜里手机在震动,是上官谨发信息来,让他立刻到学院报到,有任务。 易冷精神一震,二话不说换了衣服就走,他的大G和阿斯顿马丁都丢在江尾,近江这边没车可用,只能走到别墅区外面打车。 今天挺不凑巧,网约车很难叫到,路过的出租车都是载客状态,易冷急不可耐时,看到邻居家臭小子的车开出来,这是一辆近百万的宝马M3,开车的是嘻哈风,事关紧急,易冷毫不犹豫的挥手拦车,哪怕把自己带到车流量多的地方也行啊。 可是车里这俩小子明明看见自己了,却睁眼瞎一般无视,直接一踩油门开走了,只扬起一阵烟尘给这位大叔吃灰。 最后易冷是跑出去一公里才打到车,赶到学院就算是迟到了。 小会议室里坐着几位领导,上官谨也不介绍身份,只让易冷坐下回答问题。 这是一场考核,各种刁钻古怪的问题,每个问题都有对应的测试目的,易冷从容回答,甚至还做了一场笔试,最后一个人开口就是客家话,易冷很自然的也用客家话回答,但是一番对谈后,考官摇头说:“你的口音不对,和荻港话有明显的差异。” 荻港是埭岘的首都,一座海港城市,官方语言有客家话马来语和英语,易冷上学时选修的客家话是梅州这边的方言,与海外的客家话确实是有不同的。 “我学起来很快。”易冷说,“我有语言天赋。” 他已经猜到上面要干什么了。 几个领导交头接耳一番,也不给结果,就这么走了。 “这是几个意思?”易冷问上官谨。 “上面制定了一个计划,在评估阶段。”上官谨说,“这是绝密,不允许任何人知道。” 易冷严肃的点点头。 上官谨又说:“暑假期间你别乱跑,我找老师给你恶补一下埭岘的各种知识,还有口音,以及萨布里家族的详细情况。” 易冷继续点头:“是全封闭学习么?” “是的,暑期班,和其他学员一起。”上官谨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肃然,“你的其他事情都放一放,家里的,工作上的,都不及这个计划的重要性万分之一,明白么?”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拿回身份?”易冷比较关切这个问题。 上官谨摇头:“我和你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