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吴德祖很有表演欲,但是和他在拉斯维加斯狂开香槟博美人一笑的那种表演有区别,那种只是动物性的,本能的行为,和孔雀展示羽毛,中东土豪撒钱一样,是个人就会做,但是今天这种表演,更有政治家的潜质,我们从行为学上分析,他的这次表演是即时性的,没有预案的。”身边的情报分析员汇报道。 吴德祖的加入,给埭岘政局带来了变数,且看明天的民调结果吧。 大选民调是两家公司做的,一家埭岘本土调查公司,一家有美国背景的公司,数据不可避免的会被污染,呈现出想展示给选民的答案,但到了大选时刻,民调和实际结果可能会出现不一致。 如果吴文芳上台,巴恩斯就要被扣绩效了。 …… 荻港市中心,警察云集,上百辆小绵羊非法聚集,未经报备进行游行示威,警方虽然不能抓人,但可以现场监视,必要时劝离。 阿祖表演完了,这出大戏也该收场了,但他不知道该去哪儿,回家?家在哪里,哪个家,是吴文芳的住宅还是萨马亚的官邸,他只能先把摩托车还了,鞠躬致谢,感谢众人,希望大家早点回家,好好休息,该上学的上学,该上工的上工,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年轻人们意犹未尽,还指望着阿祖带他们来个零元购呢,还有那些媒体记者,其中也包括大大小小的自媒体人员,全指望抢到第一手新闻拉流量呢,岂能就此罢休,他们围的水泄不通,话筒密密麻麻,争抢着提问。 “别急,一个个来。”阿祖永远是好态度。 但是这些媒体自媒体的问题刚开始还比较正常,比如问什么回来是否打算从政,对当下大选的看法,但是越来画风就越歪,开始打探个人隐私,还问一些比较敏感的问题。 一个四眼天鸡就质问阿祖,有没有什么话想对当年政变中不幸死亡之人的家属说。 阿祖年轻时举事,虽然总体上伤亡不大,但也造成了数名总统府警察殉职,以及流弹杀伤的无辜路人,政变平息后,亦有多名参与者被褫夺军衔,判处监禁,而始作俑者却逍遥法外,这实在是一个让人尴尬不爽的问题。 这问题提出来就不是让你回答的,你回答的再好也无济于事,提出来就是说给大众听的,是抹黑你的,易冷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幸亏这时候老天爷帮了他。 热带地区的暴雨说来就来,尤其晚上,动辄就是一阵豪雨,这场雨来的突然且爆裂,温带地区的人都能被豆大的雨点砸晕,群众一哄而散,各自找地方避雨,易冷也趁机溜走。 吴文芳派来的律师一直跟在附近,还带着几个保镖,等着完事后接人的,易冷不想跟他走,上了车就会失去自由,沦为工具人,可他不能当吴文芳的工具人啊,老妈又不给他开钱,他得当上官的工具人,毕竟人家两位上官给了自己不少货真价实的帮助。 所以易冷迅速跑开,跨越护栏动作敏捷如刘翔,深夜时分,兰伯大道上车流依然如潮,人们的夜生活丰富无比,一到晚上都出来玩,暴雨如注,车辆缓慢前进,易冷穿越兰伯大道,一辆出租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易冷直接拉开后门坐了进去。 后座有人,是个年轻混血女人,热裤吊带黑色渔网袜,死亡芭比的口红,嘴里还叼着一支烟,看到被暴雨淋的像个落水狗一般的男人,哼了一声,说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兴许是认错人了,外面雨太大,敲打车顶的雨声把人声都压过了,女人从袋子里掏出一团衣服扔过来:“给!” 这是一件蟒蛇皮西装,尼古拉斯凯奇在《WildatHeart》里穿的那种,极其的张扬不羁,易冷犹豫了一下,他驾驭不了这玩意。 再说了,凭什么啊。 “可能搞错了,我不是你要等的人,我避雨的。”易冷说。 “你不是阿祖么?” “我是阿祖,可是……” 阿祖这个名字在东南亚很平常,什么念祖,彦祖,继祖啥的一大堆,都可以简称为阿祖。 “那就没错,开车!”女人拍打司机的肩膀,出租车在雨雾中缓缓前行,荻港的市中心就那么大,靠近十字街头的地方不是高档商场就是娱乐会所,转过一道弯,雨中霓虹闪烁,灯红酒绿,俨然是个大夜场。 夜总会门口的马路上停着许多出租车,埭岘的出租车都是黄色涂装的丰田,这辆车夹在其中毫不显眼,夜总会的门童举着伞,时不时过来迎接客人。 一辆车迎面驶过,雪亮的光柱划破雨雾和黑暗,刹那间易冷借着光芒看到女人被长发遮住的半边脸上竟然有两道伤疤,很深很长,如同红色蜈蚣一般狰狞。 他本想下车离去,忽然改变了主意,因为这伤疤还很新,就是这几天造成的。 “你怎么回事?”易冷问。 “知道还问。”女人很暴躁,又点了一支烟,从亮晶晶的小包里掏出一沓用保鲜膜缠着的钞票,百元面值,看厚度大约两万。 “帮我报仇,这钱给你。”女人说。 “你可以去整容。”易冷说,“现在的医学很发达。” “钱都在这儿了,报仇要紧。”女人狠狠抽了一口烟,“他马上就到,你去砍了他,回来我马上给钱。” “刀呢?”易冷问。 “你是刀手哎,家伙不应该是你自备么?”女人奇道。 的哥说话了:“不要在我车上搞事情,要搞下去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