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明一个级别的,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待了。 家还是原来的家,人也原来的人,却再没有家的温暖,两个老的把他当祖宗供着,说话都斟酌着词句,想请黄总劝劝向冰,千万别放弃编制,外面的世界虽然好,老了没社保啊。 “不闯一番怎么会死心呢,我看年轻人就该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就算成就不了一番事业,起码开阔了眼界,增长了见识,扩大了格局,对以后的路是有帮助的。”易冷到底是当了领导,说话四平八稳,气场十足。 向东鸣说:“没错,我们做长辈的给孩子托底就行,有黄总这句话我就放心,小冰闯荡失败了,回来至少还有个地方蹲着。” 向冰办的是所谓停薪留职,其实现在哪还有这种待遇啊,编制位子给你留着,你出去发大财,不行继续回来上班,做梦吧,得亏是有老黄罩着才有这个待遇。 不知不觉的,老黄就从对门的师傅变成了同辈,人当了官连辈分都水涨船高,向工两口子本来还憧憬着能把老黄收做女婿,现在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家女儿显然是配不上人家的。 晚上回到酒店,前台说有人送了礼物,因为易冷住的是独栋小楼,安保严密,外人不得进入,礼物只能放在前台,易冷打发德强去看,原来是一箱五粮液,送礼的人留了名片,竟然是尹炳松。 此刻酒桌上的尹炳松已经改变了叙事风格,从黄皮虎被他揍得嗷嗷的,变成自己被黄皮虎卸了胳膊,面色不改,两人不打不相识,从此成为莫逆之交。 “那是自己好大哥,有啥事一句话就安排了。”尹炳松说完,将耳朵上的烟拿下来又嗅了嗅。 …… 畦家俊的爸妈最不满意的一件事就是儿媳妇的身世太神秘,都结婚有娃了,硬是没见过亲家母,问就含含糊糊。似乎有难言之隐。 眼瞅过年,正是见一下亲家的好机会,公婆再次提出,还让畦家俊跟着敲边鼓,儿媳妇终于说了实话,她说自己的家庭情况比较复杂,爸爸早逝,母亲带着自己改嫁,所以很自卑,一直隐藏着身世。 “这有啥,孩子,咱们畦家不歧视单亲家庭。”公公语重心长,婆婆也跟着说:“是啊,只要是正经人家,就没啥见不得人的。” 听话听音,这话不像是什么好话,这些天来,有些风言风语传到老婆婆耳朵里,说这个儿媳妇那么多名牌包包,不是工薪阶层该有的。 所以不一探究竟,公婆俩终究是不放心。 凌思妍也知道终究瞒不住,但她打死也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家境,老爸在船厂做保安,老妈在家给私人厂家晒海带,渔村贫困,房顶铺的还是海草,如果把畦家俊和孩子领回去过年的话,年夜饭恐怕都是用不锈钢盆装的,真相暴露,婚姻保不保得住另说,就算保得住,一辈子都被吃定了。 所以她小小的给自己包装了一下,年关将近,公婆和小夫妻带着小襁褓踏上高铁,去近江探望亲家,从高铁站出来,就有一个年轻小伙觉着牌子在出站口等着,热情接过行李,说我们去停车场吧。 “这是孩子舅舅?”婆婆问凌思妍。 “这是我爸的司机。”凌思妍说。 婆婆顿时就消停了。 司机开一辆丰田埃尔法,电动门自己开,一家人上了车,直奔东郊别墅区,司机小伙是老板今天从香港飞过来,待会儿还要去机场接,夫人在家接待你们。 儿媳妇的家很气派,独栋别墅,大院子,车库门口停着一辆奔驰大G,这可是畦家俊的向往,他拿出手机上前和汽车合影,司机在旁边说话了:“这是老板平时钓鱼时开的。” 正说着,一辆玛莎拉蒂驶入院子,车上下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凌思妍见了迎上去亲切喊道:“妈咪~” 三姐和四燕拥抱,附耳说道:“那就你的恶婆婆?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她。” 众人都呆了,凌思妍的母亲也太年轻了,按说也该五十出头的人了,怎么看着那么年轻,就像凌思妍的姐姐。 “亲家,你是怎么护肤的?”婆婆顾不上寒暄就开始取经,“怎么看着像三十多岁人。” 三姐气的咬牙切齿,她才比凌思妍大两岁而已还不到三十,这婆婆可真够讨厌的。 “女人嘛,就是要对自己好一点,睡眠要足,不能操心,我就是太操心了,不然还能再年轻一点。”三姐扭着腰胯,拎着小包前面带路,别墅的大门开着,佣人站在两边迎候,大户人家的风范死死压住畦家人。 尤其公公,一双色眼在亲家母屁股上盯着不撒手了。 客厅排场,金碧辉煌,宾主落座,三姐抱抱孩子,塞了一个巨厚的红包在襁褓里,目测起码一万块,也许还是美元,但畦家俊没来得及摸到就被凌思妍装自己包里了。 “亲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公公没话找话。 “我以前做医疗科技的,现在主要在家照顾几条狗,退休咯,干不动咯。”三姐说,“我这个女儿,从小就叛逆,但是独立自强,很少让我操心,我也亏欠她很多,现在嫁人了,当妈了,也成熟了,我这个做母亲的很欣慰,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以后就拜托你们了,该打的打,该骂的骂,就当自己孩子一样。” 婆婆赶忙道:“那绝对是跟自己亲生闺女一样疼的,孩子不容易,能嫁给家俊是缘分。” 公公也表态,如果儿子敢辜负凌思妍,就打断他的狗腿。 聊的正开心,丰田埃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