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总统阁下所做的一切令人赞叹和敬佩。”上官谨说。 “也许是老天给一个将死之人的奖赏,我已经把自己的墓地确定好了,面朝大海,风景很美,我的一部分骨灰会葬在近江,和向沫一切,但是我不能保证死后被如实的执行,我就怕他们把我做成标本。” “不会的,你没那么伟大。” 两人看似简单的聊天,其实是在给铁面人计划收尾,这事儿到此为止,从此成为特级绝密,不会有任何人知晓。 最后两人握手道别。 易冷有种壮志已酬的豪迈感,作为一个中校级的情报员,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绽放最灿烂的光芒,背负着任务当上一个国家的元首,而且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对得起埭岘,对得起祖国,对得起亲人,问心无愧的死去,还有比这个更令人欣慰的么。 当一个人觉得自己达到顶峰的时候,往往预示着前面是深渊。 上官谨走后,侍从提醒还有一位女记者等着专访呢。 女记者是新加坡海峡时报的,这是一家老牌的英文报纸,女记者说的一口新加坡口音的英语,笔在手中翻飞,问的都是一些很容易回答的问题,专访很轻松地完成了,女记者还和总统拍了一张合影,心满意足的去了。 第二天,一份海峡时报放在代总统桌上,但是没看到关于自己的专访文章,荻港警察局传来消息,说是一名新加坡记者的身份证件和总统府出入证失窃。 也就是说,那名女记者是冒牌货,不知道为什么要潜入记者会提问和做专访,而易冷看她还有些面熟,难道是故人? 安全局被自己清洗了,现在埭岘没有反间谍机关,只能依靠警察局去查找,这案子没死人,只是丢东西,警察也没动力去查,只能暂时搁置。 但那个女人的照片被总统府预留了,易冷盯着照片看了半天,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却又想不出来是谁。 今天的日程是接见中国大使和一个小型的商务代表团,在大选出结果之前,代总统就是这个国家的元首,这些都是他的日常业务范围。 大使先生介绍了来自国内的代表团,他们带来程控交换机,社会监控系统的推销合同和一座大型运动场馆的援建。 易冷提出对双边关税进行调整的建议,至于常规的贸易,他作为代总统并不需要过多的关注和批示。 “军舰可以买一艘,指定要江东造船集团出的轻型护卫舰。”代总统头一回以权谋私,埭岘的海军并不缺军舰,此前从法国进口了两艘天价护卫舰,当时吴德祖从中抽成挣了不少黑钱,可战斗力却跟不上,可把海军坑惨了,现在易冷是帮阿祖还债来着。 中国企业家们低调谦逊,他们遵守着外事纪律,对友邦的元首尊敬有加,甚至有些诚惶诚恐,毕竟不久前这个国家掀起一场反中浪潮,港口被砸的挖掘机玻璃还没配上呢。 埭岘政权更迭,往何处去,是游走在大国之间搞平衡,还是彻底倒向某方,谁也说不好。 代总统还向大使提出,要向中国派遣留学生,其中包括军事留学生,他说我们以前总是喜欢去桑赫斯特,我觉得近江陆院也不错。 桑赫斯特是英国老牌军校,世界四大著名军事学院之一,近江陆院才几年的历史,二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但大领导这么说了, 见完中国代表团,美国大使又来了,表达了对中国影响力渗透的担忧,各种暗示加威胁,不可以加入一带一路计划,不然就是我们的敌人。 晚宴是款待新加坡商界人士,完了还有一个和印尼首脑的电话会议,每个不同的场合,都要穿不同的服装,使用的语言也要不停地切换,换衣服的简短时间内,他平伸双臂让侍从更衣,脑子暂时放空,只有这一刻能放松休息。 当总统就是这么累,而且还吃不好,晚宴是礼仪性的,哪是让你大吃大喝的,完了还得自己急速喝一杯牛奶吃一块饼干垫吧垫吧,然后继续工作。.. 除了明面上的接待,还有许多私底下的忙碌,远在伦敦流亡的阿布父子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哪些议员在秘密串联企图反对自己,罗信和吴文芳有什么动作,民间舆论有什么趋势,光是简报就有一大摞。 累,但是兴奋,权力就像鸦片让人上瘾,得亏组织事先安排他做了江东造船的总经理,尝过了权力的滋味,懂得怎么做一个上位者,不然这个总统做的也不习惯。 又是崭新的一天,易冷前去视察阿布的别墅,阿布算是他的继父,但也是死敌,警察局已经提供证据,上次暗杀的主谋是瑞克斯,已经对其发出通缉,荻港地方法院查封了瑞克斯的私人财产,现在整个别墅都归国库所有。 萨马亚家族是仅次于吴家的豪门,这不叫别墅,应该叫宫殿,有一公里的私人道路,几千亩土地,一座高尔夫球场,最震撼的是车库,萨马亚父子都喜欢玩车,车库里有六百多辆豪车。 不光有超跑,还有加长轿车各种停产的老爷车,寻常的保时捷911在这儿只能当买菜车用,这些藏品建一个汽车博物馆绰绰有余。 “全部拿去拍卖。”代总统面无表情的说,他根本没有兴趣试一下某辆车,而是想到棚户区的穷人。 阿布还喜欢玩飞机,他有五架私人飞机,除了逃走时驾驶的湾流,还有一架波音737,一架崭新的喷气式战斗机,两架螺旋桨飞机。 易冷大笔一挥,将这些飞机充入总统航空队。 新的大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