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拍摄的角度看,摄像机应该在防火通道二楼到三楼的位置,像素很高,画质清晰,是侧方对着电梯门拍摄,全是易冷一个人的镜头,单手换弹匣的英姿足以媲美1991年叶继欢手持ak47当街与警察驳火的经典镜头。 视频上传者配以文字,三枪会龙头手持重武器在南泰大厦内火拼,警方无所作为! 确实应发了不少纳税人的愤怒,但也让很多原先不服新龙头的社团基层心服口服,这位内地来的龙头杀伐果断,刚坐上位子就拿ak和人驳火,这两天出来混,你说是三枪会堂口的,脸上都有光彩。 警方找到了发布视频的人,这人原来是王志峰,说来也巧,阿峰和四楼被击毙的两个社会活动家是校友,还经常聊天来着,谈的都是大逆不道的事儿,又那么凑巧的出现在南泰大厦,不拘你拘谁。 阿峰被警察拉走问话,扣足了四十八小时才放人,终于洗清了他的嫌疑,期间警察还旁敲侧击,不断问基叔的真正死因,阿峰倒是个硬骨头,打死都没说出真相。 他知道怕,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情不能做,不是出于江湖道义,而是得保命。 这个案子搞得有点大,最终律政司做出决定,不予起诉。 龙头摆宴庆贺,放炮舞狮,隆重晋升季广朝为二路元帅,那个四九也晋级为草鞋,新龙头亲自奖励他一块劳力士黑水鬼。 “我白宇誓死效忠龙头!”年轻的草鞋非常激动。 易冷把保安公司的合同解约且索赔,他们提供的服务太差劲了,从此他也不再带保镖,在港期间只把白宇带在身边当个碎催。 碎催是北京话跑腿儿跟班的意思,在香港就是马仔,九十年代帮大哥拿大哥大的人。 白宇做梦都不曾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以访客的身份进入警察总部,正大光明的跟着龙头进来的,挂着访客的胸牌,在警察们午餐的地方喝咖啡,不用担心被差人拉。 易冷还是黄皮虎的时候认识了一个香港警察朋友叫梁骁,现在他不信任任何人,只信这个梁sir,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通报,是关于警方内鬼的问题。 赖亚林在救护车上被人杀死,易冷非常愤怒,好不容易找到人,被截胡了,这谁受得了,警方偏偏一点信息都不透露,很难不让他相信没有内鬼。 孙老虎曾经来港交流学习过,说不定有些故交挚友,彼此都是高层警务人员,帮着办点无伤大雅的事情不过分。 易冷没证据,没人脉,又不甘心失败,只好找自己唯一相熟的人举报,他通过正常流程约到了梁sir,对方并不认识他,但是听到黄皮虎和吴斌的名字后就很自然的有了信任度。 “我不相信投诉科,也不相信麦sir,那两个重案组有嫌疑,他们去南泰大厦,到底是为了其他案子,还是为了找赖亚林。”易冷提出疑问,可梁骁无能为力,他官职不够高,又不是内务部门的人,最多协调通报,但查无实据,不好办事。 “他们会是谁的内鬼呢?”梁骁问,“是黑社会的内鬼,还是内地某些人安插的人手,如果是后者,怎么查呢。” 这话实在,如果是某些副部级领导安排的任务咋整,这事儿都没法往下聊了。 “我会寻找合适的机会向上层汇报的,反正人已经死了,查无证据,你还有什么打算。”梁sir说。 “我回去上班。”易冷两手一摊。 梁sir神秘兮兮凑过来说:“其实我掌握一个秘密情报,赖亚林并没有死,他是被警方保护起来了。” “这样啊。”易冷并没有询问赖亚林的下落,这让梁骁很纳闷,“你不想知道他在哪么?” “我不想知道。”易冷一口拒绝,“既然警方有这个意识,我就不过多插手了,这案子目前是香港警方的,什么时候移交内地纪检,才是我的案子,我不宜知道太多秘密,万一有个闪失,我说不清楚。” “不,你想知道。”梁骁凑近了说话,“赖亚林在玛丽医院特护病房,有四名伙计轮班保护他,警方决不允许任何人在香港肆意的抓人或杀人,是任何人。” “所以?”易冷觉得有点意思了,自己只是来找梁骁吐糟内鬼的事儿,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知道这么大秘密,不过既然他都知道了,那一定有很多人知道。 “在对外公布信息上,赖亚林已经死了,所以不能通过正式渠道返回内地,至于怎么回去,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梁骁说完,身子后仰,将自己的证件摘下来丢过来。 “我知道你会有怀疑,为什么我知道那么多,因为我已经不在毒品调查科工作了,现在是总区情报组负责与内地警方协调信息工作,这个案子,我有参与,麦sir是可信的,你也是可信的。” “我没有这个本事把他送回内地,这得请上级部门协调。”易冷才不接这个招,打份工而已,何况还是借调,犯不上用私人的资源为公家办事。 省纪委需要赖亚林作证,要么自己协调港警,要么给自己授权,别想自己主动干活。 “我先回去请示领导,回见。”易冷起身告辞,在警察总部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给刘国骁打电话,刘主任也没这个决断的能力,还得继续请示上级,让易冷等通知。 “你私自出境,我都没敢让邱书记知道。”刘国骁语重心长。“做纪检工作,首先自己就要遵守纪律啊同志。” 哪个单位的领导都不喜欢这样的下属,有能力但是不听话,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