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的国际犯罪团伙,不是穷凶极恶的歹徒,而是像强子那样的一群人组成的。 但这依然无法解释白宜中说的那些神神叨叨的话,什么让人复活,与逝去的人对话之类,想必是一些技术上的小花招,他试图问过“神”,自然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神”还是有点领导魅力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把白宜中原来负责的事务都交给了易冷,包括一堆账号密码,分布于世界各地的安全屋,以及巨额的资金。 易冷算是见过大钱的人,吴家富可敌国,燕家也是大户人家,他顶着黄皮虎身份时已经帮女儿安排好了信托基金,只要不胡乱创业,一辈子不愁花销,至于他本人,对金钱倒是没什么强烈的欲望。 这不是他道德高洁,视金钱如粪土,而是年轻时候没吃过没钱的苦,上了军校就被国家养着,又因为专业特殊,十八岁就开启007一般的生活,什么豪车游艇赛马都让他们见识了一遍,对此早已免疫。 后来参加工作,天南海北的闯荡,为国家执行任务,更是阅历丰富,什么都吃过玩过了,物质享受是有天花板的,是受身体基础制约的,胡吃海塞山珍海味会痛风,整天左拥右抱莺莺燕燕,肾及早的就虚了,还有刺激的登山潜水滑雪跳伞,都是高危活动,一不留神小命呜呼。 综上所述,只有精神上的享受才是不封顶的,对艺术对哲学的探索追求是不受身体条件限制的。 也许这也是“神”选择自己的另一个原因,和白宜中一样,对钱都不是那么渴求。 飞机降落在近江玉檀国际机场,易冷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莫名其妙去了边陲一趟,回来就多了一个神秘的身份,他先去省纪委汇报一下这几天的行踪,向组织交个底。 当然“神”那咕噜掐了没说,省纪委的管辖范围也没那么广,而警方也只管白宜中雇凶杀人的案子,他贩毒的事儿得国际刑警管,既然老白现在被富察警方拘押,那就只能等那边案子结束再跟进了。 从省纪委出来,易冷去了一趟店里,他先把身上的两部手机都用金属箔包起来放到微波炉里,这才进了强子的电脑房,将一张纸展示给他看。 强子看了纸上的文字,打开网址,输入id和密码,浏览着记录,两人看了许久,脸色越来越发青,易冷说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两人都没带手机,易冷推着轮椅上的强子,徜徉在中午的闹市区。 “去人少的地方。”强子说。 易冷把他推到了江边,淮江滔滔东去,滨江公园的观景平台上没有其他人,只有几十米外照明灯杆上的海康威视摄像头朝着这边。 两人面朝大江,就算是有光学变焦功能的摄像头也看不到说话时的口型,无法计算出对话内容。 “比所有的黑客都厉害。”强子说,“反正我是自愧不如,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我猜不出,但是肯定是一大票买卖。” 刚才他用易冷提供的账号登陆暗网,找到了白宜中雇凶杀人的记录,接单者大概是杀手中介,这一单以比特币结算,折合一百万美元,由于暗网的特殊性,根本查不到杀手的真实身份。 而现在毁约也来不及了,执行中的委托是不能变卦的,所以易冷还要提防着刺杀。 “有没有这种可能,这个组织是北约、中情局、或者其他什么国家的情报组织的外围,在密谋一件大事。”强子皱着眉,提出自己的设想,他的想法受好莱坞大片影响比较多,不够开阔。 “不像,这个组织更神秘,更难以捉摸。”易冷否定这个幼稚的揣测,他觉得这个组织一定是跨国界的,凌驾于国家政权之上的另类存在,以他们的能力是可以制造出大麻烦,让一个国家陷入瘫痪的,但他们没这么做,隐藏实力是为了在合适的节点爆发,肯定是这样。.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组织对技术的掌握远超寻常,他们就像是最高等级的黑客,可以侵入一切系统,但是却从不以实体示人,只招募使者帮他们做事。 这就让易冷浮想联翩,这个牛逼轰轰的组织,如果出现在一百年前肯定没戏唱,因为连电力都没普及,更没有网络和电脑,有能耐都发挥不出。 这个大秘密,易冷只能和强子分享,对其他人只字不提,两人密谈了一会回到店里,易冷看到手机上有“神”发来的具体指令,让他不要插手女儿的自由恋爱。 这就离谱了,易冷火冒三丈,才不管神的告诫,当即驱车前往近江外国语学校,到了校门口才冷静下来,停了车,先给阿狸联系,问她暖暖最近有什么异常么。 阿狸很快回复,说一切正常啊。 易冷很快冷静下来,“神”的指令得反向理解,祂知道自己脑后有反骨,向来不听话,所以每一道指令都是按照自己的脾气性格定制的,给出信息刺激自己,让自己做出符合神预期的行为。 就像是家长把一块蛋糕放在橱子里,叮嘱八岁的孩子说你千万别偷吃一样。 易冷觉得自己被“神”羞辱了智商,可他明知道这是个坑,涉及到女儿还不得不往里跳。 今天是周末,再过一会学生们就会离校回家,与家人共度周末,易冷把车停在路边,静静等待着。 各种豪车、保姆车络绎不绝的来接自家娃,易冷端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终于看到了自家女儿,很安全,因为和阿狸在一起,暖暖坐在阿狸摩托车后座上,戴着头盔,姐俩风驰电掣而去。 易冷驾车尾随,跟的不疾不徐,他就想瞧瞧,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