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在西院门口走来走去,寒风瑟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怎么办,怎么办啊!
苏梦一脸着急,眉毛似要皱在一起,使得脚步来回得更快,双手死死扣着。
反派现在已经满了十八岁,那么留给我改变结局的时间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真是时间紧,任务重。
秋月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站着,几次想开口却都被自家小姐的自言自语所隔绝在外。
不知过了多久,秋月被突然冒出来的苏梦吓一跳思绪被带回。
不知道苏梦跟秋月说了什么,秋月听见后有点不可思议,但还是按照苏梦的话去办了。
秋月走后,苏梦挥了挥袖子,以一种视死如归的神色,往向了西院里面走去。
在柴房里被关了一天一夜的纪濯滴水未进,唇齿发白,煞白的脸上失去了少年原有的朝气。只有那暗淡无色的双眸,深不可测,让人无法靠近。
他将双眼闭上,让自己沉浸在无际的孤寂之中,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蝼蚁般的生活,甚至有点享受被无限黑暗包裹的感觉。
直到有一束光射了进来,背靠着墙的纪濯缓缓的睁开双眼,强烈的光,让他不由得用手挡了挡前面的亮光。
隐约看到了有人从门外进来,视线慢慢适应眼前的景象,才发现。
一个身黄色襦裙,衣摆上绣着淡粉的花纹,犹如花神降世一般,婀娜多姿。芊芊细腰,用一条金色镶着淡淡纹路的腰带系上。
披着如雪一般白净的大氅,更体现出脸上被风吹过的红润,好似娇羞的花儿。
她站着门口,目光盯着自己。
苏梦刚进来就被纪濯沉鹰的双眸吓到,一路上做的心理建设在此刻全部崩塌。
只见纪濯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衣,宛如与黑暗融为一体。头上蓝波色的发带异常的显眼,像生长在淤泥里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有几根碎发被风吹到脸上,眉语间都透露出一丝阴鸷。
苏梦顿时不敢上前,这还让我怎么拉回来,都……都满脸写着想让“你死”了。
团子,团子。
……可惜回答她的只有整整寒风。
唉!苏梦心里万般无奈,但也只能接受现实。
“嗨,啊……阿弟”苏梦一脸小心翼翼的往纪濯旁边缓慢移动。
纪濯看了一眼不知道她又想做什么,索性将眼闭上,默不作声。
随后只听见“砰”的一声,“阿弟,我沈凝枝今日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以前做的事都是无心之过。
你实在是气不过,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也成,阿弟啊,你就当阿姐以前被夺舍了吧!”
纪濯睫毛微颤,随后睁开双眼,眼中没有一丝光亮,如同被熄灭的蜡烛。
发现眼前这个女孩,整个身子扑跪在地上将头埋在双手之中,像极了一只蜷卧在地担惊受怕的小猫。
纪濯觉得有些烦躁,她又要来干什么?
过了一阵,苏梦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怎么没有声音了,纪濯不会饿昏过去了吧?这可不行。
着急忙慌得抬起头来,神情都流露出慌张的神情。没想到却与一双鹰利的眼神对视,使得苏梦一下毛骨悚然。
苏梦马上露出讨好的的嘴脸“阿弟,你说阿姐说得对吧。”
第一时间认错应该没错吧!
纪濯黯淡的眸中显露出讽刺的笑意,“沈大小姐,真是说笑,怕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阿弟,呵呵?”纪濯低头冷笑,眼中净是看不懂的神色。
“大小姐还是别跪着了,待会被别人看了去,我这等下人要受罚了,还是说这又是你编的什么新玩意儿?”
噫……这反派怎么一嘴的阴阳味啊,都要赶上阴阳大师了,干脆以后改名为小阴子算了。
内心多吐槽,表面就越殷勤,“哎呀,你不就是我的小阿弟嘛,小阿弟,大姐能有什么坏心思,而且你相信我,我现在已经改过自新,弃暗投明。
以后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了。”苏梦一脸真诚的看着纪濯,一双杏仁般的眼睛,忽闪忽闪似期盼着纪濯的回应。
纪濯像看到了笑话一般,满是不屑,一脸看智障儿童的眼神“大小姐,你要是想到什么新法子要来折磨我,不必跟我说这些,要做什么便做。”
苏梦倒是发现了,她的洗白之路慢慢,她坐起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
呵,快装不下去了吧。
纪濯认为以苏梦的性子,肯定会马上恼羞成怒,又将怒气撒在自己身上,不管是叫人来拳打脚踢还是羞辱自己。
纪濯早已习惯。
他从小就练就了在常人面前带上面具,忍耐,等待,陪笑。
纪濯一脸看透苏梦的模样,不免得让苏梦紧张起来。
强烈的目光让苏梦感到不适,这小阴人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看出我不是沈凝枝?应该不太可能,但是这一脸看穿的样子,噫……怪不得说反派心思深呢。
算了,从长计议。
纪濯凑近了些,想看看她又在干什么。苏梦突然一抬头,面前的一张人脸映入眼帘。
纪濯眼眸微微颤动,不过很快就调整了回来,将身体撤了回去。
只留下苏梦还在瞪大双眼,心跳仿佛暂停了一拍。
“大小姐,你还有事吗,一直待在我这恐怕会被招人非议。”纪濯将手中的黑色腰带玩弄着。
“纪濯,你不饿吗?”苏梦坐直身体。
纪濯有些意外,她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但又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