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大门打开一道缝隙,仿佛是一道白光钻了出来。
白衣少女,只是一根白丝带缠着发髻,青丝束在脑后,她神情淡然,颇有上位者的威严,五官精致,小时便是美人,如今张开,更是美艳动人。
“今年的第一美人,那邱月娘怕是难了。”
“这沈小姐的外貌长的太美了啊,宛如天仙,那楚小子怎么配得上她。”
“是啊,如今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几斤几两啊。”
“前面的你们小声点,我们听不见了。”
“草,就说沈晚柠看不上楚凡慕吧,这见面说什么老子听不见了。”
“吵吵吵,都回家带娃去,你们女人怎么都说外貌,千年不变啊,真是有够肤浅的。”
“吵你妈,你看吧,卧槽要动手了?”
一时,在场人鸦雀无声。
只见楚凡慕飞了上去。
沈晚柠忽然身躯一动,速度如风一般,身后多出一根玉箫,也迎面飞了过去。
那玉箫就如同剑一般,坚韧而充满了杀气,几招比下去,楚凡慕渐渐抵挡不住,沈晚柠一把拉住他的衣领,狠狠的将他扔进沈府。
走之前,沈晚柠看了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群众。
冷冷出声“再不走,都一一给我留下!”
如此,所有人几乎很有默契的,低头撤退,连头也不带回的。
一看就是一群老油条。
[楚小子,这小女子这等年龄,就有如此身手,实属不简单呐,你说她是你的未婚妻,怎么穿的像上丧一般,一身白的不吉利不吉利]
‘闭嘴!’楚凡慕冷冷回复识海里的中年男人声音。
[呵,我可是看见你手下留情了,怎么,舍不得你这如花似玉的小妹儿了?害,她进来了!]
楚凡慕一个恍惚,那玉箫已经抵在他胸前,来者眼神冰冷,仿佛她一个不满意,随机这箫就会如刀一般,将他扎个对穿。
楚凡慕张了张嘴,虽眼神多了几分嘲讽,嘴巴却比脑子过的快。
“你为何一身白?”
沈晚柠刚要回复。
她一愣,这楚凡慕说的不是原著台词啊?
不应该上来就要将以前的事情一一数落,然后又和她打架,再下血书,决战啥的。
小酒看了看[随便回复吧,这流程走了救完。]
沈晚柠挑眉“沈府这事,我若日日穿红,会为沈府带来不必要的议论。”
果然,这提到伤疤,楚凡慕那脸煞白的,从头顶凉到脚尖,他身躯抖了抖。
他故作轻松。
“看你这模样,我这回来,你倒是不惊讶也不好奇,我这半年如何过的吗?”
沈晚柠收回玉箫,窝在身后。
“你过得,关我何事?”
楚凡慕歪了歪头“你我二人,有婚约。”
沈晚柠冷笑一身,表情逐渐变得讥讽与寒意。
她声音上扬“如果我没记错,我已经把婚给退了,从何而来的婚约?你今日上门来,莫不是就是与我打一架?”
楚凡慕低下睫毛“你我二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出生前,就有了这门亲事……”
沈晚柠打断了他的话“楚凡慕,楚府在时,你也只是勉强配的上这门亲事,如今沈府没了,当下你看,你当真以为我非你不可?”
“还是说,你想死在我的手中,随你族人去?”
少女的嗓音很柔,却有铿锵的力量,还有那冷冷的气息,她的目光太过冷淡,没有一丝起伏的情绪。
就连勿忘神君看不下去了。
[草草他奶奶,这小丫头伶牙俐齿,说话难听的很!楚小子,这天涯无处何方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何必吊死在一颗歪脖子树,咱们有志气点,咱们走!谁稀罕她呀。]
楚凡慕顺着柱子站了起来。
“沈晚柠,为何?不,你如何才觉得我配得上你?”
沈晚柠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剧情怎么乱七八糟的?
“配得上?楚凡慕,论武功,你不行,论家事,你如今依然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过街老鼠?
少年明显对她这词,很是不解。
沈晚柠顺着说“你不会不知道吧,朝廷公正,传来消息,楚府勾结魔教,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
一番话下来。
周围骤然间,冷了好几度。
楚凡慕只是站在原地,无缘起了一阵冷风,卷起了地上的枯叶。
少年郎双眼如血,像是能滴出血一般,身上的煞气源源不止往外冒,那如同饿狼野兽的瞳孔,在沈晚柠的眼眸下,清晰的倒影着。
沈晚柠勾起一个嘴角,尤其恶毒。
“你的家,是魔教灭的。”
“如今楚府,已经不再是你的家。”
楚凡慕一身破烂黑衣,闻风而动,如竹一般挺直的身躯,却像是被压断了,他双膝无力跪在地上。
“沈晚柠,为什么?”
为什么抛下他,为什么侮辱他?伤害他?
为什么这个天下如此不公,楚府究竟做错了什么?楚府世世代代都是武学世家,不问世事,都是清白人,何谈勾结魔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派胡言。
想起族人的一张张面孔,昔日梦中,如恶鬼索命一般难忍。
楚凡慕痛苦的龇牙裂目,他想报仇,他要为族人报仇。
不然,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