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高中生疑似被包养，上下学豪车不断....”
“至善中学出现如此丑闻，原因竟是....”
“转学美女竟是大佬的玩物？女人不要...”
宴素忽略不断弹出的聊天窗口，鼠标在论坛网页里不断下滑，面色平静，仿佛帖子里被谈论的人不是她。
所以那个叫周居洋的人也是这么想的吗？
这就是....所谓的大礼？
放在一边的手机响起，宴素拿起来看了一眼，见来电人是楚葵，便接通了电话。
“你看了吗？”楚葵问道。
“嗯。”手上动作未停。
楚葵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好吗？”
“没事。”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楚葵犹豫地说，“还有那些照片....”
“暂时不清楚是谁，照片是p的。”虽然她知道是周居洋，但没有确凿的证据。
电脑界面刚好停留在一张满是马赛克的照片上，画面中的人物浑身□□，只有关键部位欲盖弥彰的挡住了，
楚葵莫名松了一口气，喃喃道：“我就说嘛....”
宴素往后刷了刷，又刷到好几张类似的图片，照片里的人摆着各式各样性感妩媚的动作，但都有一个共同点，主人公的脸都是她。
另外几篇文的配图是一些偷拍，照片内容几乎都是她前段时间上下学的时候，甚至有好几张图都能看见李叔的身影。
明明一眼就能看出破绽的文章，评论区却几乎清一色的相信了这些图文，更有人冒出她同班同学，说她在校时故作清高，说她巴结顾厌，还的说亲眼见到她和经常一个老头在一起，他们跑出来证明这些所谓的“真相”。
只有少数几人在帮她说话。
盯电脑屏幕太久了，她的眼睛被激出生理性的眼泪，泪珠像是哭了一般，挂在眼角，她关了电脑，拿出手机点开了社交软件，满屏都是红色未读信息，还有一群不认识的人加她。
她回了几个比较熟的同学。点开和顾厌的聊天界面，仍是一片空白，下一秒她就将软件卸载了，手机丢进了床头柜。
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她除了疑惑之外还觉得有些烦。
她坐到飘窗上，跟系统聊天说：你说我现在要不要去顾厌面前卖一波惨？
系统：你可以试试！
宴素在飘窗上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
晚餐周妈做了一些她爱吃的菜，但是她没什么口味，不可否认，她虽然没有那么在意，但也对她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周妈见她胃口不好，还以为是她病了，紧张兮兮地询问了几句，见她还算正常，才放下心来。
她吃完饭给宴莲打了一个电话，讲了一下家长会的事情。
宴莲没说会去，也没说不去，只是说要看时间安排。
宴素回到房间，做完作业后就靠在床头看书。
系统：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宴素：担心什么?
系统：那些谣言呀？
宴素索性合上了书，回复说：与其说担心，不如说是疑惑，到底是谁搞了这些东西出来。
周居洋吗？
她想了想，从床头柜里拿出手机开机，重新点进那个论坛，帖子的热度还在持续，话题已经从她被包养到她出去做小姐了。
她面色平静，几乎把所有关于她的帖子都点了一遍，发现每一个发帖的id都不同。
所以是有备而来?
她坐到电脑面前，刚准备开机，手机却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来电人显示：顾厌。
她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开门见山地说：“出来。”说完不等她有所反应，挂断了电话。
宴素披了件外套下楼，从小区大门出来，就看到顾厌站在马路对面的路灯下，单手抱着头盔，支着长腿靠在车上。
宴莲给她租的房子地势比较安静，周围没有什么商铺，只有靠近路口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还在营业。
月色透过叶子间的缝隙落下，洒落一地斑驳。
她走到顾厌面前，微微仰头看他说：“什么事？”
顾厌先是上下扫视她一眼，没说话，从身后掏出一罐糖递给她。
“嗯？”宴素接过，疑惑地看着她。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糖，这个牌子有点眼熟。
她突然明白什么，抬头问他：“你专门去给我买的？为什么？”
风掀起他额前的发，露出他如墨一般深邃的眼眸，他轻启薄唇，说：“哄哄你。”
“啊？”宴素持续发蒙，突然想到什么，说：“你都看见了？”
“嗯。”
宴素扣着手中的塑料罐盖子，这个糖是她小学门口一家进口超市卖的，吃起来甜而不腻，但是因为她在换牙，所以宴莲不让她多吃。反而因为这样，诱惑才极大，她买了一罐，让顾厌带回家，约定每天偷偷给她带一块。
然而她因为糖吃多了牙疼，好几天没能去上学。从那之后，无论她怎么求顾厌，他都不肯再带了。
后来她出国了，在国外的时候吃了不少，现在长大了，对糖的兴趣也淡了。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宴素把盖子扣开了，拿了颗糖放在嘴里，学着他的姿势和他并排靠在车上，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她随意地问，“你在哪里买的，这里也有卖吗？”
顾厌往旁边避了避，说：“我在找人查了。”没有回答另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