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便热心的告诉她,济老坊这段日子来了个腿脚有问题的热心少年,秋郎多数时间都同那少年在后院呢。
白芷一听就知道他们说的热心少年是白芨,忙往后院去了。
却没曾想,她在后院转了几圈,又在秋郎的住处找了几遍,连白芨的衣物都找着了,却愣是没见秋郎和白芨的人影。
她连忙接着打听,老人们都说,昨儿下午还见着了,今天到没注意到。让再等等,兴许晚些时候就回来了呢。
白芷却放不下心。
她了解白芨,他既然同方耀说了在济老坊,就不会再离开。纵然有要紧事情要走,他也一定会留下口信的。
他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让家人担心。
白芷又回到了秋郎的住处继续翻找,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白芨可能遗留的口信。
她其实没报什么希望,可不曾想,她却真在白芨的衣物中翻到了一张纸条。
白芷,十九戌时,令弟在城北十里亭等你。
短短的十几个字,白芷已经翻来覆去的看了很多遍。
也想了很久。
纸条是指名道姓留给自己的,可她在上谷,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红叶馆中,从未与任何人结过怨。
有谁会做这样的事呢?纸条没有落款,会是与白芨一同不见的秋郎么?可他为何要做这样的事呢?
白芷扪心自问,秋郎养伤那会儿,她对他照顾的是尽心尽力,不说对他有恩,可怎么也不算结仇吧。
而她也没时间再想为什么,十九,那是明日。
她担心白芨。
她下意识的往红叶馆跑去,跑到一半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颓然的停了下来,改为惊慌失措的喊:“秦忻,秦忻。”
“姑娘,是我的错。”
秦忻在她身前请罪,“是我考虑不周,没照顾好白芨。”
他向白芷承诺:“姑娘放心,我一定让白芨平安归来。”
“怎么能怪你呢?”
白芷勉力摇头,脸色苍白的请求道,“秦忻,你帮帮我,帮我找找阿弟,好吗?”
“我会的,叶家一定会的。”秦忻一脸自责,却是笃定道,“白大夫,你放心,你弟弟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