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宜激动地语无伦次,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哪。 “哈哈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呗。” “啊!她又动了,你怎么这么调皮啊?小宝儿。” “说明她喜欢你喽。” 两个人挨坐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爽朗的笑声划破宁静的午后,令守在院外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 关外。 赤马骑士伫立在山坡上,遥望着原州城,横风吹起赤红色的披风,冷漠的目光像是看着下一座夏州城。 只见他立起手臂,立即有一骑身着骨甲的骑士奔上山坡,靠了上来。 “继续推进,准备攻城。” “是。” 骑士抬起头,惨白的面孔上画满了黑色铭文,眼眶内漆黑一片。依稀能分辨出长相,赫然是黄山河。 原州城上。 牧北渠向北瞭望,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秦穆叹道:“比想象的来得要早,看来摩烈即将脱困。” “你确定这东西有用?” 牧北渠拿起一张面具,在手中掂了掂,白色的漆面上印满了金色的符文。 “当然,戴上就不会被夺舍,前提是不能死。” 牧北渠翻开面具,叹道:“但凡有其他法子,也不该戴这玩意儿。” 贴着额头处镶嵌着一颗红点,一条条细如蛛丝的黑线由红点向外蔓延,几乎覆盖了整张面具的里子。 “别提了,陛下为这个东西险些跟周珏翻了脸。” “保家卫国却连个全尸都留不下,多少寒了将士的心。” 面具的理论依据来自上清宫的夺舍功法,在反夺舍的同时,还有一个自爆功能。感应到主人死亡,会激活眉间的红点,爆炸的威力不大却足够将脑袋炸成一团浆糊。 这样就能从根儿上断了它们的“兵源”,即便城池失守,也无法形成越打越多的浪潮。 有人批评这个东西太阴损,但最终还是发放到了每个将士的手里。毕竟没人愿意砍完敌人的头,再砍一遍自己人的脑袋。 于理来说,这是个好东西。 警钟敲响,烽火连天! 城墙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人高马大的西北汉子们默默地戴上了面具。 ...... 极夜。 风雪稍歇,李余年三人再次上路。 嘎嘎的声响不断。 身后的树干上影影绰绰,铺满了百足虫,仿佛百万大军迁徙,密密麻麻的场景令人头皮发麻。 最底层的,往往也是数量最多的,百足虫就是如此。 越往上走,对手就越强,但是回报也会更加丰厚。 机缘既然来了,总归是不能错过的。以阿璃为例,默默修了这些年的木属性,还不如这两日的成长来得多。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法子?” 阿璃实在受不了这些恶心的东西,哪怕是与它们同行作战。 “哈哈,王候将相,宁有种乎?与其畏畏缩缩,不如干他一番惊天伟业!” 李余年挥舞着鄂牙,不断地发号施令,如同战场上的将军。 虫群突然暴走,呼啸着向上奋力攀爬! 良久。 上方突然出现了一道断层,树干变得上黑下白,界限分明。上面的树皮似乎被什么东西烧毁了,目之所及,皆是一片漆黑! 光线本就不好,庞大的树干在极夜中好似隐形了一般。 虫群出于本能,都停在了黑白界线以下,不敢再踏前一步。 不用说,上面的东西稳稳地压制它们。 正踌躇间。 几个红色的小点从夜空中飘落,好似燃着灯火的孔明灯,火光摇曳,忽明忽暗,却十分抢眼。 百足虫发出嘎嘎的声响,并不自觉地开始后退,直至接到“原地待命”的命令才稳住了阵脚。 李余年独自一人悬浮在队伍的最前方,说不诧异是假的,区区三个光点竟然唬住了百万大军,足见其克制关系。 火光落下后更加令人诧异了,竟然是三只乌鸦! 全身漆黑,身高不足三尺。 羽毛亮洁油亮,隐隐泛着红光,黄嘴红眼,长相与普通乌鸦无异。唯一的噱头就是头顶的一团火焰,颜色鲜红亮丽,频频跳动,久久不息。 “火鸦!”阿璃惊呼道。 火鸦,还真是平平无奇的名字呢! “有什么来历吗?” “上古神鸟,隶属于火神,掌管天火。” “啥是天火?” “生于地面的火统称凡火,烧金断石已是极限。传说天火生于九天之外,有神取之,能炼化世间万物,所以也叫神火。” “那它们岂不是吃定我了?” “未必,离火独立于凡火与神火之外,是鸾凤一族的专属火焰,同样能焚烧万物。” “那为什么我烧不了这虫子的鄂牙?” “还是那句话,属性没有强弱,使用的人才有。” 这么说起来,倒是给离火丢人了。 “人类?妖族?虫族?低贱的种族都混到一块了,真是奇怪的组合。有意思,哈哈哈!” 声音干瘪刺耳,仿佛捏着嗓子说出来的一般。 “哈你个头,人家都打上门来了。 好家伙,这只火鸦连嗓子都不捏了,直接用喉管发音,真是一个赛一个的难听。 “你们两个闭嘴!智一,他们跟你是一伙的?” 终于有个正常的声音了,听音色是个成年男子。 智一摇头,回道:“我们不是一伙的,只是观察一下罢了。” “好,那就旁边请。” 智一摆了摆手,向外围飞去,自动退出了“前线”。 “人类,你带着这些低贱的虫子上来干什么?造反吗?”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才第二层吧,在你们之上还有几层?七层,八层?它们是否也叫你们低贱的鸟类?” “大胆人类,神族岂是你能随意污蔑的!” 一粒豆大的火星从火鸦的头顶飘落,转眼间便化成了滔天大火,劈头盖脸地压了下来! 李余年一把将阿璃推到智一的身边,剑指一引,人随剑光逆火而上! 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今日便用这天火炼上一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