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
吹雪无意识地捏起发梢,发表着意味不明的评价。
“是吗?”
十代眨着眼睛,寒战已经止住了,“我还是觉得上一个故事比较恐怖! ”
“对吧!”小红帽打了个响指,“我也这么觉得!你们的品味真奇怪! ”
“到底是谁比较奇怪……剑山,你觉得呢?”
“光前辈,”没有赞同任何一方的意见,剑山揉着僵硬的大腿,直愣愣地问道,“传言里有没有说……是个怎样的人啊?”
“啊——”丸藤翔突然冷却,“不会又是普普通通ATK3000的女人吧。”
“真失礼,说得好像是我刚编的一样,”半真半假地抱怨了一句,凪海仰头点起了下巴,“嗯……这个问题——海星人、外星人、男人女人,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哦~”
“可信度也降低了哦……”
“不过,我有一个推测,”她话锋一转,托着下巴说得漫不经心,“说不定是个小孩子呢。”
“小孩子?”
“因为有‘掉以轻心’这个说法啊,”她挂着暧昧的浅笑,“而且,在夜里徘徊的,傲慢又任性妄为的小孩子……
“——不是更有怪谈的风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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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约定的时间到了。
“「——」,”
他呼喊着那个名字,奔向约定的地点,“我在这里,「——」!”
【奇怪的名字】
‘他’站在树荫下,稀薄得像是一个影子。
【你在喊谁】
“诶……「——」不就是「——」吗,「——」……”
好奇怪,怎么也没法说出口,他急得掐紧了嗓子,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
【真是个怪人】
看着他急得团团转的样子,‘他’转过头,虽然看不真切,但似乎是勾起了嘴角。
“啊哈,哈哈哈…”
他的脸不禁热了起来,只会抓着脑袋干笑,“真是奇怪……”
——怎么会说不出来呢?
【难道说】
‘他’蓦的笑出声,轻撑树干,欺身向前——迷雾随着这个动作逐渐散去,眼前的身影变得具体,一顶红帽子划过他的鼻尖。
扑在唇角的吐息过于清晰,痒得让人手足无措——他不自觉地抿紧嘴唇,口腔里似乎粘腻着过甜的巧克力饰片的味道。
【你】
他低下头,被踩碎的石榴般艳丽的鲜红瞳孔静静地燃烧着,翻动着他看不懂的火光与灰烬。
【忘记了我的名字?】
才不是这样!
他激动地开合着双唇,莫名的堵塞感却压着他的喉口,只挤出几丝气音。
才不是这样的,他只能在心里反驳,又有点委屈——我怎么会忘记这件事,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光——
不,不对。
音节突兀地停在半截,思维被愧疚感打得四分五裂。
——不是这个。
【算啦】
像是早就预见了这个结果,‘他’的表情平静,却没有完全掩饰住遗憾,冰冷的手指像是宽慰一般顺着头发抚上他的脸颊,又慢慢滑下。
【这样就可以了】
才……
“——才不是‘可以’吧!”
他攥住了从脸上抽离的冰凉。
莫名其妙、无法理解——到底在做什么到底在说什么完全搞不明白!
但是用这种表情说‘这样就可以了’这种事——
他不认同,绝对、绝对不会认同!
“可以?睡傻了?”
……
…………?
……
“——!!”
大脑一激灵,他弹开眼,一双隐约收缩成竖线的瞳孔和他打了个照面。
“哟!”
眼睛无辜地眨了眨——夜里的不速之客举起手,若无其事地打了个招呼。
“哟?”
游城十代迷迷糊糊地回了招呼,抬手搓揉着眼睛——竖型的瞳孔已经找不到痕迹,似乎只是酸涩双眼的错觉,“你是……”
闻言,来人瞪大了眼睛:“真傻了?”
“……”
大概是真的傻了。
没有反驳的底气,他迟钝地转动着脑袋,视线慢慢移出脸颊,停在了另一处令人在意的地方——一台PDA正被两根手指捏住一角,摇摇欲坠地悬在他脸的正上方,一副准备好自由落体的样子。
注意到他的视线,PDA灵巧地在两根手指间旋了一圈,重新贴回掌心——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但怎么看都有股不情不愿的味道。
——是光凪海。
借着这个动作(keyword),大脑终于弹出了结论。
“……你怎么在这里?”
他撑起上半身,向侧边看去,翔、剑山和吹雪正挤在床上睡得香甜——至少可以确定这是他的房间没错。
“我?”拇指一比身后的窗户,光凪海回答得理直气也壮,“从那里进来的。”
“……”
沉默半晌,十代对着眼前的脑袋就是一手刀,“爬树都会掉下来就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嘶——”
龇牙咧嘴地抽起凉气,光凪海摸着受灾部位,眼神逐渐变得不善,“这点高度怎么可能出事……”
“……落脚点很多我有自信,”注意到对面皱起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