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手指——就像扔掉一个空罐,就像丢掉一团废纸。
钥匙就这样被随意地决定了命运,直线没入岩浆,普通地、凡庸地、毫无波澜地消失了。
“不小心手滑了。”
她笑嘻嘻地说着,又装模作样地捂起了嘴,“讨厌啦,为什么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道在怀疑我吗~?”
“好过分,我要哭了哦,嘤嘤,”
塑料到不舍得加上音调起伏的啜泣声从她嘴里传出,红帽子抓起衣角,演技拙劣地擦着不存在的眼泪,“真的真的真的是手滑啦,因为……”
“——我还准备了这个哦。”
锵锵锵,用嘴巴配着效果音,她就像哆啦O梦一样从内袋中掏出一个圆柱形物体,高高举起,“充~电~打~磨~机~”
手指一按,打磨钻便发出嗡鸣。她开关了几次,对着斋王笑得甜蜜:“还记得吗?你给我买的哦。”
“……为什么。”
斋王的表情已经看不出情绪,像一张僵硬的面具覆盖在脸上,他张开嘴,能吐出的只有疑问。
“诶~和那个大眼猫头鹰一说妹妹在我手上他就乖乖听我话……”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这份疑惑多少有着几分真心。
目标是破坏计划,那毁掉钥匙就行,目标是抢夺钥匙,那在更早前就能达到。
但她反而将筹码扔出一半,还把自己摆上最危险的位置,只为了这一场——过于繁琐的表演?
多此一举。毫无意义。
斋王——破灭之光看向光凪海,就像在看着无法理解的东西。
“这哪有什么为什么。”
眉头微挑,光凪海就像听到了今天为什么是晴天这样的傻问题,眉目间流出些许诧异。
随后她又微笑起来,就像在为小朋友解答疑惑的温柔姐姐,耐心地回答起问题,“当然是为了看你这样的表情啊。”
“毕竟我,”
眉眼舒展,她的表情沉静。
“真的非常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