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自己的鞋带。
明明都是直直的线,但手中的细丝却不断地从指尖滑开,他又不敢用力拉扯。
一根根的发丝在自己手上变成一束,头发好像变得不不是头发,他就像把整个光凪海抓在了手里。
背上不自觉冒出了细密的汗。
这时,微小的声音又在他手臂间响起:“应该可以了吧……”
他肺部一震,乱绕一通,拿着桌上的塑料纸条在发丝尾端打了个死结,拍了拍,故作轻松地说:“这样就可以了!”
“……”
光凪海默不作声地站起身——辫子绑得拙劣不堪,塑料纸也固定不住地向下滑。但她却发不出声音,这个拙劣辫子就像变成第二颗心脏,所有的血液都在向那边涌入。
“………扎得太烂了!我先走了!”
过了半天,她只能颤抖着发出这样的感叹,也不管左脚和右脚打架,跌跌撞撞地逃出房门。
“诶,诶……”
十代讪讪挠起脸颊,“真的有这么烂吗……”
“十代,”
约翰·安德森忍不住摇起头,脸上是看破一切的虚无,
“真是恶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