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习惯。”
不是真心喜欢她的父母。打心底看不起穷人的弟弟。拿她当乐子的陌生同学。
“这里对我来说很陌生。我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所以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这可是钟家里少数白光的存在，简直比黄金还稀有——
咦。
怎么有点变绿？
林岁眨了眨眼睛，看着光芒微微泛上绿色，又很快消失了。
她眼花了吗？
钟意看着她，愁绪满腔。
林岁他一无所知地踏入了这个世界，无知而无畏。
应该告诉她吗？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钟意的目光重新落回书本上，安静半晌后，才说：“我的英语也没有这么好。”
“但是，如果你还愿意的话，我可以教你。”
—
第一天转学，林岁除了上课就是熟悉校园环境。
嘉懿国际高中比她们以前的高中要大两倍还不止，林岁花了一天时间终于才勉勉强强逛完。
放学铃声打响。
住宿的同学要留下来上晚自习，而走读的同学可以先一步离开。
林岁收拾好自己的笔记，又把钟意借给她的两本笔记本一块放好。
嗯，比起她以前的高中，这里的课程的确是有点难。
好在目前还处于能跟上的程度，等她回家再研究一下她们这里的上课模式，应该逐渐就能习惯了。
林岁心里鼓足斗志，她在之前的学校可是优等生。这点困难对她来说压根没什么。
林岁跟着钟意一起出了校门。
她下意识要去找公交站台的方向，钟意却迅速找到了校门口停着的黑色轿车，先打开车门后，朝着林岁看了一眼。
林岁：“……”
哦，忘记了。
她们现在有专门的司机。
她坐进车里，听见司机先开口问：“钟意小姐今天是要去上钢琴课的对吗？那钟心小姐，等我们送完钟意小姐之后，再把您送回家里。”
“钢琴课？”
林岁抱着书包，好奇问，“在哪上？我可以去看吗？”
“这个……”
司机迟疑了一下说，“钟心小姐也有上钢琴课的打算吗？”
“暂时没有。”
林岁摇了摇头，又看向钟意，说，“我只是想看看她上课而已。”
“看我上课？”
“对啊，就当我陪你上课了，等你下课我们再一块回去。”
林岁说。
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她确实也不想早一步回去，省得还要单独面见钟家夫妻。
司机说：“那我先问问先生和太太的意思。”
这么点小事也要请示？
林岁疑惑地歪了下头，在空中给钟意画了一个问号。
你爸妈连这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管？
钟意点了点头，没有发表异议，像是已经习惯了。
司机打完电话，重新上车道：“太太说可以。两位小姐，那我们出发了。”
因为钟尧嫌吵，所以钟意的钢琴课并不是请人来家里上的，而是送去一位钢琴大师的家里教学。
上课的时候不能有外人在房间内打扰，所以林岁只能隔着一扇玻璃窗看钟意弹琴。
她弹琴的时候脊背很直，手指在琴键上跳动得飞快，气质高贵优雅，像是只在电视里见过的钢琴表演家——区别只是没有任何表情。与其说是演奏，更像是为了完成今天的作业。
“你也对钢琴感兴趣吗？”
钢琴老师的家属端着一盘洗好的小番茄，放到林岁面前，笑眯眯问。
“还好。”
林岁眨了眨眼睛，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出她最好奇的问题，“像我妹妹这样上一节课的话，大概需要多少……费用呢？”
“我先生会根据不同的基础来收费。”
“像小意已经学到了专业级，课时费……”
她比了一个三。
林岁：“三百？”
她笑：“三千。”
林岁差点被小番茄给呛到。
她顿时觉得连带着手里这盘小番茄也价格昂贵了起来，她蹭的可是三千一节课的水果！能一样吗！
她立刻在心里换算了起来，她高中一年学费才两千，钟意上的这一节课可以供她读一年多的书了！
如果她每周都要上一节课，每个月就是一万二，一年就是十几万。
林岁都算不清十多万够养她多久了。
而这才仅仅是钟意学琴这种课外活动的支出。
这不是扔钱玩嘛！
有钱人的世界就是难以参透！
林岁现在觉得钟意弹的不是钢琴了，那每个琴键上都是闪闪发光的黄金。
等一个小时的钢琴课结束，林岁已经在外面写完了数学作业。
和老师及师娘告别后，两人在玄关处准备换鞋离开。
“我刚刚在外面听了，你弹得可好了。”
林岁悄悄凑过去问，“你是从几岁开始学钢琴的呀？”
钟意蹲着系鞋带，回答说，“四岁。”
“那么早啊。”
林岁睁大眼睛，“四岁能认清五线谱吗？”
她四岁的时候，家里其实还没有这么穷。
当时周围也有小朋友上兴趣班的，好在林家父母不是什么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