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生、开画室、只有一个爷爷,都是易心告诉他的。他也只见过一副老人家的肖像画。那到底是不是易心画的,画中的人又是不是易心的爷爷,他根本无从判断。 袁昊泽和黎云一样,作为一个九零后,在好莱坞大片和国产剧港剧美剧英剧的影响下长大,小时候看动画漫画,稍大一点看看小说,对那些长辈们不太熟悉的“幻想”了若指掌。他也和黎云一样,忍不住将这些和自己看过的影视剧联想到了一起。 不止是影视剧。就是法制新闻中,也总有这样的事情反复上演。 现实比小说更离奇。 连环杀人犯平日里可能就是个甜美可人、人畜无害的小姑娘。法制新闻中,杀人放火,还泰然处之,言之凿凿说自己未成年不用判刑的小孩子,也不是没有。 袁昊泽打了个寒颤。 袁父奇怪地望着袁昊泽的反应。 袁母换好了衣服,嘴巴不停歇,还在埋怨和指责袁昊泽这荒谬的结婚决定。 袁父脑中灵光一闪,忽然紧张起来,拉着袁昊泽问道:“昊泽,你老实告诉我们,是不是医院那边检查出了什么啊?” 袁母张着嘴,刚说到一半的话,没了下半截内容。 夫妻二人焦虑地注视着袁昊泽,两人的心跳都猛地加快起来。袁母更是眼眶一红,急得就要落泪了。 “昊泽!你说呀!”袁母拔高嗓门喊了一声,不等袁昊泽回答,就嚷嚷道,“我就知道这有问题!好好的你突然就出院了,说不做手术了,还说要结婚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啊?啊?医生是不是查出了什么啊?你说啊!” 袁母叫着,直接扑上前,抓住了袁昊泽的手臂。 袁父的眼眶也开始泛红,却是强忍着,只是握紧了拳头,紧盯着袁昊泽。 袁昊泽下意识地摇头,看着父母的反应,也不禁悲从中来。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他没有得绝症,但生活仿佛一下子脱轨的列车,往着深渊坠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