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挑着一个血淋淋的首级进了天水郡公府,才进门,就被一群看家护院的部曲给围住了。 云初冷声道:“放下手中的兵刃,否则视同谋反,斩立决。” 为首的一个武士首领看着云初挑在刀尖上的人头怒道:“我府上管家因何事会被斩首?” 云初笑道:“该杀!” 武士首领道:“这是大唐的长安,不是穷乡僻壤,你这般胡作非为,弑杀良民,就不怕我家公爷回来吗?” 云初不理不睬,蛮横的道:“放下手中刀剑,束手就擒,否则,斩立决!” 武土首领倒退一步道:“莫要中计,听某家的话,放下兵刃,公爷回来自然为我们做主。” 武士首领的话音未落,张甲身边的一个衙役突然惨叫一声突袭! 云初等人转头看去,只见那个衙役的肩膀正在向外飙着血,而他对面的那个部曲手中的横刀上,血迹斑斑。 云初手一抖丢掉人头,横刀翻转,直刺武士首领的咽喉,这一刀速度极快,竟然没有半分留手的意思。 武士首领原本就是久经战阵之人,面对这种状况,永远是手比脑子还要快,手中即将丢弃的横刀忘命的向上撩,当啷一声与云初的横刀碰撞,云初哈哈一笑,横刀竖起,用力向下拖拉,刀与刀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鸣叫,云初身体向前冲,用肩膀重重的撞在猝不及防的武士首领胸口。 这一记冲撞,云初腿力,腰力齐发,只听喀察一声,居然撞断了武士首领的胸口。 武士首领如遭电击,连连后退,云初如影随从,右手的刀柄,左拳,右肘,膝盖,接连不断的击打在武士首领的胸口。 武士首领口中不断喷血,脚下却丝毫不乱,只想硬抗过这一路攻击之后,再图他想。 只是,云初根本就不给他活命的机会,从这个武士首领刚才说放弃反抗的时候,他就决定杀了这个聪明人。 因此,当他最后一拳中指骨节稍微凸出一些,一拳砸在他的凸起的喉结上。 武士首领手中的横刀当啷一声落地,双手捂着脖子,惊骇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县令,也就是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这个人是来找天水郡公府的麻烦的。 云初下了死手,他麾下的衙役们自然也不会含湖,每一刀都是冲着这些部曲的致命位置去的。 这些部曲原本还只是抵挡,当他们发现自家的首领被杀之后,一个个惨叫一声,开始发疯一般的向衙役们发起进攻。 云初提刀击退两个状如疯虎的部曲,给张甲下令道:“退!” 在云初跟张甲的掩护下,衙役们纷纷狼狈的逃出府门,直到云初跟张甲也退出来的时候,武艺不好的张甲己经挨了四五刀,幸好有皮甲掩护,否则,就不能活着出来了。 已经被首领被杀刺激的失去了思考能力的几个部曲,竟然追杀了出来。 云初微微一笑,拉着行动己经有些不便的张甲从府门正面跳开。 等这些部曲再想追杀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面前出现了一群举着漆盾衙役,举着盾牌的衙役们拦住了这些部曲前进的道路,随即,就有长矛手从漆盾上特意留下的孔洞将长矛直刺了出去。 前排的部曲们,纷纷被长矛刺中,那么些长矛又迅速缩回来,而盾牌手又大喝一声,举着盾牌继续前进,而长矛就再次刺出,不管对面有没有敌人。 没有甲胃的武士,在武装甲士面前,几乎就是不堪一击,你就算砍中人家十刀,人家不会有事,只要你被人家刺中一下,就会立刻失去战斗力。 云初在战阵上,就没有见过身体中了一矛之后,还有反抗力量的人。 盾牌手在前,长矛手在后,云初提着横刀跟在长矛手的身后。 现在,他可以慢条斯理的推进,等着大理寺,金吾卫的人马到来,到时候,就到了狄仁杰表演的时刻了。 万年县乃是京县,有衙役一百,捕快五十,不在册的不良人五百,必要的时候还能调动民壮五百参与剿匪等事宜。 也就是说,万年县县令云初在京城可以调动的武装人手超过了一千人。 要知道,即便是李绩这样的军方顶级大老,一次出动百人以上的部曲,就必须向兵部报备。 在京城,云初才是真正的官。 当然,在李绩这些人耍官威之前,必须不害怕对方事后报复才成。 盾牌手,长矛手排着方阵缓缓推进,弓箭手在云初身后,一路上只要遇到阻碍,就立刻刺杀毫不留情。 从前院推进到中庭的时候,金吾卫的人先到了,云初也终于见到了丘神绩,好几年不见了,这个当初与自己争夺坊市建设,捞功劳的年轻纨绔子弟,已经瘦弱的不成样子了,体重更是轻了足足一半。 头发也掉的差不多了,两只眼窝深陷,不过眼睛依旧有神,这一刻极为愤怒,双目通红,宛若鬼火。 倒在一张步辇上,由四个健妇抬着,下半身盖着被子,哦,其实被子里啥都没有,可能只有尿布。 “云初,你要干什么?” 云初澹澹的道:“我原本是来问你,东市那个卖银器的胡人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与你有关。” 丘神绩冷笑一声道:“是老子的部下杀的,你又能如何?” 刚刚到来的金吾卫副将韩金瞅着云初道:“你为了一个胡人,就把这里的杀的尸横遍野的?” 云初对丘神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