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帝都热闹非凡。 赵云如疾风,穿行于人影间,小心肝怦怦直跳。 不出意外,今夜便能救出娘亲,也无需太久,给他一刻钟便够了。 他速度极快,不久便到。 “止步。” 刑塔外的皇影卫,嘶声大喝。 这,是紫衣侯的嫡系,除了皇帝和紫衣侯,谁的命令都不听,自然,鸿渊和鸿雀不算在内,还有皇妃,特殊时期也有权调动皇影卫。 赵云不语,随手拿了通行令。 守门之人见之,当即让开了道路。 这是刑塔定下的规矩,只认令牌不认人。 赵云蒙着黑袍,一步踏入。 入目,便见一座座宝塔,有大有小,有高有低,每一座刑塔,都关着重刑犯,每一座刑塔下,也都有强者镇守,还有巡逻的兵卫,一队接一队纵横往返,无缝隙衔接,不可能有人逃过他们的探查。 在这,遁地和隐身都是无效的。 除了刑塔的通行令牌,谁来都不好使。 “冤枉啊!” 赵云一路走过,多闻喊冤声。 除此,还有怒嚎声,传自一座座刑塔,响彻昏黑的夜。 嗖! 赵云速如惊鸿。 时间紧迫,他来不及窥看刑塔乾坤。 但他知道,这天地很不凡,藏着一座仙阵,一座近乎无缺的仙阵。 纵鸿渊被困这,也未必能活着出来。 这,也是为何这么多年月,没人敢硬闯帝都刑塔的原因之一,即便能进来,也未必出的去,即便出得了刑塔,也未必出得了帝都。 关押娘亲的那座刑塔,最高也最大。 能被关在这座刑塔的,都不是一般的犯人。 而娘亲,却被关在第九层,足见紫衣侯对娘亲的重视,至今,他都不知娘亲究竟涉及了什么秘辛,竟是以最高级别的刑塔做关押。 说话间,他已到刑塔下。 “令牌。” 镇守在此的强者,淡淡一声。 赵云随手亮了通行令,这玩意儿伪造不得,是真是假,一眼可见。 “大祭司的令牌。” 镇守之人见之,瞬间认出。 三块通行令,并不相同,看令牌便知是谁的。 他不多问,不该问的也不会问。 还是那句话,只认牌子不认人。 嗡! 不等赵云进刑塔,便见刑塔中走出一人。 是桃仙子。 对此,赵云并不惊异。 单凤芙蓉,双凤桃花,皆是名满天下,桃仙子与娘亲的关系,该是不错,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探望,她借的自是皇妃的通行令。 见赵云,桃仙子礼仪性的点了点头。 走出三两步,她还回眸一看,总觉赵云背影很熟悉。 赵云已入刑塔,顺着楼梯一路朝上 每到一层,他都会不由自主看一眼。 第一层,关押的是一个大汉。 第二层,是一个双目失明的老者。 第三层,是一个白发老妪,寿元将终。 第四层....。 直至第七层,他才微定足,往里一瞅,是一个三五岁的小孩,生了一头银发,正坐在那啃灵果,他看时,银发小孩还对他笑了笑。 “刀无痕的孩子?”赵云心中暗语。 这,是他看见银发小孩的第一感觉,小孩的眸,与刀无痕的很像。 待收眸,他直上第八层。 第八层关押的,是个蹩脚老人,苍老不堪。 这老头儿,貌似脑子不正常,大半夜的搁那磨刀,赵云看时,他还对赵云笑了笑,头发太散乱,看不清尊荣,只知眸子阴冷枯寂,时而还有一抹幽光闪射,他的笑,森然可怖,哈喇子自嘴角淌流,盯着赵云便如盯着一只猎物,完了,还舔了一下猩红的舌头,明明是个人,但咋看都像是一只厉鬼,饶是赵云,都凉风儿一阵。 未多看,他上了第九层,轻轻推开了门。 娘亲是在的,映着摇曳的烛火,独自一人坐那发呆。 见赵云进来,她下意识抬眸,也是下意识起了身,暗淡的眸,瞬间水雾缭绕,身为娘亲,她怎会不认得自己的孩子,无需去询问,无需看真容,只凭一双眼,便可认出来,这,是血浓于水亲情。 可她如何也想不到,赵云竟跑这来了。 正因没想到,她才怔在了那,自被捉来,今夜是她第一次见孩子。 嘘! 赵云手指放在了嘴前,做了个莫说话的手势。 刑塔每一层都有人镇守,就怕娘亲太激动,一个脱口而出喊他的名。 “云儿。” 芙蓉娇躯直颤,瞬间泪眼婆娑。 “是我。”赵云哽咽,泪流满面,哭的泣不成声,自来天宗,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娘亲,比他记忆中憔悴,也比他记忆中消瘦。 “你怎来这了。” “自是救娘亲。” 赵云忙慌擦了泪,瞬开天眼,扫看娘亲全身。 最后,他才抓了娘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