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什么吗?”盛兮说着便敛了笑,秀眉更是蹙了起来。 沈安和见此想到盛兮回永安,依着直觉说:“是洛老出事了?” 盛兮忙摇头:“不是,师父没事儿,师父好好的。只不过,跟你说的这件事与师父有关。” 沈安和附耳倾听,盛兮便将今日之事一一告知了他。 而听完她讲述的沈安和脸色自始至终沉着,没有太大波动,好似预料之中。 盛兮也猜到他不会太惊讶,香刹教做过的事一件比一件天怒人怨,身为站在最前面的人,沈安和想的该是最多的。 沉默了片刻后,他忽然开口:“青枫寨那边我派些人过去,你也跟你二师兄说一声,让他们多注意。” 盛兮点头:“嗯,我已经送了信去,那边本就留了人,他们会多注意的。” 沈安和听着忽地叹了口气,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盛兮见他这般,红唇轻抿间抓住了对方的手,轻轻拍了拍说:“别担心,总会过去的。” 沈安和抬眸,黑沉的眸子里是对未来的担忧。 药军的出现,意味着将来太多的不可控,于朝廷而言是危急,于百姓来说亦是危难。谁都不能保证一个邪教头子会悲天悯人,相反,对方做出更令人发指的事才是最为合理的。 而就是这份合理,令沈安和一直忧心不已。 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状态,实在叫人不爽。 沈安和不希望自己的情绪影响到盛兮,很快便收起了担忧,冲她温和一笑:“嗯,都会过去的。不论如何,对方头目是谁基本可以确定,按照这条线索,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 盛兮道:“谛听这边我会叫阿寿加大搜索范围,若有消息,让他第一时间告知你。” “嗯。”沈安和点头,垂眸看向手中那瓶蓝色的血液,眸色一时间沉得像是化不开的墨。 而也不知那香刹教是有了药军,从此可以为所欲为,高枕无忧还是怎么地,接连十多天过去,不论是沈安和,还是谛听这边,竟是都再无香刹教的任何消息。 就好似突然间销声匿迹,安静得反倒令人心中惶惶。 路仇最终也得知了蓝血的事,为此他差点也接连几日没能睡好觉。终于在某日,他实在心焦,起了个大早(晚上根本就没睡),赶往盈安堂,在这里堵住了正想要回去的盛兮。 盛兮看着顶着一双黑眼圈的路仇,只问:“路大人,你监视我啊?” “没!绝对没有!绝对没有!”路仇急忙否认,但很快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承认道,“这不是怕沈大人误会,这才想等郡主你出府后才来见你的嘛!” 盛兮扯了下嘴角,直言:“路大人,你难道不觉得,你这样其实反倒更叫人误会吗?” 路仇:“……” 盛兮无语扶额,心说,这人还真没想到啊! 路仇后知后觉,脸上尴尬肉眼可见,嘴里开始支吾:“郡主,你,你别误会,我就是,纯粹是……”忽然,路仇猛地“嗨”了一声,直接破罐子破摔道,“我就是担心那药军之事,实在睡不着,熬了几个晚上,这脑子就抽了。” 盛兮说:“看出来了。” 路仇:“……” 郡主啊,他也是要面子的,您能别这么直接吗? 盛兮只当没看出来路仇的无语,指着后院说:“路大人,去里面谈吧。” 路仇收起无奈,当即点头:“好!” 小药童给俩人分别倒了杯热茶后便退了下去,院子里此刻只剩下盛兮与路仇。 盛兮抿了口茶,问道:“路大人找我,是想问我有关药军的事吗?” “啊,正是!”路仇没想到盛兮一出口便猜中,登即激动起来,“郡主是有什么对策了吗?或者解药?还是其他什么?” 盛兮见状,直接给他泼了冷水:“没有。对策没有,解药也没有。” “啊,这……”路仇简直要哭了,“其他呢?其他也没有?” 无论什么都给他来一个啊!哪怕一个呢! 可惜,盛兮依旧摇头。 路仇挺直的脊背颓然塌了下去。 这药军就是压在他头上的山,先前因为叛徒之事他已经错过一回,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将功补过的机会,结果这机会没成,反倒变为令其更加心焦的存在。 路仇想死的心都有了。 盛兮见他这般有心安慰,但现实摆在眼前,她的确没有对策,也没能研制出化解药军的解药。 那解药所需药材实在难找,且时间也不够。 “倘若没办法化解那药军,难不成,就任由那香刹教制造越来越多药军?”路仇忍不住道。 盛兮点头:“目前的确如此。” 路仇:“……唉!这该如何是好!” 盛兮没回答,因为时局不够明朗,便是推测结果也难以预料。 而急昏头的路仇冷不丁想到一个馊主意,想都没想便开口问盛兮:“郡主,既然不能找到化解香刹教药军的解药,那我们何不也做一个可以令人短时间内提升身体素质的药?如此一来,那香刹教的药军岂不是拿我们也没办法?” 盛兮:“……” 盛兮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