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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女(2 / 3)

枕上了软绵绵的枕头。

罗甘犹豫了一下,喉咙滚动。他给郦晴盖好薄薄的被子,手背轻轻蹭了蹭她光滑的侧脸,然后收回手,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回答:“嗯,到家了。”

他骗人不少,第一次这么羞敛又心虚。

这也是第一次,罗甘这么这么近地看着郦晴,连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她很漂亮,很美丽,也很让人动心。五官惊艳,皮肤白皙,看起来有种瓷的质感。

嘴唇上的红并不深,只是淡淡的颜色。闭合的唇隙间含着湿气。

大概是残留的酒液吧。他单手托着腮,手肘陷在她头发边,安静地凝神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低头笑了一下。

“罗甘…?”郦晴突然醒过来,眼皮抬起来一半,好像清醒了似的,吓了罗甘差点从床边跌下去。她脸上淡淡的薄红褪去,半撑起身子,接着对罗甘说:“你怎么,来我家做客了?”

“你坐。我去,倒杯水给你喝。”郦晴脸上看不出什么,嘴里说话却一停一顿的,显然还说不利索。根本没有醒酒。罗甘这才松一口气,猛然提起的心下落回来,简直要哭笑不得了。

“晴姐,我不用喝水的,”罗甘笑起来,接着摇摇头,“我不渴。”

罗甘站起身来脱掉外套,除了一张看起来比较稚嫩的脸,迈开长腿的样子倒突然有几分像成熟的大人了。他走到床尾,弯了脊背蹲下去,小心地脱掉了她的高跟鞋,顺便拿手指比了比,发现竟然足足有六七厘米高。

他又忍不住心疼难受了一会儿。这么高的跟,平时走起来一定很累吧。

蹲下去之后,看到床底露出一角的纸箱子,罗甘抽出来打开。里面都是以前画过的成品画。他抬眼看了看喝了酒思想神游的郦晴,又低头拿指尖碰了碰画里的学生会主席,那时候她脸庞尚且比较青涩。

还没有现在长开的美丽模样。

画里她对着话筒,嘴唇轻启,正在发表当届的新生讲话。眼睛被画地熠熠发光,整个人呀,就算是在画中也万中无一。

他把画封好,又推进了床底,和其他纸箱子整整齐齐并排在一起。脸上带着不自觉的笑意,罗甘拎着一双高跟鞋放到门口,回来时帮她盖好被子,哄郦晴睡:“是不是困了呀?快睡吧,我在你旁边拍着你睡。”

拿指尖拨开郦晴眼睛上的碎发,手指的茧碰到她脸上产生点痒意。

郦晴躲了躲,往里睡了些。他眼睛藏着点亮光,笑得甜滋滋的,又不发出声音。郦晴躺下,半蜷起身子快要睡过去,手腕落到床另一边却发觉空空的。她突然有点醒了,迟钝地想到——

这是在家吗?她的小总裁怎么、怎么不在身边?

她脑子里昏昏沉沉,费力转过身,偏头问身旁的小实习生:“我还在公司吗?怎么在睡觉,是不是快要到上班时间了。”

“不是的,已经到家了,”罗甘连忙解释,轻拍着郦晴的背。早就关掉了她的手机,他也不怕被人找上门打扰。他眼神闪烁着,快要咬烂了下嘴唇,也硬着头皮把继续撒着谎。

“罗甘。”郦晴忽然又认出来他,想起要问她他些事情,盯着罗甘的紧张抿唇的脸又有些想不起来。她突然注意到罗甘唇边有一颗痣,就一点,像偷吃巧克力没擦干净嘴留下了残渣。

什么牌子的巧克力?说不定闻起来很香,含在嘴里融化的时候会很甜。

一想到甜甜的东西,身为甜食控的郦晴嘴里就分泌出口水,咽了好几口。

她手指点住那颗痣,罗甘被偷袭一样戳到脸颊,睁圆了眼睛。郦晴用了地按了按,然后收手,指尖凑到眼前一看,什么都没有。她若有所思地看看手指,又看看罗甘嘴边的痣,盯着琢磨了好几分钟。

要不是突然想起来要问罗甘的正事,郦晴说不定真会一直发呆着,直到困得不行才迷迷糊糊地睡了。剧本、对,剧本。她猛然惊醒一样,态度认真地问罗甘:“罗甘,你还,喜欢我吗?”

怎么可能不喜欢?!

罗甘被打了一记直球,心都快跳到故障。他分不清是试探还是玩笑,就急忙地坦白,生怕错过了这次机会。“喜欢的,真的喜欢的,一直都喜欢!以前也坚持下来了,以后也不会改的。”

“真的吗?”郦晴抬手摸了摸他嘴唇,检测罗甘是不是在撒谎。正碰上他说完话嘴里呼出的热气,通过醉酒的大脑,以匪夷所思的逻辑判断了——不是冷的,没有撒谎。

不等罗甘再回答,她就如释重负:“那太好了。”剧本可以顺利走下去了。

说完郦晴困倦地倒头就睡,再也分不出什么心神来思考自己到底在哪儿了。

罗甘现在完全睡不着了。他猛然站起身,还沉浸在不可置信的惊喜感里。

郦晴是在意我的吗?!她是不是有喜欢我一点点?!罗甘的大脑简直在超负荷运作,迅速从两个问句里分析出了一万个郦晴可能会喜欢自己的理由。幸好,幸好今天一冲动,就把郦晴“偷”到自己家里。

幸好他没有错过回答的机会!这样应该算得上是双箭头了吧?

之后只要回家服个软,就能让家里人松口,然后开开心心很快结婚了吧?罗甘走出去关上房门,在客厅里压抑着兴奋踱来踱去,怕吵醒郦晴脚步放得很轻。那晚上他基本都没有睡着过,就怕从梦中醒了。

罗甘整理一个小时的画具,把没完成的画都收了起来。重新开了一个纸箱子放进去,他满腹喜悦地想,自己以后不用一个人在家里画郦晴的样子了。等郦晴离婚了,他们结婚之后,不用照片、画集,他随时随地都可以看到郦晴。

太好了。

他趁夜把客厅都打扫了一遍,东西都摆放整齐,有些画放进了阁楼里。想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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