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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影后(1 / 3)

时间飞速流逝,戏很快就开拍了。

进组在十二月,正是天气渐渐变冷的时候,燕朗潭拿到开机仪式上的照片,他摩挲照片边缘,看其他演员都拘谨地站在一旁,郦晴在正中间,她穿着榴红色的丝绒裙,衣领上一圈毛绒绒,衬地她脸颊莹白,看起来有点轻微的婴儿肥。

负责郦晴的经纪人站在一旁,低眉向燕总报告工作。

“剧组上下都已经打点好了,特别是男演员,都是懂事理识眼色的人,您不用担心。迟导是有些不满,但看到剧组配置妥当,也勉强答应会照顾下郦小姐了。”

迟厘算的上是个出了名会拍文艺片的导演,前年刚拿了奖,现在他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得奖之后,他新拍的一部电影肯定会被各界各方积极关注,有自带流量的绝好开局。

这也是经纪人按燕总安排,才筛选出来的一个合适的导演人选。

不过这个人有些严厉挑剔,对镜头很苛刻,就怕燕总时时刻刻照看的这个郦晴小姐会受委屈。好在郦晴称不上是带资进组,她完全是进来之后,燕朗潭就把剧组能有的最好配置都给了她。

道具,服饰,妆面设计,选的无一不是最顶级的。就算拍出个“绝世烂片”,估计里面的道化服也能被称赞很久。

“舍得为难她的人才是疯子。”

燕朗潭把照片平整地夹进书页里,神色淡淡地说。

“但是——”

“要是有这样的疯子,”燕朗潭抬头扫了一眼这个金牌经纪人,语气森冷地嘱咐道,“那就是拿着翻了几倍工资的整个剧组的失职。既然收了钱,甘愿卖了自己的脾气,就得好好管住自己的口和手。”

经纪人苦笑一声,连声应下了。

其实有些事他并不敢说,比如郦晴一进了剧组,大家就明白为何女主角非她不可了。郦小姐哪里是被欺负了,倒不如说,她是天生丽质又亲和、简直如鱼得水。

反而,现在燕总在整个剧组的暗自揣测中越描越黑,成了个硬要包养人家的冷酷无情冷血霸道的无耻总裁。

至于“包养”一事,几乎都快被一心扑在戏上的郦晴忘得差不多了。

郦晴进了组,开始也没发现别人对她异样的打量目光,之后即使隐约发现了,也丝毫没放在心上。这种打量没多少恶意,大多数人只是想看看,这个拉了一众演技派演员来做配的“主角”到底是谁。

这一看,果真是名不虚传,怪不得一签约就成了公司里捧着的“公主”。

化妆师给郦晴画定妆照时,摸来摸去,忍不住心生怜爱,要画出剧本里“谈清雪”的清艳至极、冰姿雪质,眉眼要勾地婉转,最好簇着淡淡的清愁,郦晴已经是天赐的样貌,不好再画蛇添足。

但到底“谈清雪”是个心思浅又高、让人够不着的民国美人。

先给乖乖坐在椅子上的郦晴遮了遮双颊的婴儿肥,又修细了点青黛色的眉,显得更清瘦些,再等她一抬眼,一双明眸盈盈在水间,妇人的发式丝毫没增年岁感,反而露出一整张轮廓清美的脸。

这下看的化妆师心悸又为难,她实在是没法再下手了。

就这么拍好了定妆照,开拍的时候郦晴几乎已经和全剧组的人说上过话了。她之前不开窍,演戏感情不饱满,同学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但没人发现郦晴记东西又准确又快的优点。一实战,原本还有点微词的迟导才彻底改观。

他发现这个被高捧的女孩子意外的认真又勤于练习。郦晴不但从没叫错人的名字,台词不光记自己的,连别人的台词也都滚瓜烂熟、铭记于心。

又一次男主演忘词,被一旁的郦晴提醒后,迟导纳闷地问她。

“你花这么多时间记别人的台词,还不是跟你对戏的,不是平白无故浪费自己琢磨角色的时间吗?”

郦晴正在认真观戏,突然被点名,有些茫然地回望迟导。接着,她解释道:“因为剩余的时间太多了,准备太久了,就把其他角色的场景也分析了一遍。”

“自然就记住了。”

早就拿到剧本、读了好多遍都没全部记住的迟厘:“咳咳,原、原来是这样。”

她的演技,完全是从一块顽石慢慢磨成光彩流辉的好玉的。

当郦晴走进剧组搭好的临时场景,在古香古色的宅院庭楼中穿行,穿着新式的旗袍、缀着古典的玉钗,她眉眼清淡,步伐缓缓,杂糅着一股矛盾而奇异的惊人美感。镜头下的画面让人心醉,对戏的男演员也被带入其中,拍成了一个长镜头。

她坐在葡萄藤架下的秋千上,静静凝神,成了正在思考着什么的谈清雪。

葬礼已经过去数月,宅中的父母报官无果,也渐渐死了心。辛林瑛是被陷害而畏罪跳海,还是真的偶遇恶浪尸骸无存,他们在葬礼上哭成泪人,心碎肠断,之后再没精力追究这个真相了。

谈清雪偏过头,额角轻轻抵在秋千的长绳上,看着地上泛青的草苗,手指握着秋千绳,双腿微微摇动,旗袍开叉边隐约露出白皙的小腿和脚踝。

不一会儿她收回目光,慢慢荡起了秋千,微风不燥,拂过面庞时十分温柔。

突然身后借来一阵力,推地秋千愈加高,谈清雪陡然被轻轻推到高处,身上扑来一阵风,刚想回头一只脚上的鞋却掉了,一路滚到了地上的幼嫩草色间。

辛林隐仓皇停下手,羞得手足无措,满头大汗去捡那只掉落的鞋。

刚才明明他只是远远看着,不知怎么魔怔了似的走过来,居然还自然而然地给谈清雪推起了秋千。辛林隐捧着那只漂亮的洋鞋,手足无措,口舌发干。他甚至无法辩解,他发觉自己这是在献媚,在僭越,在冒犯。

“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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