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停下了脚步。
林爱的手也不抖了,心跳也平稳了,眼露杀意,缓缓移动到了门后。
吱呀——门开了,一个身披厚重黑色长袍的高大人形物缓缓地进入了房间,它脸上戴着一张面具,黑底红纹,纹路有点像花家的家徽,很熟悉,但又和家徽不一样,也没有标志性的花型。它径直走向了床。
(这应该是个成年男性。床上用枕头和被子装成了有人在上面睡觉的样子,看来他上钩了。该动手了。)
林爱潜行至那人身后,迅速地用力砍向那人的脖颈处——那人在刀落下前一转身,用手臂艰难挡下了!
(遭了,手臂上好像戴了什么护具,没法把手砍下来!)
一阵异香袭来,林爱一阵眩晕,手脚突然失去了力气,刀掉落在了脚边。
她惊讶地发现,身后的镜子,打开了,白布落在一旁,里面站着另一个面具人。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菜刀丢向了那个人,然后失去了意识。
她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没像往常一样做噩梦,被怪物追逐,而是看到了,爸爸妈妈在家中有说有笑,自己和弟弟在公园里玩耍,还和往常一样打退了来找茬的小混混,将弟弟护在身后。
转眼间,一切美好的事物烟消云散。
和小蝴蝶一样大的少女,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脸带黑纱,牵着弟弟小小的手,木木地看着弟弟泣不成声。
她伸出手想要擦去弟弟的眼泪,他却被不认识的长辈抱走。
她伸手去抓,眼前人全都不见了。
身边唯一熟悉的就是管家老婆婆,这对老夫妻也分开了,为了分别照顾好小姐和少爷。
林爱用了些办法赶走了那些不认识的大人,她忘不了那些人最后留给她的,看怪物的眼神。
她痛苦地捂住脸,手上、手臂上的热意,那是她自己的血。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管家婆婆哭着发现了她,紧紧地抱着她,拨通了医院电话。
回忆猝然中断,她感到肚子上传来灼烧般的痛感,但是手脚依然没法控制,只得在半梦半醒间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