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离去的身影上。
从天上坠入凡尘的月亮,再狼狈,也是月亮,终究不是他这种自小就在腐土里吸蚀浊气,苟且偷生,却还妄想攀上云端的往生草所根本无法媲美的 。即使沾染上他这种人脏污的血,也不会有人将她与脏污联想到一起,她与生自带圣光,光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世人为之屈膝。
夏国境内,街巷里飘洒起细密无垠的雨丝,青石板上湿漉漉的,瓦檐上的水珠滴答作响,炭火在两旁的店铺的炉灶里烧的噼里啪啦,她的耳边渐渐泛起熙攘的世俗。
她见过比这还繁华千万倍的盛世,也见过遍地哀鸿尽染鲜血的国土,犹记访乡那日孩童纯稚的笑容,也犹记父皇临死前双眼蕴含的悲愤与不甘。
虽已入春,天仍冻寒,阮清欢紧了紧衣袍,在一处仅容旋马的府邸前收敛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