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呢,我也刚调来没多久,就跟那个,叫什么来着,高高的那男的,你知道的。”徐晨凯想象着之前和他沟通的工作人员模样,继续胡编乱造起来。
“汤涛?行吧,跟我来,巡逻时间到了,一起吧。”蓝衣工作人员朝玻璃门的方向比划了一下。
徐晨凯骑虎难下只好点头答应,跟了上去。
“老大,老大,喂,老大。”张权领压低声音呼唤徐晨凯。
“老什么老,大什么大,我老二是很大颗不用你说,到底怎样。”徐晨凯一边观察前方一边低声说。
“那个人说不能进玻璃门,否则会...”
“会怎样吼?”
“那时候被你打断了,没听到后面但听语气似乎很不妙啦。”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走再说。”
“老大,这是在玩火啊。”
“火你老母,快走。”
旋转阶梯向上,一行人来到二楼。
似曾相识的场景。
“老大,那个是。”寸头男生眼疾手快在拐角处找到了一台大红色iphone7。
“锁屏的齐刘海造型好可爱,正爆了,果然是她。”张权领对着手机背景照几乎要流出口水。
“幹你娘,谁让你看顾晴照片了,拿过来,给我。”徐晨凯不由分说,夺过手机反复检查屏幕的照片。
“真好看,啊不是,我是说,这确实是我们要找的手机,任务完成,接下来就要想个法子蒙混过关出去。”
“你们几个,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快跟上。”蓝衣工作人员严厉地说。
“看来没那么容易混过去,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你们两个,给我见机行事啊。”徐晨凯看到面前那道熟悉的红棕色拱门再度被打开,一股巨大的压抑感袭面而来。
仿佛空气中的氧份突然被抽掉95%,又好似黑暗的那一头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眺望这边。
“老大,你有没有觉得好冷。”寸头男生的声音。
“就是,冷爆了。”张权领附和。
“你们两个男的这么虚的嘛,不就跟上次来一样。”徐晨凯只是感到压抑,冷倒不至于,这里毕竟室内,能冷到哪去?
“不对诶,差太多了,我汗毛都竖起来了。”寸头男生说。
“我牙齿在不停打颤,怎么这样。”张权领颤颤巍巍说。
一行人继续朝前走。
蓝衣工作人员走最前面。
寸头男生被迫走在徐晨凯前面。
张权领无奈只好殿后。
徐晨凯心中涌现一丝不安。
不对,是有些不一样。
地毯的颜色,鲜艳过头了吧,这红色,就像在流血一样。
蜡烛为什么灭了。
吊灯昏暗无比和没开一样。
还有这画。
墙上什么时候挂过一幅全是张着翅膀的恶魔拿着长矛在天上飞的画???
不是世界名画吗???
记得是什么星空,还有什么来着。
右边那幅怎么变成了一个狰狞的老太婆对着婴儿车上的宝宝张开血盆大口。
太诡异了吧!!!
徐晨凯总感觉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掐着一样,由内而外都充满窒息感。
“滴滴滴,A区一切正常,正在前往B区,Over,滴滴滴。”蓝衣工作人员掏出对讲机汇报。
喂喂喂,这还一切正常?这家伙天天巡视鬼屋怕不是精神力升到了顶,要么就是心理变态看什么都不是问题了吧。
徐晨凯非常庆幸他没有在鬼屋工作,每天这么惊心胆战绝对会被吓出心脏病来。
整个二楼安静得令人发指。
只能听到他们自己的脚步声,和板寸男生急促的呼吸声。
吱吱吱。
吱吱吱。
吱吱吱。
咦,奇怪。
哪来的开门声。
徐晨凯抬头。
顺着声音方向看去,
走廊两侧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竟然全部开着,记得刚刚明明还。
但没有人。
突然。
一件白色衣服从空中掉落地面。
然后是蓝色戏服。
红色大褂。
鲜艳的古代官服。
褶皱的小孩T恤。
上吊用的绳子。
无数衣服凭空出现然后坠落地面。
等等。
半空中似乎又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在飘。
这到底是?
影子?
透明的人?
虚无抽象的全息影像?
为什么打烊之后还会播放影像?
什么情况?
“...肉,肉来了...”
“今天...放饭...晚...饿...坏...了...”
“...双份...的饭...真...香...”
什么???
那是什么声音???
明明没有人说话。
这声音更像是直接透过脑电波传到他脑海深处,灵魂的对话。
到底什么情况。
他在做梦吗?
对,一定是在做梦。
因为徐晨凯看到,那最前面的透明生物,飞一般蹿至他身后,用透明的躯壳完全覆盖住张权领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