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我怎么使劲,大门就是纹丝不动。
我撞门,没用。
我拿椅子砸门,没用。
我试图开窗,办公室的窗是画上去的,没有窗。
这时候我瞄到办公桌正上方的墙上贴了张纸。
“新春锁匠 0512-6XXXXXXX”
对呀,关于门打不开的问题,还有比锁匠更合适的救援人选吗,没有。
所以我当下拨出了那个号码,十分庆幸电话还打得通,电话那头西安口音浓厚的锁匠师傅说十分钟立马赶到。
我缩在文件柜和某种不知名绿色植物盆子之间,瑟瑟发抖等待救援。
为了保持手机畅通,我开启了低电量模式,今天出门忘带充电器就很智障了,我等了很久,真的很久,严重怀疑那个开锁师傅还没有听清楚地址就迷之自信般提前挂断了电话。
终于,我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我请的救兵,到了!
」
*
扉页小故事
彭轶与薄如蝉翼的未来 Vol.7
午后。
台南,民权路一段,199巷7号,路北侧。
32唱片行(新)。
“你好,给我来一个你们这最老最旧最破最脏,还经常卡带的那种随身听,有没有啊。”
“?”
“再带一张伍佰的<爱情的尽头>专辑,我要放随身听里,对,就是有 last dance 的那张专辑,谢谢。”
“...”
*
傍晚。
台南,中山东路二段,1330号,路南侧。
凤南高中。
主教学楼,三楼走廊中间,三年二班教室。
彭轶坐在最后一排靠窗座位上,看着窗外逐渐散去的学生们,掏出耳机,播起了那段熟悉的旋律。
(所以暂时将你眼睛闭了起来,黑暗之中漂浮我的期待,平静脸孔印着缤纷色彩,让人好不疼爱......)
天空光芒散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电池耗尽,音乐渐止,彭轶终于睁开眼睛,同样的桌椅板凳,同样的黑板报,同样的国父肖像,同样的大学联考倒计时,一切都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