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兔放在门口,打算明天再烤了,明天是该送吃的去后山了,云宛歌说想吃肉来着。
跟着坐到一旁,人齐了。
李梦龙知他不会开口,就先道:“红岚裳估计是觉得我们有二心了,不然不会派自己的人过来,紫竹林不在我们的意料之中,这次是直接要跟她散了,我跟亦初倒无所谓,你不一样,懂我意思吧?”
“明白。”
“不是……那你要怎么解决?我们对她没任何利用价值,但是你呢?你以为她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你?”见他那么从容的样子,谢亦初也有些急了。
李梦龙跟谢亦初本来也只是接受红岚裳的聘请才走这一路,而念辰渊不一样,他从小就呆在那样的地方,像个傀儡一样被掌控在手掌中,没有选择。
“我说过,我从来都不怕谁。”念辰渊盯着他们,那眼神里莫名的有种坚定,那是他们认识他以来还未见过的。
李梦龙缓了声:“那你总得回去的,就趁这几天,都回去解决了吧,云宛歌那我们替你守着。”
“别让她知道,拜托了。”
闭关的期间,只有午休和夜里静修的时候才能有闲的时间出去会面,但是每次都不能呆太久。
念辰渊焦急的在山外候着,见了远处来人的身影时才展颜舒笑,云宛歌见他笑,步子不自觉的加快了。等人来到了跟前,他背过身后的手这才伸出来,将一串已经烤好的兔子肉递给她。
“还热的,快吃吧。”
她心头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只给我带了吗?其他人的呢?”
“其他人的都带了,在篮子里呢,这一串是专门给你烤的。”他举了举另一只手的篮子。
如此她才安心接过烤肉小心的送入嘴里。两人坐在一边的石头上,见她吃的开心,犹豫良久才开口道:“我这几天要往徐山走一趟,这两个月就不能送东西过来了。”
“啊,是……有什么事吗?”她转头看着念辰渊,心里有落寞。
“没什么事,就是出来这么久了,总该报备一声的。”念辰渊没敢看她的眼睛,他不善于撒谎,特别是在面对云宛歌的时候。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不善撒谎的人偏偏对一个足够信任他的人撒谎了,偏偏她也信了。
“是该回去的。”她低头默默的吃着烤肉,沉默了一会儿才又抬起头,笑道:“那你这一路要小心些,算着日子,差不多那时候我们也该出关了,我在这里等着你。”
他的眸子终于敢对上了她的眼睛,夜色里,她的眼睛是那么的亮。
“好。”
夜色下的一双人坐了很久,到了不得不分别时,云宛歌从腰间取出一道平安符给他:“这是我自己做的,带在身上,保平安。”
念辰渊接过,目送她回去才离开,那个平安符安静的躺在他的心口。
闭关的这些天,天山老人对南烛知诗和谷寻颐专授予剑术,而云宛歌则单独在外练着自己的锁银鞭,天山老人跟着看她耍了一套鞭子就清楚了她的专业性。
他舒服的坐在椅子上,见云宛歌耍完鞭子后随手将一边的剑扔过去给她,云宛歌接过来,有些不明就里。
“耍一套剑法给我看看。”那老头逍遥自在的饮了口酒,命令她道。
云宛歌只好听从着举起剑挥舞起来,虽是女子,也不把剑作为随身武器,但是她耍的这套剑法却英姿飒爽,身形灵活敏捷,手持着剑稳若泰山,胜似闲庭信步。
天山老人只觉这套剑法有些熟悉,等她收剑的时候忍不住问道:“看你这剑法也不似生疏,是谁教你的?”
“嗯……我其实也并不常习剑术,只不过自小跟我爹学学这学学那的,就略懂一二。”云宛歌不敢自认剑法有多好,只是如实回答。
“那令尊是哪位啊?”老头儿自觉太过于表露欣赏的意思,收敛了些期待,像是漠不关心的随口一问。
“家父叫云霆。”
“什么!你的父亲叫云霆?”天山老人眸子一凝,沉重着脸色。
云宛歌见他这一反应,有些惊喜:“师父你认识家父?!”
天山老人冷静下来,降了口气:“没,曾听说过此人罢了,那你母亲呢?”
聊到母亲,云宛歌没多少情绪,许是多年来缺少母爱的关系,每次提到母亲的时候她都能接受和释怀。
“家母……我自小就没见过我娘亲了,我爹也不愿意跟我说,他只说我娘亲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她特意提了两句“很好”,仿佛在提醒自己,她的母亲真的是个好人,从小不在她身边一定是有苦衷罢了,她一直以这个理由安慰了自己十多年。
在她出神的时间里,天山老人悄悄的上上下下瞧了她好久,最后有些欣慰的笑了:“竟是如此,那你娘定是个很好的人了,你独自出来,那你父亲呢?他在哪?”
“他死了,被江湖上的邪流之辈所杀。”
“……”
知道自己问得唐突,便顿了会儿,但是这么多年了,阴差阳错之下再寻到的东西总是要寻根问底的。
“那么,他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你么?”他试探着问。
这一问点醒了云宛歌,她从脖子上取出一个吊坠,翡绿色的,上面精致的雕了个凤凰。
“这坠子我从小就戴在身上,我爹说是我娘走时给我的,让我不要摘来着。”想起这个她脸上又添了笑,因着这个坠子,似乎还有些念想。
那天山老人清清楚楚的直盯着她脖子上的吊坠,差点上手去夺,终是按耐住了那份激动,只是手仍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眼眶不自知的红了。
云宛歌见了他这幅模样,心